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木以單指及貝立海眉心,是一種神法,能強行讀取對方心靈中的部分訊息。
當然,被施者同樣可以用封鎖自心靈的法來防。
就在常木的手指及貝立海眉心的一刻,貝立海神忽變,雙目綻放出威嚴無比的冷酷澤,彷彿被其他人附了一般,口中發出一個刻板,冰冷,但充滿威嚴的聲音:“爾等挑釁神祇的威嚴,窺伺神的……”
常木輕哂了一聲道:“開!”
“呣!”一聲巨吼隨著常木的聲音,在神層面猝然響起,驚天地。
吼聲響起時,還有一聲轟鳴,連周邊天地彷彿也跟著晃震,威勢駭人至極。
不過這些都是神層面的較量和覺,並未發生在現實當中,只有職業者才能準確知。
咔嚓!
轟鳴和吼聲傳出的同時,似乎有什麼東西破碎了。
就像是貝立海的眉心,被常木的手指給捅碎了。
幾次呼吸時間之後,常木收回了手指,道:“貝立海的意識裡,有神國教會主教級別的人施展了神類法,封鎖他的神核心,不過大胖(常木的魔寵犀牛)的副屬就是神類的,剛纔它給了貝立海一個神踐踏,將封破開,我從他的意識裡得到了些訊息。”
頓了頓道:“走吧,抓時間,別讓神國教會的人跑了。”
曹延以憐憫的目瞅了瞅貝立海。
這傢伙被常木強行翻查記憶,相當於神強(和諧),神智會跟著損,此後智商會逐步退化,也就是純粹的二傻子了。
“你們這些異端,都是卑劣的蛆蟲,很快就會爲真神榮下的灰燼……嗚嗚”
貝立海說著說著莫名的悲從中來,居然哭起來。
這就是神被強幹的後癥了,心靈變得特別脆弱,難過了就想哭,高興了就會笑,一點不控制,標準的地主家的傻兒子,誰也管不了。
常木施後,取出一顆捕球。
曹延瞄了一眼,這是一顆特殊的捕球。
球面的紋路相連,好似一條條鎖鏈織纏繞,是用來裝載俘虜或者囚犯的獄球,自然也能囚魔,裡邊就跟監獄似的,球面上祭刻了特殊的元素符號,雖然犧牲了空間捕獲功能,只能被裝載失去反抗能力的人或者魔,可一旦裝進去,幾乎不可能逃出來。
常木用獄球把貝立海和那三個裁決者裝了進去。
這時曹延忽然聽到假系統在意識裡出聲:“宿主應該把那個貝立海的同夥想辦法搞到手。”
“嗯?”曹延眨了下眼睛,搞到手……假系統又開始不著調了?
“什麼搞到手?”
“飛船有一種生改造科技,可以用積分改造智慧生命,只不過被改造對象,需要特殊的宿才能承。那的天賦勉強達標,可以給宿主改造出一個侍從,戰鬥侍從或起居侍從,可依照宿主心意選擇…宿主不想要麼?”
假系統大力煽道:“這種改造侍從價比很高,推薦宿主獲取。畢竟機會難得,合適的改造不好找。宿主如果想從飛船兌換一個原生的智慧侍從,所需積分昂貴,改造這種只要100積分。
關鍵是宿主哪天要是春大發,還可以啪,多好。”
曹延自忽略掉最後一句,眼睛有些放。
正好這時常木說道:“這個你拿著。”將兩顆捕球遞給曹延。
這是他剛從貝立海上搜出來的,捕球裡裝著貝立海的魔。
“這兩顆捕球裡,一個是四階巔峰的變龍(間諜分子的必備魔),另一個是四階風鷹。你把這兩隻魔給自己的魔吃掉,應該有不小的益。”常木說道。
曹延毫不客氣的接過捕球,腆著臉又道:“我還想要那個的。”
常木愣一下,“那的是個裁決者,神國教會的劊子手,對教會忠心耿耿,而且通各種殺人技,把給你倒是沒什麼,但你別玩出火來,這種人‘用’過之後儘早殺掉,不可能背叛教會的。”
常木或許對曹延專門提出要那個的有些雄猜想,話裡的‘用’字含意微妙。
曹延並不多解釋:“曉得了,常首領放心。”
常木重新取出剛纔的獄球,擡手一抓,球中芒一閃,虛空扭曲,昏迷不醒的子就被抓了出來,飄在兩人眼前,“被我封了神力量,但你可別大意,這種人便是被折斷四肢,也能殺人。”
曹延點點頭,同樣取出一顆捕球,將其裝了進去。
走出巷子,常木在巷口停住腳步:“我發了傳訊,讓協會值夜的行隊人員來匯合,咱們等等。”
這裡離協會並不遠,兩人在巷口等了沒有兩三分鐘,黑暗裡就接連有人出現,都是靜悄悄的不說話,井然有序的來到常木眼前站好。
沒過多一會,高頭大馬和南隅也來了。
黛大馬姑娘扭著將戰撐得的,看見曹延也在,興致的問:“你怎麼也在?”
“湊熱鬧,”曹延道。
等人都匯齊,大概有超過三十人的樣子,是行隊的一個大縱隊編制。
常木說話簡練:“老規矩,分頭行,半數人負責外圍封鎖,其他跟我去抓人。”話罷揮手,“行展開,代號破國!”
差不多半小時以後,
魔都城東區,那棟傍晚時貝立海和消瘦老者匯合的宅邸外,常木、曹延,大馬姑娘…都站在對街的建築暗影下,目如夜鷹般冷冷的盯著不遠的宅邸,氣氛肅殺。
轟隆隆的雷聲在天上炸響,天地間忽明忽暗,閃電錯,轉瞬便下起雨來。
細碎的雨打在臉上,涼涼的。
行隊的人,在雨夜下迅速往對面的建築去。
曹延走在後邊,這種衝鋒陷陣的事,咱可不往前衝。
“曹延,你幹嘛戴個面啊?”黛馬跟在他畔,問道。
“怕讓人認出來,事後找我算賬,戴個面總比不戴強。”曹延坦然道。
他臉上的面是從貝立海臉上下來的。
貝立海是個大餅子臉,面戴在曹延臉上明顯大一圈,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