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優雅地坐著, 霞從窗外泄進來,照在臉上,瑩潤得如明珠生輝。
雪青輕紗邊垂在毯子上, 像蓬松云彩中最瑰麗的一抹。
任誰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手腳都被綁住來,都會到驚嚇吧。
想到待會兒狗男人害怕地向求饒, 保證以后再也不欺負, 哭唧唧求松綁的場景, 喬沅興得樂不可支, 臉蛋紅撲撲的。
讓他總欺負,不給他個教訓,還以為是綿綿的面團, 想就能的嗎?
喬沅看著榻上的齊存,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等著他開口求。
沒想到, 齊存臉上并沒有出現以為的害怕, 好整以暇地看過來,俊眉一挑:“媳婦兒, 你這是干什麼?”
他看了一下束縛著手腳的工,喬沅當然不能在臥房里找出什麼麻繩來, 找了半天,只尋出了幾條披帛,湊合著給他綁上了。
也知道自己力氣小,怕綁得不嚴實,還結結實實地多繞了幾圈。
卻沒有想到,這一幕落在男人眼里, 有多曖.昧。
人慣鮮亮麗的服飾,連披帛上都織著繁復的花紋, 平日里系在上,仙姿婀娜,弱柳扶風,慣來是離不開的飾。
只是眼下,獨屬于子的之被系在男人壯的手腳上,得像煙云,偏偏被縛住的四肢修長健壯,理清晰。
的布料與蘊含發力的四肢在同一個畫面,比對十分不協調,卻又好似有幽暗的旖旎在其間流轉。
甚至,人平日似乎非常鐘這幾條披帛,穿戴的次數多,漸漸也染上了主人的氣味。
齊存的鼻尖縈繞著那幽幽的香,頭一,咬了咬牙。
渾都在躁,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經脈中穿梭。
小人藝不高膽子還大,仗著那副弱弱的子,毫無顧忌地撥他,就是知道他不敢真放開子來做。
喬沅坐累了,放松子靠在金枕上,玉足慵懶地搭在腳踏上。
“知不知道錯了?”
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齊存痛哭流涕地保證以后再也不喝藥,再也不欺負的畫面了。
哼哼,對付臭男人就必須用狠一點的招數。
齊存沒有回答,眼神慢慢從那張雀躍得著紅暈的臉蛋,一點點下移,落在那雙裹著繡鞋的小腳上。
鞋頭鑲著一顆珍珠,在深的地毯上格外耀眼,鞋面繡著云紋,邊緣還綴著一圈流蘇。
裹在里頭的玉足不安分地,那圈流蘇也隨著搖,巍巍地閃著流。
齊存作為一個非常樸實無華的大男人,裳永遠只有那幾個,有時候不明白為什麼小媳婦兒那麼熱衷綺麗招搖的款式。
現在他突然覺得講究點也沒什麼不好。
若是施加的力道重一點,鞋上的流蘇會不會晃得更厲害,那些小珠子激烈撞,清脆的撞聲還會在悶熱的空間里回響。
喬沅被齊存的目看得的,像是發現天敵的小羊羔,下意識規避危險。
剛用子蓋住腳,擋住那火熱的視線,喬沅反應過來,覺得自己這個行為有退的意味。
明明現在是上位者,齊存還被綁著彈不得呢。
喬沅惡聲惡氣道:“說話,啞了?”
齊存從善如流:“對不起,我不該明知道阿沅不喜歡吃藥,還灌了滿滿一大碗,真是罪大惡極。”
小人不滿意,追問:“還有呢?”
想到昨天被欺負得滿面紅暈,地倒在他懷里,都快哭出來的小媳婦兒,齊存勾起角。
“不該趁人之危,借著喂藥的機會親阿沅,不該在阿沅喊停的時候,覺得里面好當沒聽到,不該在阿沅都腫了,還繼續……”
“停停停——”
喬沅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到后面得跳起來,臉頰爬上暈。
是想讓齊存認錯,但有必要這麼詳細嗎。
青天白日的,當誰都像他這麼臉皮厚,整天把這種事掛在邊。
小人轉過,喝了一口茶,慢慢降下臉上的溫度,才又轉過來。
念在齊存似乎很深刻地意識到了自己過分的行為,喬沅決定給他一個改正的機會。
給齊存使了個眼,讓他主提出去書房睡一個月。
的眼眸水盈盈的,波瀲滟,溫流。
齊存眼神一暗:“別撒。”
喬沅:?
齊存悶笑一聲:“過來,給我松開,你那點力氣,待會兒不了幾下又喊累。”
喬沅一開始不明白他在說什麼,直到看到他角的弧度。
小人臉一下漲紅,艷得滴。
以為在很嚴肅地討伐狗男人的惡劣行徑,齊存以為在和他玩什麼奇奇怪怪的游戲?!
到底是多銀的人才能有這樣的想法。
這日子沒法過了。
毀滅吧。
齊存熱切地看著小媳婦兒,雖然奇怪今日怎麼這麼主,但作為一個好相公,是不會拒絕媳婦兒任何要求的。
幸福來得太突然,往日小媳婦兒總是在這些事上怯怯的,沒想到竟然有如此熱的時候。
以前看過的各式各樣的圖畫一瞬間在狗男人腦海里浮現。
喬沅昨日著了涼,現在看著沒什麼事,肯定是還有些虛的,不了太大的刺激。
罷了,來日方長,待會兒他溫和些就是了。
齊存含笑看著小人走近,含笑看著爬上榻。
——然后又看著出玉足,惡狠狠踩下去。
……
大丫鬟綠袖端著早膳進門,輕手輕腳擺在桌上,聽見珠簾輕響。
夫人穿著流衫走出來,一如既往地得不可方。
只是臉上還殘留著幾分紅暈,像是氣的,又像是的。
侯爺不出來用膳嗎?
綠袖的疑從腦子里一閃而過,很快又消失了。
總歸不是一個丫鬟可以過問的。
喬沅漱了口,發現今日邊丫鬟了很多,隨口向綠袖問起。
綠袖言又止,最后還是小心翼翼道:“侯爺昨夜大怒,那些丫鬟照顧不周,罰們在外頭跪著,紅玉姐姐也在里頭。”
齊存一想到喬沅邊沒有人跟著,落水了也沒有人知道,若不是他回來的巧,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后果,心里就忍不住升起一暴。
喬沅一愣:“現在還在外頭?”
綠袖盛了一碗蓮子粥放在面前,“是。”
喬沅了額頭:“你去把們都起來吧,今日不用當值了,好生休養。”
用過早膳,喬沅吩咐不要讓任何人進室,然后毫不留地轉去廂房看小崽崽。
庭哥兒小小一團,躺在小床上,臉蛋白白,上嘟嘟的,又黑又亮的眼珠滴溜溜地轉,靈氣十足。
喬沅趴在床邊,出手指逗他。
小崽崽顯然很開心,抓住那手指就往里放。
喬沅趕回手:“你臟不臟啊。”
崽崽才聽不出這是在嫌棄他,還咯咯地笑。
太可了。
小人被喚起母,忍不住抱起他,著他白胖地像截藕似的小手臂,小心地給他穿小服。
過程中崽崽一點也不,紫葡萄似的眼珠亮晶晶地看著人娘親。
一旁伺候小世子日常起居的丫鬟看得驚奇。
這個乖乖巧巧的小仙,真的是那個鬧騰得跟個小魔王似的小世子嗎。
喬沅給兒子喂了粥,正陪他玩,丫鬟進來稟告大姑娘來了,想要見侯爺和夫人。
見倒是正常,怎麼還要特意帶上齊存?
等等,齊存——
小丫鬟突然看到夫人臉頰泛起薄紅,慌地站起來,提著子往正房跑去。
“讓大姑娘到花廳等著。”
*
喬沅沖進臥房的時候,里面和走之前一樣。
有了夫人的吩咐,自然沒有人不長眼地進室,因而也就無人得以見到這麼罕見的場景。
威武的侯爺四肢被束縛著,像是被雌訓斥的雄,神蔫蔫的。
威風的雄偏偏不敢反抗弱的雌,怕還要生氣,只好委委屈屈地蜷在這方寸之地。
之前似乎起了什麼爭執,男人本就松散的襟被蹭開一點,約可以看到塊壘分明的腹部,雄氣息發。
齊存懶洋洋地躺著,聽到靜:“哼,終于想起自己還有個獨守空房的相公了。”
喬沅紅著臉,爬上榻給他松綁:“齊苓在外頭等著,應該是有正事,我們快點出去。”
齊存看著著急的模樣,這下偏偏不如愿,上一。
小人毫無防備地被他絆一下,跌坐在他上,雙手撐著他結實的口穩住子。
有些惱怒:“齊存……”
齊存了手腳,在喬沅驚愕的目中掙披帛。
小媳婦兒弱得一手指就可以倒,才會覺得這麼點東西就可以困住他。
形勢瞬間逆轉。
齊存慵懶地躺著,握住的腳:“剛才是不是教訓得不過癮,再來一次。”
小壞蛋,往哪兒踩呢,真弄壞了以后哭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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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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