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主管讓曹延參與研究的,是一塊刻滿了殘缺符號,拳頭大小的晶。
“這是塊咒語封存晶,也是協會在蹟探索過程中找到的。咱們這塊是複製品,真品被拿到法師協會去了。因爲晶上記錄的,可能是一種高級魔法召喚咒語,跟法師協會有直接關係,所以他們也在研究。
曹延你看看,咱們爭取在他們之前,把這段咒語補全,不能落在法師協會的人後邊。”
悶老頭好勝心還強的,要跟法師協會暗自較勁,比比補全速度。
曹延低頭去看眼前的晶,黑的,看著漂亮,像一塊大鑽石。
符號學的應用途徑廣泛,包括寵師裝備,法師的魔法咒語,卷軸,戰士的鎧甲、武等製作,都會用到符號學系。
這塊晶雖是複製品,卻做的很細,應該和真品沒多差別。
晶上麻麻的刻著符號學的字符,缺損不完整的部分將近半數,想推演出完整的部分,沒有深藍那麼難,卻也夠忙上一陣的。
曹延當下便和肖主管等人協同配合,一起展開工作。
進工作狀態就忘了時間,轉瞬數個小時過去,研究室裡安靜無聲,直到外邊的走廊響起清脆的腳步聲,曹延才恍然從工作狀態中回神,轉了轉僵的脖子,看向門口。
腳步聲越來越近,研究室的門被推開,走進來三個人。
一個是行部的首領,上次見過的常木,仍是形筆如槍,鋒芒外的人氣勢。
他後一左一右跟著兩個人。
上次曹延進叢林,看見雷王鳥那一晚,有兩個協會的人騎著飛行魔,跟在雷王鳥後邊出現,其中之一是個高頭大馬的子,另一人是個中年男子。
兩人和曹延短暫談過幾句。
這時跟在常木後的,就是那天的高頭大馬和中年男人,顯然是追蹤雷王回來了。
“老肖,你先停一下。”常木對肖主管道,目掠過曹延,略微點頭。
高頭大馬也看見曹延了,微微揚著下,給曹延遞過來一個意思難明的眼神。
曹延對眼神解讀頗有天賦,倒是看懂了,高頭大馬是在問還記得不,潛在意思是。
上次見面就覺得這人有流氓的格基因,看來並沒冤枉。
沒敢跟對方用眼神通,曹延只當沒看見。
“就屬你們行隊的人俗,說一百次了,我的研究室不讓你們來,剛有點思路都被你們打斷了。”肖主管屁都沒擡,一臉怨念。
“你來說,”常木不以爲忤,直接對高頭大馬道。
高頭大馬確實高的,曹延看說要有一米七五的個頭,用網絡概念來解讀,就是時下流行的網紅健達人的調調,材前凸後翹,還穿著凸造型的,一點不在乎別人的眼。
“肖主管,我們奉命去追蹤雷王,剛回來。那雷王鳥一路飛進永恆叢林深,我們追到後來,路上就需要頻繁穿過領主級生的領地,已經沒法繼續追蹤了,所以沒找到雷王的巢。”
高頭大馬娓娓道:“但也不是毫無收穫,半路上雷王多次獵殺魔進食,還遇到另一頭君王級生,六翅飛蛇。它最終被雷王重傷逃遁,而雷王也在戰中了輕傷。
我們跟其他冒險者發生了爭鬥,在現場搶到幾滴君王級魔的。”
高頭大馬簡單說了一路追蹤的況,說的很概括,卻不難想象雷王鳥和飛蛇激戰時的驚天地,以及他們和其他冒險者爭鬥時的生死轉瞬。
說著話,和邊那個同樣站在常木畔的男子,各自拿出一個小的可憐的玻璃瓶,裡邊裝著殷紅的,顯然就是雷王和飛蛇的了。
悶老頭被打擾了工作的怨氣不翼而飛,喜滋滋地站起來,去接那兩瓶君王生的。
君王級魔的價值難以估量,比如說要是描畫捕球符號時,參一點,勾畫出來的符號,牽引的元素力量將會提升數倍。
最終型的捕球,品質要高上不止一籌。
肖主管接過裝著君王級生的小瓶,臉上笑的跟一朵幹花被水泡了,正在舒展開放差不多,滿臉褶皺都神奇的消失了。
曹延跟在一旁看了看。
那兩瓶澤殷紅,發出耀目的紅。其中一瓶里居然有電弧不時攢炸裂,充滿了毀滅的氣息,顯然就是那天看見的雷王鳥的了。
另一瓶同樣有異常顯現,涌著強烈的冰寒氣機。
“常木啊,還有什麼事,你儘管開口,我決不推辭。”肖主管態度老和藹了,完全不是剛纔的樣子。
常木失笑道:“我想定製一件甲,你就用這兩隻君王級魔的來幫我製作,剩下的就是報酬。你別克扣材料,不捨得的用這兩瓶就行。”
肖主管連連點頭:“哪能呢,我的人品,從年輕的時候就一直很好。”
常木也沒多待,說完就走了。
接下來曹延他們又工作了一會,天漸晚,便解散休息了。
曹延走出協會大門,準備回店裡時,後傳來一個聲音道:“等一下。”
是高頭大馬和那個同伴中年男子,兩人從後面快步走來。
“我上回跟你說,回來要找你幫忙修一顆捕球,你還記得嗎?”高頭大馬扭著彈力十足的腰,步履輕快。
“你要是找我私人修繕的話,是要支付報酬的,你準備支付什麼?”曹延道。
“姐姐什麼都沒有呢。不過你想要報酬,咱們可以單獨找個地方通的,我覺得我能滿足你。”高頭大馬說話總有一子放的意味,裡氣的。
流氓調戲小鮮的那種。
曹延佛繫心態,淡然道:“單獨通以後有的是機會,我要的報酬你有的。”
“什麼啊?你說來我聽聽,”高頭大馬了讓人擔心會掛不住,隨時要掉下來的脯道。
“你去追蹤雷王,那雷王的,你總不會全上繳給協會吧。我也想要一點,不多,兩隻君王級生,一隻一滴就行。”曹延道。
高頭大馬邊的同伴皺了皺眉,顯然對曹延的獅子大開口頗爲反,詢問高頭大馬:“你想讓他修繕火靈元素球,確定他有這個本事?”
又對曹延道:“你知道我們要讓你修的東西難度有多大,就敢直接要報酬?”
曹延一攤手:“修什麼不重要,能比補全深藍更難嗎?”
“……”中年男子差點沒被曹延這句話噎死。他們要修的東西,當然沒有深藍補全那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