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就是一個人多管點班級。
在條件不好的況下,只能這樣了。
司務長有些意外,卻還是點了點頭,在黑殼筆記本上,記錄下來自己要負責的事。
“大家還有什麼異議?”
雷師長看向屋眾人。
周中鋒,“家屬院和托兒所小學學校,我和司務長一起吧。”
這——
辦公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這種島上的雜貨,一般都是司務長解決的,他們這些團長很手,因為有更重要的事。
“你確定?”
雷師長問。
周中鋒嗯了一聲,“確定。”
“把名單加上我吧。”
見到大家似乎有些疑。
周中鋒很坦然道,“司務長一旦忙碌起來,工廠的事就要在我們家舒蘭上,要帶孩子怕是忙不過來,另外我也有私心,我們家目前的房子不太夠住,最在需要擴建三間。”
如果這次他來帶隊的話,也算是近水樓臺。
擴建房子這件事,本來就是歸司務長管。
周中鋒家里的住房條件大家也都知道,原本剛結婚的時候分得兩室一廳一院子。
但是,現在來了丈母娘和老丈人幫忙帶孩子,還有一個侄兒子,更別說還有兩個雙胞胎。
就算是不算客人的房間,也最增加兩到三個房間。
畢竟,他們目前家里就有三個孩子,更別說,以后若是有孩子了,會更擁。
原本聽到周中鋒前半截借口的時候,大家角還有些,但是到了后面,卻是沉思了起來。
那團長一聽,立馬道,“還有我,還有我,我媳婦馬上要生孩子了,要生幾個我們也不知道,但是家里目前就三間房,等孩子大點,肯定是不夠住的,我們家也需要擴建。”
這一說好了。
趙團長也跟著吭哧吭哧道,“我媳婦也懷第四個了,現在老大姑娘睡一屋,老二老三兒子睡一屋,在來老五老六,怕是也住不下了。”
大家都說了。
就差宋政委了。
見大家都看自己。
宋政委搖頭,“我就不用了,我們家三間房,也只有三個孩子,目前房子是夠住的。”
而且他還離婚了,往后也不可能再往家里添孩子了。
眼見著大家都跟著抗議房子不夠住了。
雷師長和高司令對視了一眼。
瞬間明白了對方的啥意思。
雷師長問司務長,“部隊賬上還有錢嗎?”
司務長在筆記本上迅速計算起來,“修家屬院建小學的錢勉強夠,但是給老家屬院翻修這個有點困難。”
見大家有些失。
司務長迅速拿出訂單盤算了下,下次出的兩批貨,“下周還有兩批貨去首都,一批去西北,一批去陸。”
“我算下收——”
三分鐘后,司務長給出一個答案,“翻修老家屬院錢夠,不止如此,就算是要修籃球場,也是有錢的。”
這話一說,在場的男人都跟著眼睛一亮。
籃球場啊!
可是有的活之一了,這年頭能夠讓大家一起活的項目還是。
這籃球場就是其一,但是之前海島這邊資金張,別說籃球場了,就是服都發不下來,往往都是新三年舊三年,補補又三年。
這真不是開玩笑。
這是所有人的一個況。
在這種況下,吃都吃不好,就更別提籃球場了。
司務長這話一說,引得大家眼神都發亮地看著高司令和雷師長。
兩人也不是掃興的人,如今,他們部隊算是有錢了。
高司令發話,“若是有結余,能蓋一個籃球場就蓋一個吧。”
這話一說,引得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司務長也跟著點頭,“是,領導英明。”
說到底,他也是個年輕人罷了。
開完會。
大家很快就散開了。
周中鋒回去后,姜舒蘭已經帶著東西收拾,準備離開了。
而且是拖家帶口。
周中鋒,“……”
“你們這是?”
“舒蘭沒跟你說嗎?要去羊城買東西。”
姜母抱著安安,一邊哄一邊回答。
周中鋒下意識地看向姜舒蘭。
姜舒蘭給姜父姜母使了一個眼,讓他們出去。
等屋只有他們兩個的時候,踮起腳尖,抱著周中鋒的脖子,香了一口,“等我回來給你帶禮。”
說完,人就跟著出去了,一邊出去一邊說,“船票來不及了,我們先走。”
“中午飯,去食堂吃哈。”
周中鋒,“……”
看著空落落的家,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外面。
姜母有些擔憂,“舒蘭,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姜父也覺得,他都不打算走了。
姜舒蘭搖頭,“娘,中鋒過兩天生日,我要去羊城給他買禮呀?”
還打算給周中鋒一個驚喜呢。
這也算是自己掙錢后,送給他的第一份禮。
這——
姜父和姜母對視了一眼,“中鋒過生日是正事。”
“不過,我和你媽就不去了吧,把中鋒丟家里,也怪不好的。”
姜父同是男人,他能理解婿這會孤單寂寞的心。
姜舒蘭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可是船票都買了。”
“算了,你們娘倆去,把孩子給我,我和中鋒在家帶孩子。”
姜父迅速做了決定,并且改變了主意。
直接從姜母手里接過安安,一手抱著一個,“去吧,我們在家等你們回來。”
不多會,周中鋒也出來了。
翁婿來兩人一人一個孩子,目送著姜舒蘭和姜母離開。
看起來,背影可憐極了。
宛若被媳婦拋棄的家庭婦男。
都走遠了。
姜父和周中鋒對視了一眼,嘆了口氣,頗有一種同為天涯淪落人的覺。
“哎——”
“我是怕你娘,所以家庭地位低,你呢?”
周中鋒,“我不怕——”我喜歡。
所以,心甘愿。
姜父更同了。
這妻管嚴,真可憐。
外面。
已經走到碼頭的姜母,還有些擔憂,“我們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
把倆大男人丟家里看孩子。
們卻去羊城瀟灑了。
姜舒蘭只覺得沒孩子一輕松。
看了一眼船,扶著扶手,拉著姜母就跟著上了甲板,到了甲板上后,吹著海風,看著碧海藍天。
心也跟著舒暢起來。
扭頭問,“娘,我就問你現在舒坦嗎?”
海風吹了的頭發,出瑩白如玉,眉目如畫的面龐,宛若畫卷一樣。
姜母聞言下意識點頭,“不帶你爹,還好的。”
免得煩。
姜舒蘭點頭,“不帶孩子也好的。”
免得煩。
只覺現在一輕松。
母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出了肆意。
這也讓姜母心里那最后一愧疚也沒了。
船到岸邊后,姜舒蘭和姜母直接下船,沒有任何耽誤的時間。
直奔羊城的百貨大樓。
們時間,要在晚上趕回去。
爭取爭分奪秒,不浪費任何時間。
輕車路的去了百搭大樓三樓,姜舒蘭早已經想好了,今兒的要買什麼了。
給周中鋒買一塊手表,他們結婚一起買的那一塊手表,周中鋒在出任務的時候,表盤碎的不樣子了。
修是可以修,但是姜舒蘭覺得不值。
所以,拿到那一筆錢后,姜舒蘭就盤算了,給周中鋒再買一塊手表。
百貨大樓三樓,真是賣手表,紉機,照相機,電視機的地方。
姜舒蘭直奔三樓手表柜臺,一過去,就看到那玻璃柜下面,放著琳瑯滿目的手表。
姜舒蘭一路從最左邊查看到最右邊,然后指著,一塊上海牌的男士手表,“把這塊拿出來給我看看。”
那售貨員有些不愿,慢調縷的放下自己手里的線,磨蹭道,“這一款手表是上海牌最新款,要三百多。”
一聽這價格,原先在周圍觀看的人,頓時一驚。
三百多啊!
這麼貴。
普通的上海牌手表,也才一百五左右。
這個直接翻倍了。
姜舒蘭趕時間,沒工夫和對方廢話,冷著一張臉,“我說你拿出來。”
接著,從包里面掏出手表票和錢。
“快點,我要趕時間。”
別說,長的漂亮,總讓人忽視了的脾氣,這般冷著臉的時候,像極了周中鋒。
頗有些威嚴。
這也讓先前那售貨員頓時一驚,剛要拿的時候,被推了出去。
一張悉的臉出來,“是姜同志吧?要看這一款手表?你可真是好眼。”
姜舒蘭愣了下,很快就在搜索出來記憶。
面前這人,是百貨大樓的門市部經理。
他們之前采購的時候,還和對方有打過到。
想到這里,姜舒蘭臉溫和了幾分,投桃報李,“是的,麻煩你了。”
態度極為客氣。
門市部經理迅速的,把姜舒蘭看中的手表給拿了出來,滿臉笑容,“這一款手表,算是我們這邊最好的貨了,姜同志你眼是真毒,之前有好幾個人想買,但是礙于價格,都放棄了。
“你要是要的話,我現在給你包起來?”
帶著幾分試探。
但是卻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因為是和善的,側面提出價格,也怕姜舒蘭難堪。
姜舒蘭接過手表,仔細看了看,這一款手表,其實和周中鋒之前帶的那一款有些像。
只是——
蜷起來手指,輕輕敲了敲表盤,詢問,“這一個表盤不會在碎了吧??”
“這個你放心,這個表盤是上海鐘表廠,花了大價錢從國外購買的玻璃,據說抗能力能五百斤以上。”
“所以,對于表盤的質量是可以絕對放心的。”
姜舒蘭聽完,又細細地挲了下,發現確實不錯。
便道,“幫我包起來。”
這話一落,旁邊先前磨嘰的售貨員,頓時瞪大了眼睛。
還是門市部經理提醒了,這才恍然回神,忙去找了包裝盒。
等拿到手表后,姜舒蘭靜靜地看了那售貨員一眼,隨即,收回目,轉頭離開了三樓。
等徹底離開后。
門市部經理一指頭在那售貨員的額頭上,恨鐵不鋼,“曉娟,你要是在高檔柜臺做不下去,就就去一樓的食品柜臺。”
“經理,我——”
不,還沒說出口。
就被門市部經理打斷了,“嫌棄食品柜臺忙?嫌棄食品柜臺臟?沒有高檔柜臺面?”
“可是,你看看你做的是什麼?”
“經理,我——”
“一周,在求,就一個月。”
售貨員曉娟,不不愿的跺跺腳,只能委屈的應承下來。
樓下。
姜母忍不住和舒蘭咕噥,“先前那售貨員,實在是——”
比他們平鄉市百貨大樓的售貨員還差。
那斜眼打量的目,真是讓人不舒服。
姜舒蘭提著手表盒子,笑了笑,“娘,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沒必要和這種人置氣。”
“可是——”
姜母是個有仇必報的子,總覺得沒還擊回去,心里不得勁兒。
姜舒蘭,“好了娘,我們走了,門市部經理會罰的。”
門市部經理那麼明的一個人。
他不會放任這種售貨員在高檔柜臺的,太得罪人了。
當然,姜舒蘭沒料到的是,一語真。
等下次來羊城百貨大樓的時候,卻在一樓食品柜臺看到了對方。
不過,那都是后話。
離開了三樓后,姜舒蘭又去二樓,買了服,因為有錢有票,也格外大方,自己買了一套布拉吉的藍白蝴蝶領收腰長。
穿起來反而有種仙氣飄飄的覺。
姜舒蘭一眼就喜歡上了,覺得這個,好適合大海。
給姜母扯的是的確良布料,打算做一個短褂,姜母因為有些胖,沒有找到合適的尺寸,所以買了料子回去自己做。
給姜父準備的是滌綸料子,這個結實。
當然,也沒把鐵蛋兒給下,他和雷玉寶,一人一件白純棉小背心,一個小書包。
到自己倆孩子的時候,姜舒蘭看來看去,沒看到合適的。
最后倒是看到了一塊大紅棉綢布料,又涼快又。
姜舒蘭二話不說,扯了五尺,“娘,這個布料拿回去可以給鬧鬧和安安,一人一間小肚兜。”
最后,等他們頭發長點,在給他們扎個小辮。
這樣——
就一個漂亮閨了。
姜母看著那大紅,倒是沒覺得舒蘭眼不好,相反,覺得閨眼極好。
襁褓的孩子,可不就是適合這種布料?
辟邪!
買完服,姜舒蘭又去了食品柜,來的不巧,沒有了,到最后找到門市部經理的路子,姜舒蘭算是勉強買到了兩罐。
接著又是零食了。
這次掙的不,所以,姜舒蘭花起來也格外大方。
桃買了五包,又稱了三斤蛋糕,兩斤白糖,半斤紅糖。
姜父喜歡飯后來一杯,又買了兩斤東北的高粱酒。
只是,到給黎麗梅買東西的時候,直接把姜舒蘭給難住了。
因為,不知道黎麗梅缺什麼。
自從上次廠房貨解決了以后,很長一段時間沒見到黎麗梅了。
對方像是消失了一樣,這讓姜舒蘭找都沒找到。
反倒是,姜母是過來人,提醒了一句,“你與其給麗梅買東西,不如給錢實在。”
那孩子把父親送進去,還有一個拎不清的母親。
但是,母親在拎不清,還是要黎麗梅來養,更別說,黎族不富裕,還是黎族族長,都是花錢的地方。
姜舒蘭一聽,覺得有道理。
送錢雖然俗氣,但是卻實用。
既然不給黎麗梅買東西了,姜舒蘭他們母兩人就打道回府,路上遇到街邊賣的腸,那湯的香味,恨不得飄到幾里之外。
兩人沒忍住,一人來了一盤,腸裹著蛋,還覆著一層瘦丁。
姜舒蘭只覺得這腸口即化不說,還帶著一鮮香,難怪腸能夠為大家最歡迎的一種食。
等吃飽喝足后,卡著點,姜舒蘭和姜母一起回到船上。
這滿打滿算算起來,們買東西也才花了兩個小時。
再次慨,不帶男人,不帶孩子,是真方便啊。
只是,等上船后。
姜舒蘭買東西時,有多威武,上了船就蔫了,哪怕是來海島一年多了,還沒徹底適應坐船。
反倒是,姜母比適應的還快,一路生龍活虎,一直牽掛著安安和鬧鬧。
不知道他們在家怎麼樣了。
等到家后。
周中鋒已經下班了,他和姜父兩人,在廚藝上不算是擅長,但是也還過得去。
甚至,比起姜父,周中鋒的廚藝更好點。
所以,姜父在臥室看倆孩子,周中鋒系著圍,在廚房忙活。
等姜舒蘭提著大包小包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周中鋒舉著鍋鏟,穿著圍,滿臉的白面,從廚房出來。
姜舒蘭,“……?”
姜舒蘭沒忍住笑了,“你這是怎麼了?”
周中鋒眼神有些幽怨,“鐵蛋兒說,要吃煎餅。”
姜父不會做,只能他來做啊。
只可惜,和面這一項技藝,他有些生疏,面有些稀了,攤出來的煎餅不了塊。
姜舒蘭看了一眼一旁,無辜的鐵蛋兒,“就知道難為你姑父。”
周中鋒會做飯,也僅限于那些簡單的。
鐵蛋兒嘿嘿笑。
就是想吃嘛。
眼見著周中鋒這一副狼狽樣,姜母忙進去要全權接過手。
結果,卻被姜舒蘭拒絕了,“娘,我來教中鋒做,不然以后他還是不會做。”
姜母看了下,婿那拔的個子,英俊的面容,還有那不合的圍,總覺得他和廚房格格不。
有些言又止。
姜舒蘭卻不管,系上圍,看著還在外面和姜母打眼風的周中鋒喊道,“還不進來?”
下一秒。
周中鋒毫不猶豫的放棄丈母娘,直接聽話進廚屋去了。
姜母忍不住探頭去看廚房,就見到中鋒高高大大的一個人,在舒蘭面前快團了。
一臉認真的學習。
“當初也沒發現,中鋒是個妻管嚴啊!”
看起來冷面閻王一樣,還怕他揍媳婦,哪里想到會有今天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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