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覺得,自己之前二十多年的人生,應該稱得上是不幸的。
對‘渣男收割機’這個稱呼接的心安理得,好像從青春期竇初開的那天起,就一直沒有遇到過什麼好人。
要麼劈,要麼吃飯,要麼嫖g被抓,要麼相中了的閨,要麼就是替閨‘報仇’。
覺只要是這個世界上活生生存在著的渣男類型,都被遇了個遍。
這也就算了,誰又能想到,同之間的友誼也會出問題?
幾面夾攻之下,更是險些讓沒了命。
即便是原生家庭還算幸福,也完全彌補不了姜南這些年所過的創傷。
在幫了蔣警的一次小忙,確認警方的確破案了后,自認為衰神附的才敢小心翼翼的從公司出來,左思右想的辭了職,回到了父母的邊。
外面的世界屬實有點太危險了,姜南恨不得活一只蝸牛,余生只管鉆進自己的殼子里,再不用和外界接。
對于兒的頹廢,姜家父母倒是無所謂,畢竟能在一線城市江城市給兒買了一間小房子的家庭,經濟實力是完全沒問題的。
兒能出去工作,他們二人當然倍欣,但若是覺得不了那個氣,家里也不差這一口飯。
有了托底的,姜南愈發的放肆了幾分,整日在家中不修邊幅的度過了很長一段的時間。
這些日子里,沒有再畫過致的妝容,也沒有踩過八厘米的高跟鞋,更沒有每天早上六點就得爬起來去做社畜的要死要活。
走過最遠的一段路,或許就是穿著人字拖陪著姜母去菜市場買菜。
而見過最多的人,應該就是小區廣場上每天晚上聚集到一起的廣場舞人群。
千瘡百孔的心,就在這日復一日平靜的生活中緩慢的恢復著,姜南想著總有一天,能變得和正常人一樣也說不定。
大概是因為年紀到了,再加上整日在家里無所事事的晃,家里的親戚有些看不下去了,沒出半年就開始張羅著給介紹男朋友。
眼瞧著姜母一副不好拂了別人面子的模樣,姜南也只能著頭皮參加了幾場相親宴。
可是,那些過來相親的人,不是長得有問題,就是格有問題。
不是嫌棄戴著黑框眼鏡的素,就是算盤打的賊響,在還不知道什麼的時候,便開始計劃著兩個人真的結了婚,能陪送多的嫁妝了。
也不知道七大姑八大姨們是從哪里搜羅來的歪瓜裂棗,還是說就因為現在正在啃老,在這些人眼中就只配得上奇葩了?
不是沒有獨立生存的能力,之前在江城市的時候,勉強也算得上都市白領,自給自足還有的剩。
在家里呆了這麼久,花的也都是之前工作時候攢下來的存款,怎麼到親戚的眼中,就像是個斷了手腳的巨型嬰兒似的。
除了娘家還算看得過去,其他的一無是。
好在,姜南有著一對很給力的父母,姜父在忍了幾次之后出面當了黑臉,直接把還想繼續往他們家里塞垃圾的那些親戚拒之門外。
“南一輩子不結婚用你們心了?你們是給吃一口大米還是喝一口水了?”
姜父的軀在他雙手叉腰的對著門外的一眾親戚喊出這句話的時候,在姜南的眼中變得異常的偉岸。
就當是為了讓父母安心,也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想。
然而還沒等把回歸社會的計劃付諸行呢,就意外的接到了蔣天瑜婚禮的邀請,婚禮的地點定在了靜淮市。
于是姜南暫時先擱置了計劃,迫不及待的收拾好行李,在婚禮的頭一天直接飛去了靜淮市。
姐姐妹妹們算是在蔣天瑜的婚禮上歡聚一堂了,因為一些特殊的羈絆,使得們即便互相之間許久未見了,也沒產生半點的生疏。
有些可惜的是,周曼婷因為正在非洲出差,沒能趕回來。
當天晚上,們幾個都在蔣天瑜的家中住了下,湊在一起點了燒烤、小龍蝦的外賣,順便喝了一點點的酒。
聽著姐妹們邀功似的爭先恐后的和蔣天瑜代著近況,每個人都是積極向上又閃閃發的,姜南瞬間就被自卑的緒侵占了,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喝面前的酒,一杯接著一杯。
直到腦子都有些混沌了,忽然覺到邊坐了一個人,聞著悉的味道,鼻頭一酸瞬間很想哭。
“,你今天好像話很。”蔣天瑜穿著睡,頭發呈現半干的狀態,此時的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鄰家的姐姐。
姜南努力的控制著自己,最終還是沒忍住一頭扎進了對方的懷里,嗷嗚的哭出了聲:“對不起,蔣警,我覺得我好像給你丟臉了!”
“你看大家都已經重獲新生,怎麼偏偏就我不爭氣呢?我是不是浪費了您給我的第二次生命啊……?”
“話可不能這麼說。”蔣天瑜輕聲安著:“一百個人的心中,有著一百種對功的定義,在我看來,你們每個人都曾經經歷過人生的最低谷,能夠從那種深淵中爬出來,健健康康的活下去,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真……真的?”姜南抬起了頭,眼角還掛著一滴晶瑩的淚。
在得到對方的肯定答復后,這才后知后覺的有些然。
一邊年紀最大的張寶珠想要幫忙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便笑著問了一句:“所以小沒有什麼從小就想要實現的目標嗎?”
酒逐漸上了頭,姜南打了一個酒嗝后,滿眼朦朧的回應:“何以解憂,唯有暴富。”
再之后的事,就完全沒了任何的印象。
等到第二天早上被人醒,姜南頂著疼的快要炸了腦袋,盡職盡責的完了伴娘的職責,并對二位新人送上了最誠摯的祝福。
直到婚禮結束,才出一點時間來,癱坐在了婚禮現場的觀禮席上,掏出了手機想著去聊天群里點圖。
下一秒,卻錯愕的瞪圓了雙眼。
要暴富。
這是什麼鬼名字,姜南努力的回憶著,是沒能想起有關于這個微信昵稱的半點印象。
本想要改了的,但是又被眾人喊著過去合照,只能暫且把手機收了起來,這一收,就將這件事徹底的拋在了腦后。
從靜淮市回到了老家后的沒多久,姜南就做好了再出發的準備。
可還沒等正式出發呢,就被一個從天而降的餡兒餅砸懵了。
姜父這天晚上在飯桌上,神嚴肅的宣布了之前他們家里囤著的一片地連帶著幾棟自建樓房要遷了,得到的補償金額相當、相當的可觀。
姜南自然不能在如此重要的時候離家,所以再出發的計劃一拖再拖。
姜父原本就有聲有的經營著一家小公司,這回突然之間多了這麼多的流資金,自然是公司發展壯大的好時機。
稀里糊涂的,姜南就這麼的為了別人口中的富二代。
也不知道家里現在到底有多錢,反正從姜母從頭到腳經常換款式的滿綠翡翠來看,應該是很有錢的那種。
因為心切,姜父在公司規模穩定后的第一件事就是
分給了兒一部分份,并反復叮囑,這輩子的工作只需要想著怎麼花錢就好,可以安安心心的當一個小公主。
從小就想要實現的目標,就這樣輕飄飄的達了,說實話,姜南著實懵了很久。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會驚醒,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沒有什麼真實。
后來經由‘婦愁者聯盟’微信群中,姐姐妹妹們對進行了反復的疏導,才約約的回了魂。
混吃等死總不是個辦法,姜南在掙了心理枷鎖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商量著和周雅合開了一家設計公司。
第二件事,與關苗苗所在的福利院簽訂了長期的資助合同。
第件事,在任雨夢所研究的項目資金捉襟見肘的時候,慷慨的出了援手。
再然后,主聯系周曼婷參與進了對方牽頭的公益組織,沒事兒的時候背著背包和所有人一起往山里鉆。
甚至還在牛小婷的助農事業上,也橫叉了一腳,幾次幫著買下了售賣困難的農產品,轉手通過公益組織就捐了出去。
至于張寶珠那邊,因為對方過于平淡安穩,姜南只能在其懷孕生子之后當了一個有錢的小姨,各種好看的服玩像是不要錢似的往張寶珠的家里堆去。
這樣看似毫無章法的揮霍了一圈后,最終的結果卻是十分驚人的。
和周雅合開的設計公司,因為周雅過的專業素質,快速的為了業的一匹黑馬,業績上一路高歌。
任雨夢研究的項目獲得了國家專利,因為是投資人,以后能夠一直吃分紅。
牛小婷的助農事業紅紅火火的,甚至開始主邀請參與對進行合作反哺。
就連之前摻和的福利院和公益組織,也有好幾個孩子給寄來了名牌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姜南坐在家里的沙發上,一邊吃著張寶珠寄過來的親手做的麻辣鴨貨,一邊翻看著資助過的孩子們寫的信,十分愜意的嘆了一口氣。
假設之后姜父的公司支撐不住了,以當下的資產,應該也足夠一家人食無憂了。
這麼想著,還真有些小驕傲呢。
就在姜南搖頭晃腦的時候,瞟見了茶幾上手機屏幕正在閃爍,狐疑的拿起來一看,是銀行的提示短信。
里面莫名又多出了好多位的數字。
垮起個批臉迅速撥通了姜母的電話,一接通就開口抱怨:“媽,我爸又為什麼給我打錢?我都說了,不用……”
姜母那邊似乎正在打著麻將,很是敷衍的回道:“聽你爸說最近好像又投資功了什麼項目,給你你就拿著唄,實在花不了就去養小白臉!”
“八餅?別,我糊了!”
嘟嘟嘟……
聽著耳邊傳來的忙音,姜南不敢相信的盯著電話看了好一會兒,最終憤憤的打開了某直播平臺,看著一個正沖著鏡頭笑得的可男孩子,拳掌的準備給主播刷幾個嘉年華。
然而在點下去的前一秒,又后悔了,皺著眉沉思了兩秒后,果斷的退出了直播間。
轉頭,點開了同周曼婷的對話框,按下了語音說話鍵:“曼婷姐,你上次和我提過的那個,想要再修建一所專供孩讀書的初中學校的事兒,回頭你把資料發過來我看看。”
“要不咱們今晚約個飯?等見了面再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