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走過來察看析春的手,讓出去了,才皺眉問道:“夫君,怎麼了?”
趙復安歪歪斜斜地撐在小幾上,醉眼看到沈觀魚,腦子里想的全都是在園中的景象。
他們一個稱“侄媳”,一個稱“陛下”,旁若無人聊了半日,怎麼看都是在相互撥。
皇帝年富力強后宮還空著,他的夫人又有久負盛名的貌,兩個人難說不是看對了眼,才得了趙究的另眼相待,那懸而未決的綠帽,終究是要戴到他頭上來了。
趙復安越想越怒,酒勁一上頭,往日儒雅尋不到痕跡,冷諷道:“夫人今日得了陛下青眼,來日為夫可要仰仗你某個一半職了。”
沈觀魚沒想到他能說出這樣的話,臉像被甩了一掌,先是一白,接著又氣得通紅,從不知道趙復安會這樣看。
扶秋聽到他的話也猛地轉,世子說的什麼混賬話?
沈觀魚忍怒問道:“夫君可是醉瘋了?”
趙復安說完才意識到這話該放在心里,可今日卻借著酒意將往日深埋的猜疑全都說了出來,卻他卻不肯低頭認錯。
靜默了半晌,趙復安眼睛又合起來,像是醉得睡了過去。
沈觀魚平白被他污蔑,問了又不說話,掐了帕子忍著不給他一拳的沖,對扶秋道:“讓小廝進來把他抬書房去睡。”
小廝很快進來,左右一個將人扶了起來,趙復安睡得不沉,嘟囔了一聲:“莘娘,別……”
這顯然是個人的名字。
沈觀魚愣了一下,親三年來,還是頭次聽到從趙復安的里喊出人的名字,卻不是為結發妻子的。
不知道是何心,有些意外,有些心悶,但更多的是釋然,這樣一潭死水的婚姻早該被打破了,若是他喜歡那個莘娘,兩相悅,納進來也無妨。
小廝聽到這個名字面一僵,眼睛快速看了沈觀魚一眼,趕把人帶了出去。
沈觀魚無暇在院中多待,又去了主院探視老齊王的病,然而不出意外看到了一眾冷臉。
今日齊王府一家丟足了臉,只有一人得了面,看不到沈觀魚要斥不孝,看到了又膈應,挑刺立規矩之自然不。
一日忙過已是深夜,扭著扇藥爐而酸痛的腕子,緩步回了院子。
半途下起了雨,聽著雨打芭蕉的聲音,突然就不走了,在游廊的坐凳欄桿上坐了一會兒。
沈觀魚倚著欄桿朝蒼翠的庭院看去,任雨吹進檐下,在發髻上攏上細小的水珠。
扶秋守在不遠。
青墻綠蕉,被紅的屋檐和欄桿框出一幽景。
羸憊的子低垂著頭,纖薄的肩膀不住地輕抖著。
作者有話說:
沈觀魚眼里的尋常同窗:江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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