你沒有聽清他的問題。
音樂聲太大,他的聲音又低,你只看見他的了。
空氣滾熱了眾人律后流出的汗,強烈的電音節奏催著人們腎上腺素的分泌,淹沒了人們無聊理智的思考。
你覺得他的心突然變好了,放松下來,還愿意陪你一起跳。
你他染,緒也不由高漲。
你的笑容也變得更燦爛。
鄭恪不覺笑了下,問你“笑什麼?”
“就是想笑。”
“嗯?”他沒聽清。
你將他的耳朵揪下來,耳說“你太帥啦,大家都在看你!”
一不留神,你的過了他的耳廓。
但你渾然不覺。
不知是因為你的話,還是你的,他的耳廓被激出紅。
你們周遭,確實許多人都在注意鄭恪。
舞池里人眾多,但長相吸睛的男人很,即使他穿著最簡單的t恤,全無一飾品裝扮,也是視線的焦點。
還有生假裝不經意地而過,用自己的手機了鄭恪的手機。
鄭恪沒看,只是將手中的手機收回到口袋里。
可惡,你才沒有不高興。
你的眼神往別的方向轉。
忽地,你看見邊有男在熱吻,而此時,臺上的dj在喊“和你邊的人換一個kiss”,人群變得格外躁。
當真有人開始激吻。
場面一時混又激烈。
你看呆了。
這時,跳舞幅度變小的你和鄭恪撞到了一起。
你猝不及防撞鄭恪眼里。
你們對視。
空氣里有一慌張的、尷尬的氣息在醞釀。
“走嗎?”他問。
你猛點頭。
他牽住你開人群,往外走去,燈下,像在逆著深藍海洋前行。
不知道為什麼,你們越走越快,兩人仿佛在競速,最后幾乎是跑出了酒吧,讓門口的保安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你們。
保安的表太搞怪,你一邊回頭看,一邊哈哈笑出了聲。
鄭恪“又笑什麼?”
“你看那個保安!”你們背對著保安,你悄悄囑咐他,“作不要太大!”
他側回頭快速地瞟了一眼,也忍不住笑了。
你說“是不是懷疑我們是逃單的客人?”
鄭恪說“也許是懷疑你一個未年人進酒吧喝酒。”
“那我確實面。”你捧住自己的臉。
鄭恪“……”
你站累了,坐到了街邊的矮石柱上。夜風一吹,混合著酒的汗水被吹散,你覺自己酒醒了。
但沒全醒,因為你還在這個回合里。
任務!
你看了下心值,已經到了+30,距離綠只剩下最后30了。
“哇我快功了!”你歡呼。
“嗯?”
你用手比劃著,跟他分“就是我的心指數,從100這里,喝酒滴漲了20,蹦迪又滴滴漲了50,你陪我一起蹦滴滴滴漲到了正30!”
“看樣子,如果我沒讓你跳,你的心指數是不是要跌到200?”
“也會漲一點啦。”你如實說,“比如你被我吐一,請我吃燒烤……”
“被你吐一然后請你吃燒烤,你想得。”鄭恪冷笑。
你看他一臉不屑的樣子,手拍拍他的手臂,“還是太年輕。”
鄭恪“……”
“等等,這樣的話,你陪我跳舞的心指數就是漲了60,對嗎?”
他用表問你“怎麼?”。
“我能算得清數字了,游戲時間就不夠了。”
你的酒快醒了。
他沒聽懂,只當你是醉鬼胡言語。
你喃喃“接下來要做什麼呢?”
鄭恪“接下來回去睡覺。”
“可是我的游戲還沒結束……”
“你還想逃跑?”
他說的一定不是你們跑出酒吧的這次逃跑,而是你假裝去衛生間,跑去舞池玩的那件事。
現在想想,他轉發現找不到你的時候,大概異常擔心,唯恐你遇到壞人。彼時你酒意上頭、一心想玩,沒有想太多,現在酒醒了大半,有些愧疚,就不敢和他嗆聲了。
可是任務怎麼辦呢?
你瞄瞄鄭恪。
也許,找他當男朋友呢?
是不是可以立刻走出上一段的霾了。
但把最好的朋友變男朋友,好像是比較愚蠢的行為,小說里都是這麼說的,因為不可逆轉。
而且他會答應嗎?
鄭恪似乎發現了你的“覬覦”,冷著臉道“沒得商量。”
哎。
看樣子他也不會答應。
就在此時,你的手機鈴聲劃破了夜。
你拿出來接通,發現彈出的是視頻通話。
對面的人正在騎自行車,手機放在車把手上,與車把手一同握住。因此鏡頭拍到的角度自下而上,可以清晰地看到男生搭的白上,和夜風里飛起的短袖襯衫。
他凸起的結和清晰的下顎廓也攝其中。
而你第一時間竟然在想,這張臉看起來冷冷的,總覺得是要把襯衫扣子扣起來的人,不會這樣灑地敞開穿外套。
傳過來的只有畫面,沒有聲音。
于是你先開口問他“怎麼不說話?”
對面的人一怔,似乎沒發現你接通了。他低頭看了眼手機。
你看清了他的面容。
江熙?
“你在哪間酒吧?或者酒吧附近?”他看到了你的畫面背景是街道。
“你要做什麼?”
“給你的電話都沒接通,你朋友說你在酒吧,但不肯告訴我是哪一家。”嘶啞的風灌江熙清泠的聲音里,他一頓,嘆口氣道,“你喝酒了。”
“我不放心。”
這兩句話砸在你心上。
你茫然不解,“我們分手,不是因為你不喜歡我了嗎?”
江熙沉默片刻,竟笑了下,“你真的喝醉了。”
“不是嗎,那是為什麼?”
“因為你們……你和鄭恪的關系太好了。我想給你時間想清楚,你喜歡的人,究竟是我還是他。”
原來是這樣。
你看見他的眼睛里有疲倦之意,不知道已經找了你多久。
鄭恪在酒吧急切地尋找你時,他在外面的街道穿梭,你和鄭恪快樂地跳舞時,他還在一間間酒吧進出找你。
江熙從你的畫面里捕捉到了標志建筑,他讓你站著別。
可他不知道,在場還有另一個人。
你越過手機屏幕,抬頭看去。
鄭恪就站在你的對面,注視著你。
跳舞時的那些快樂都從他臉上消失了,表僵怔。
明明你什麼都沒決定,他就好像已經預知未來,得到了你的宣判。
你慌張無措,下意識地說“他說得好像是對的……”
為什麼你在關卡一開始會再三將鄭恪錯認男朋友,為什麼他家會有你的拖鞋睡,又為什麼你們的舉這麼親?
這無一不在驗證江熙的話。你們過分的親友誼,影響到了你的另一份,和另一個人。
“所以呢?”鄭恪的聲音輕得像要被風吹散了,“你要和我絕嗎?”
你的心臟像驟然被人了一團。
忽然,你耳邊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
你的心值猛然往下掉,已經重新進了紅警戒范圍,這是游戲在提醒你注意。
可是……
太難了。
你似乎要做一道世界上最難的題。
而這道題,本不會有正確答案。
你好像終于明白“你”為什麼會喝酒。
只有喝醉能讓你逃離。
道路的盡頭,你看見了江熙的影。
就在這一瞬間,強烈的逃離讓你徹底清醒了。
眼前的所有畫面都消失了。
下一刻,你回到了喧鬧悉的酒吧吧臺。
你跳下座椅,往酒吧門口走去。
等你趕到酒吧門口時,恰好發現了進酒吧的鄭恪。
不等他上前抓你,你就主走到他面前“自首”,走路搖晃的差點摔在他上。
你醉哼哼地說“不跳舞了,我們回學校吧!”
鄭恪一愣。
可能是你的反應出人意料,他下意識地反問你“去干嗎?”
“你去打江熙一頓。”
鄭恪“?”
“不。”你想了想又說,“你們兩個打一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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