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蘭怎麼也沒想到,會聽到這種話,愣了好半晌。
然后,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羅玉秋,細細的彎眉,朱玉面,得風萬種。
因為穿著一白大褂的原因,住了幾分艷,多了幾分莊重和嚴肅。
此刻這種話,從羅玉秋口中說出來,怎麼讓人有些不敢相信呢。
“怎麼?不認識我了?”
羅玉秋打量著姜舒蘭那呆萌的樣子,忍不住手了白皙的臉頰。
果然,如同想象的那樣,彈彈的像是果凍一樣。
手極好。
姜舒蘭有些不適應,手又還了回去,接著,才說道,“確實,有些意外。”
羅玉秋嗤了一聲,“舒蘭啊,你還是太年輕,沒見過我當年——”比畫了下剪刀,“我當年啊,可是生腌過某個男人的。”
姜舒蘭聽到這話,嚇了一跳。
“真的?”
“你還真信了啊?”羅玉秋見到姜舒蘭這被嚇著的小模樣,忍不住哈哈笑,“小舒蘭,你怎麼這麼天真啊?”
“我真要是生腌了男人,我還能穿得上這一白大褂啊??”
姜舒蘭后怕地松了一口氣,說道,“羅大夫,你就知道騙我。”
自己都沒覺到,在羅玉秋面前,像是一個小妹妹一樣。
羅玉秋也確實比大幾歲。
羅玉秋,“誰讓你這麼好騙呢。”
眼見著舒蘭要惱了,忙拉開椅子,扯了一張病歷單拿過來,“我給病人開證明。”
這話一說,姜舒蘭頓時安靜了下去。
羅玉秋若無其事地松了一口氣,拿過鋼筆,吸滿了墨水,在白紙張上,刷刷幾下就寫好了。
的字有些龍飛舞,姜舒蘭看得有些吃力。
但是好在大概還是能辨別清楚的。
休克,間接死亡,全傷口一共一百二十三,其中有兩為致命傷口。
這些——
就足夠讓苗大偉喝一壺。
姜舒蘭等證明晾干了以后,疊著收了起來,“謝謝羅大夫。”
“有問題在來找好我。”羅玉秋手口袋,想了想,補充了一句,“不對,是那個該死的男人出了罰結果,跟我說一聲。”
主要想知道,對方的下場。
只要對方不好,那就高興了。
姜舒蘭點點頭,“當然。”
姜舒蘭從羅玉秋辦公室離開后,沒有直接離開衛生室,而是去了一趟春妮的病房。
黎麗梅,招娣,還有春妮三人都在。
顯然已經吃過了,飯盒都空了,并且也都洗得干干凈凈。
一看到進來。
黎麗梅頓時迎了上去,“舒蘭姐姐。”
姜舒蘭點了點頭,把羅玉秋開的證明拿出來,遞給了黎麗梅,“這個是我找羅大夫開的證明,晚點我會把這份證明給派出所的公安他們,你們這邊也要做好準備,我那邊一,派出所公安必然會過來找春妮姐核實況。”
說完,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春妮,“到時候春妮姐,你按照實話說就是了。”
“不過,有一點,羅大夫給你開證明的時候,寫的是暫時休克,幾近導致死亡,這一點,羅大夫算是有點夸大,但是卻可以讓苗大偉付出更大的代價,春妮姐你心里有數就行。”
羅玉秋其實也不算是夸大。
在春妮剛挨打結束的時候,確實有過短暫的休克況。
當時,是怎麼也醒不過來。
苗家人以為裝死,為了不做飯,不干活,后來朝著上,潑了一盆水,算是差錯的讓撿回來了一條命。
春妮懂姜舒蘭的意思。
知道,自己這是遇到了好人。
春妮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我先回去了,估計明天公安會來找你,你們都做好準備。”
姜舒蘭提著已經洗干凈的鋁制飯盒,離開了病房。
出了衛生室的時候,周中鋒正在外面等,夕把他的影拉得有些長,越發顯得背影拔清雋。
顯然,等的有些久了,顯得百無聊賴。
甚至,去衛生室室外面那高高的椰子樹上,摘了兩個椰子下來。
也不知道他怎麼爬上去的。
姜舒蘭有些意外,“你?”
還沒說完,周中鋒就把已經打開的青椰子遞過來,“嘗嘗?”
一椰青味,撲面而來。
姜舒蘭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了。
點點頭,便接了過來,抱著直接喝了起來,清甜可口的椰子,頗為解暑。
海島七月份的天氣,正是最熱的時候,這一個青椰喝下去,只覺得之前上的熱氣和暑氣,一下子都消散了一樣。
見的臉稍微好看了點。
周中鋒才問,“都解決了?”
一邊問話,一邊把姜舒蘭手里的網兜給提了過去,就裝了幾個空飯盒,飄輕。
沒丁點重量。
但是,把姜舒蘭手里的東西接過去,讓空手走路,幾乎是周中鋒條件反的習慣了。
姜舒蘭也沒察覺到哪里不對,對方一接,就遞過去了。
“嗯,解決了。”青椰子極重,抱著喝,幾乎占據了兩個手,掀了掀腰,示意,“證明在我口袋裝著,你拿著看看。”
掀腰的時候,服上掀,出了一抹瑩白纖細的小蠻腰,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引得人遐想連篇。
周中鋒眸晦了下,拍了下腰,順手把服給拽了下來,遮住那一抹瑩白。
“在外面呢。”
姜舒蘭愣了下,還沒反應過來,接著,察覺到腰間上的熱度。
吃驚地瞪大眼睛,“周中鋒,你不會吧?這會可是晚上了,這哪里有人啊?”
這人怎麼就古板這樣子了。
誰看得見啊。
周中鋒抿著,“我都看見了。”
這要是有個外人,那肯定也看見了。
“好好好,下次回去只給你一個人看。”
姜舒蘭鼓著一張小臉,輕聲哄他。
哄的周中鋒面紅耳赤,在姜舒蘭耳邊低聲道,“正經點。”
姜舒蘭欺近他,吐氣如蘭,“你才不正經,我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每次這人在床上的時候,最掐著細腰,用著帶著薄繭的指腹,刮過腰間的每一寸位置。
每當這個時候,他那一雙眼帶著克制的谷欠,朦朦朧朧。
周中鋒的臉一下子紅了,好在這會夕已經落下了,天黑,看不出來。
他低低地喊了一聲,“舒蘭。”
頗有幾分惱怒。
姜舒蘭笑了笑,四看了下,這會衛生室沒什麼人。
把青椰殼往旁邊一放,從后抱著周中鋒,逗他,“中鋒——”
語氣嗔,尾音帶著小勾子,就差勾得人□□焚。
周中鋒渾一僵,只覺得上一火氣,直沖腦門,他深吸一口氣,“舒蘭,有事說事。”
這話一說,姜舒蘭瞬間丟手。
離他一米的距離,保持安全。
頗有一種用完就丟的渣樣子。
“證明你看完嗎?看完了幫我去找派出所的公安?”
聽說里面有中鋒往日的戰友,這不是人好辦事嗎?
周中鋒嘆了口氣,語氣有些無奈,“下次有事說事,你別這樣。”
像個妖一樣,勾得他渾都熱氣騰騰的。
這還在外面,又不是在家里。
姜舒蘭抬眼看著他笑,故意在他膛畫了一個圈,“哪樣?”
那調皮的樣子,讓周中鋒幾度想要把摁在地上,就得正法了才好。
眼見著周中鋒西中間,支棱起來了一個小小的帳篷。
姜舒蘭一下子跑開了,“你記得去派出所啊,我先回去看孩子了。”
話還沒說完,已經離周中鋒十多米之外了。
周中鋒低頭,看了一眼子,然后認命地嘆了口氣,朝著道,“我先送你回去。”
一個人晚上回去不安全。
姜舒蘭做了這種調皮搗蛋,自知理虧的事,哪里肯停下來呢。
恨不得離周中鋒這個危險人八丈遠才好。
等到家,姜母瞅著自家閨一副香汗淋漓的樣子,忍不住道,“你這是被狗追了啊?”
姜舒蘭想了想,可不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報復,周中鋒一路不遠不近的跟著,反正就差五六米,嚇得姜舒蘭一路跑回來。
眼見著姜舒蘭進屋了,周中鋒這才折去了派出所。
姜母哪里知道,這小兩口之間的調。
看一眼閨,“快去洗洗,倆孩子要吃睡覺了。”
姜舒蘭嗯了一聲,捂著小心臟,只覺得這種事一次就好,下次絕對不能再這樣了。
只是,不知道報應來得這麼快。
當天晚上,周中鋒就在上把利息都給討出來了。
一連著狠狠的要了三四次,直把姜舒蘭給累得差點沒暈過去。
這才放過。
就這樣,在姜舒蘭神志不清的時候,周中鋒還覆在上側,咬著耳垂,聲音嘶啞,“還有下次嗎?”
在外面勾引他。
真是膽大包天。
姜舒蘭沒聽清楚他說什麼,這會,就是繳械投降,不管對方說什麼,都不住地點頭。
太累了。
太困了。
只是,周中鋒這只禽,不知疲倦,可勁兒地折騰。
第二天,早上姜舒蘭再次在渾酸痛中醒來的,等出去的時候,姜母還好幾次晦地看著肚子。
言又止。
“舒蘭啊?咱們現在悠著點,你現在可不興在懷上老二了。”中間隔的時間太短,遭不住。
姜舒蘭耳朵紅得滴,恨不得把周中鋒給罵個八百遍才好。
昨晚上,開始還著聲音,怕爹娘聽見。
到了后面,被周中鋒給弄得沒脾氣了,直接咬他,抓他,怕是被爹娘聽見了。
姜舒蘭好一會都說不出話。
太尷尬了。
只能隨意地嗯了一聲,然后迅速借著去喂孩子的借口,進屋去了。
進屋了好一會,臉上的熱度才散下來,但是在看到竹床上那一片狼藉的時間。
就忍不住捂著臉,喂完孩子,認命地收拾起來。
果然,不作死就不會死,恨不得打死昨天的自己。
要不是把周中鋒惹狠了,哪里會有這麼一個結果?
周中鋒在訓練的時候,一連著打了幾個噴嚏,他忍不住了鼻子,不用猜就知道是舒蘭在罵他了。
好在,舒蘭如果看到桌子上留下的紙張,應該會消消氣?
周中鋒不確定地想到。
正如周中鋒所料那樣,姜舒蘭本來都不好意思出去見人了,但是收拾竹床的時候,意外看到桌子上放著紙張。
上面把派出所那邊的事代清楚了。
看完了這些,姜舒蘭的注意力頓時被轉移了,給兩孩子喂,孩子大了點,有些貪玩,一邊吃一邊往外吐。
好不容易喂完孩子,姜舒蘭又給他們換了干凈的服。
哄了一會,見倆孩子都徹底睡著了。
這才輕手輕腳地放在床上。
姜舒蘭到底是不放心衛生室那邊,自己也換了一干凈的服,就出門朝著姜母道。
“娘,孩子吃又睡著了,我放在床上,等十點半的時候,在給他們沖一次,我這邊一趟衛生室那邊,會盡快回來的。”
不去不放心,前面九十九步都走了,不能就差最后一步,功虧一簣。
姜母早都習慣了,自家閨這不見人影的樣子。
見怪不怪,拿著竹竿,在院子里面打曬的被子,頭都沒抬,“去可以,但是你別把家里倆孩子給忘記了。”
都當媽的人了,有時候出去忙起來,差點以為自己是單。
跟個拼命三娘一樣。
姜舒蘭應了一聲,換了一服,又拿了一個草帽戴著遮,這才出了門子。
一走。
姜母看著閨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得虧咱們是親娘,是娘家人,這要是婆婆,誰能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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