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臉啊。”
兩人有爭吵起來。
他們爭吵,這邊也有人不斷的加價:“別吵了,都別吵了,大爺,三萬塊錢!你這兩盆都給我!”
他又轉頭:“大姐,我也給你三萬!”
“我憑啥跟他一樣?”
“三萬一。”
這時又有別人價,“我給三萬二兩盆!”
莊志希:“行,現金!我也不跟你磨蹭,我這邊還得回家一趟呢,老爺子,等一下誰不回來誰是孫子。”
“我怕你?”
兩人都齊刷刷的將手里的花出手,這好的和普通的,價格果然不同。
莊志希覺得自己心跳都快了很多很多,昨天的二十萬是這樣,今天又是這樣,其實他賣東西也是見過錢的,但是辛苦掙錢和投機得到了的。真是截然不同。
怎麼說呢?
莊志希有點理解這些人的狂熱了,好像真是一瞬間就可以憑借一盆花走上天堂啊。
他賣了花,出來的時候果然是多了幾個尾,莊志希呸了一聲,沒敢,直接繞開了,倒是刀疤臉大爺沖著跟著他的人勾手指,揮舞了一下拳頭。
那人果然不敢跟。
他們很快的去而復返,只是沒想到這一次又是乙等,這一次比上一次品質稍遜幾分,雖然同樣是乙等,但是還是那個一次的乙等和這一次的乙等還是有點差距的。
先頭兒買了四盆花的相當得意,不過莊志希和老大爺倒是日常又互相問候了一番,雙雙約定再戰,而他們離開這段時間大家也看出來了,這評選還蠻嚴格的,到現在為止就出了三盆甲等,乙等都是很的,可見乙等是很有潛力。在大家一番恭維下,兩個人再次賣出了花。
莊志希放出豪言:“除非評價出甲等,但凡是乙等,我都不養了,我敢說這個話,你敢嗎?”
刀疤臉大爺:“當我不敢?呵呵!”
兩人來來回回幾趟,戰火越發的激烈,本來現場就十分的熱鬧,大家都于一種癲狂狀態,在他們這樣的斗法下似乎變得更加的狂熱。
好像每個人評完了出來,都有人上前追問花賣不賣,特別是甲乙兩種,那更是熱鬧的很。
不過因為這一場兩個人已經戰了好幾,大家更多的注意力都在他們上,就看這兩個沖的傻缺為了較勁兒,不斷的賣花,好些人都覺得撿了便宜,心十分的竊喜。
好在,莊志希還是評出了一個甲等,立刻有人圍上,一番好話,莊志希猶豫著賣出了自己的花。隨即又出懊惱的表,這個不奇怪,這個花市總是這樣,有人會不住賣花,但是轉頭兒又會后悔。
大概是了莊志希的刺激,老大爺這一次拿出了兩盆竟然都是甲等,這時很多人一擁而上,老大爺沒忍住,賣出了花。不過別看賣出了花,手里也拿到了錢。
他這次似乎是不比了,跌跌撞撞得出來,倒是莊志希:“你等我,我家還有最后的,我可不會比你差。”
這個時候老大爺反而不走了,說:“你去拿,你去拿啊,我還真不相信了,本來都不跟你一般見識了,你倒是不服氣,那就讓我看看啊。”
莊志希很快的去而復返,果然是評選到了甲等,也跟老大爺一樣,不住,很快的就賣掉了花。老大爺似乎是了刺激,說:“你等著,我閨那邊還有幾盆,我拿過來跟你比。”
后來的人不曉得這兩個人到底是較什麼勁,但是一早就圍觀的倒是樂不可支的給科普起來。
其實就是一件小事兒,早上買票的時候產生的一點點小矛盾,但是人就杠上了,這要是放在別的地方有點奇怪,但是他們這邊,好像也不那麼奇怪呢。
兩人都自稱再次回去取貨,不過這一次,他們沒打算回來了。
莊志希饒了幾條街甩掉了后的尾,邊走邊將上的假發摘下來,大眼鏡摘下來,服也很快的套上了男士,掉了臉上的妝容,當他換了裝,也就徹底甩掉了尾,莊志希很快的回到了旅館,就見明家來那個父子已經回來了。
明向東此時已經洗掉了臉上的假刀疤,明也從唯唯諾諾的駝背老年人變了一個正常的中年人。這是他們商量好的戲碼,他們想要短期不斷的評選變現,總是要演戲才能讓自己的花賣的更好,不然默默的評選默默的賣掉,可能他們堅持不到第六的。說不定賣個兩三,就會被人盯上,到時候尾隨搶劫也不是什麼難事兒,不是他們要用惡意揣測,而是這種惡□□件不的。
他們現在這麼張狂,搞得很多人都盯著,有些人不懷好意反而不好下手。
即便是給人甩了,鑒于他們可能還會“回去”,那些人也未見得窮追不舍。他們肯定是不敢說自己不回去了,如果真是不回去,可真是有更多人會“心。”
畢竟,他們這幾下來可沒賣錢,手里都是有大量現金的。
幾個人商量好了演戲,明按照約定把花放在了幾個小旅館,雖然訂房間也花了錢,但是卻也省了事兒,他們訂了不同的旅館,樓上樓下每一層都頂一個房間,每次取貨都不在一個房間。
雖然只是賣花,但是都能演諜戰戲了。
而與此同時,趁著他們鬧得厲害,大家注意力都在他們上,明自己也的過去賣了好幾,有人注意到他,有人沒有注意。不過不管有沒有注意,他都賣了好幾甲等。
其實他賣的次數一點也不比莊志希他們,但是因為他們吸引了注意力,反倒是讓明這邊更加游刃有余了一些。幾個人賣掉了全部的花,看著一麻袋錢,只覺得這仿佛不是錢,都是紙了。
明:“我還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看到有人用麻袋裝錢。”
莊志希:“這不就看到了?”
他說:“岳父,你那邊貨裝車了嗎?”
莊志希:“已經裝車了,咱們到的第二天這邊就裝車裝好了。”
莊志希點頭,說:“那咱們現在就退房,直接走。您看不?”
他們一下子往市場里投了將近一百盆花,雖然看起來很多,但是在這偌大的市場里其實算不得什麼。可是縱然如此,他們之前一下子賣了五十盆,今天三個人來來回回又清了幾十盆,雖說分散開來看著不多,但是總有那明人,或許會看出個一二。
莊志希可不賭別人的眼力,像是今天,就在現場看到矮胖子了,其中一個專家還是矮胖子他們公司的,可見有些事兒啊,就微妙。不過微妙不微妙跟他們沒有關系,他們手里有著幾十萬,還不趕走,被人看出可就不妥了。
他說:“我們這麼多錢,雖然我們自認為已經給人甩掉了,但是一旦沒有呢?”
明向東點頭:“你說得對。”
明想一想也有點后怕,他說:“那走吧,咱們現在就走。”
幾個人也不耽擱,很快的出門,其實他們賺的是正經的錢,也不用這樣,但是架不住,誰讓錢多招人眼呢,再加上這邊的人都被花迷了眼。保不齊發癲。
雖然此時已經天黑了,但是幾個人倒是沒休息,直接開車出城,明向東:“晚間開車不安全,我們開車到城郊,也不住店了,在車上瞇一會兒,天亮了再走。”
“行。”
也真是虧得現在的天氣還沒冷了,蓋著厚毯子倒是也能湊合,不然在車上睡覺可不。
車子一路開出去,開到了城郊,莊志希:“你們睡吧,我盯著,有個人不睡也能放放風,等明天白天你開車的時候我再休息。”
明向東:“。”
這個時候不是矯的時候。
他們是不知道,他們賣花的行為還是被人盯上了,好懸,因為他們化妝,倒是沒有認出本人。但是他們之前放花的旅館都有人找過去了。
就像是莊志希說的,他們以為沒人看見,但是實際上有沒有人看見,誰知道呢。
他們當時采取的措施就是訂房間的時候在每一層都定了一間,然后每一間房放兩盆花,就算是有人跟過去,也會發現花已經被拿走了。他去過一個房間就不會再去了。但是每次還是這個方向。
他們三個采取的是差不多的路數。
也虧得因為花市兒火,外地來的客人多,倒是要求也不嚴格。很多地方都不看什麼介紹信,隨便報了名字就能訂房,訂房的人也多,一時半會兒想不到他們。
而莊志希他們除了剛到的時候,也不三個人一起走。就連他們本住的這間,也都是一個人一個人回去,別人未見得知道他們是同一間房。
莊志希他們走了,不過盯著這件事兒的人真是不,好幾撥人都在找人呢。
“我看那個老娘們跟那個老頭兒就是一伙兒的,這故意犟著然后賣花,你看這一茬茬兒的,賺了多啊。”
“老二,你算沒算他們賺了多錢。”
“幾十萬有了。”
“呼!”
真是倒吸一口冷氣。
“的,他們憑啥賺這麼多錢,他們賣出來這麼多,肯定是家里還有的,你們仔細打聽打聽這兩個人。”
“,大哥,如果他家沒有花了呢?”
“那我們不會搶錢?這麼多錢呢。”
“也是啊!”
因為君子蘭的火,除了養花的投機者,還有很多想要不勞而獲的人也盯著這一片兒呢,就說這賣花之后被搶劫的,其實也不是數了。
還有的是直接搶花,不過這一般都是人干的。
畢竟誰家養了好的君子蘭也不會到張揚,除了這幫人,自然還有別人也在找人,有的腦子笨一點,未見得想到他們是一伙兒的,但是只要能找到一個,都是好的。
除了這樣心懷不軌的,還有別人也有意見。
像是花卉評選大賽的專家組就有意見,一個人拿這麼多花評選,他們還不好太過制,第一天就評選出這麼多甲等,以后怎麼評選呢。
要知道,他們各自還有自己要“保”的鐵甲等呢。
可因為開頭評論的是乙等,這明顯比乙等好了,不給甲等也不行,他們雖然有自己的心思,但是也不能做的太過,失去公正就完了。如果不是一個人,他們還能忽悠,但是正是因為是同一個人的花,他們忽悠都沒法兒說。搞得很是被。
“明天如果這幾個人再來,我們就要有限制了,不能這樣肆無忌憚的一下子就往里面扔這麼多花。”
“對的對的。”
“明天再繼續下去也得稍微一點。”
“對,我也覺得該是更加嚴格一點,今天評選了十多個甲等,這個活還有六天呢,這可不。這麼多甲等進市場,到時候價格怎麼說?引起降價怎麼辦?”
“是的,咱們不能做這個罪人。”
“明天開始更加嚴格一點。”
“對對對。”
他們是出于自己的立場考慮,也還有別人,像是花卉公司的矮胖子就在公司跟幾個哥們琢磨:“今天這個人,跟昨天賣給我們君子蘭的人看起來特別像,雖然長得不像,但是外形像,我總懷疑,他們是一個人。”
“大哥,看起來不像啊,外形是像,但是臉不怎麼像啊。”
“就是啊,再說昨天還是大波浪,今天就了直發,這咋整也沒有這麼快的啊,你要說昨天是直頭發今天是大波浪,倒是有可能是換了發型,但是我看不像啊。”
矮胖子:“我也沒瘦就是一個人,不過我想,也許他們是姐妹?你們仔細想,是不是廓也有點像。主要是那個大高個兒,其實也不算很多見吧,咱們北方的人是個子高,但是也太高了。還有口音,口音其實也帶著一點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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