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淮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那群人在得知蔣天瑜竟然被江城市公安局重案組組長拿下這個消息后的反應到底如何,先暫且不提。
單說蔣天瑜這邊,已經休假整整快一周了,說好的早起去海邊看日出,卻一直沒能行。
千言萬語,最終也只能匯一句話:素了三十幾年的男人真的很要命。
直到祁子昂的年假結束,蔣天瑜把他送到了機場,只覺得自己這大半個月,腰就沒能起來過。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用手抵住了后脊椎,努力讓自己的型看起來拔一些。
耳邊回著的是機場催促登機的播報聲,祁子昂一只手拎著行李箱,用另一只手輕輕拍了拍的發頂:“三個月吧,三個月后我一定還來靜淮市看你。”
經過這麼多天的深了解,他對于蔣天瑜的格有了更進一步的認知。
別看對方平日里瞧著十分的堅強和理智,但是實際上心深是極度敏的。
大概是與年的不幸有著不開的聯系,這些痛楚并不是無法彌補,只不過需要他在未來的時間里給予對方更多的安全。
然而在他說出這句保證之后,蔣天瑜的面上竟迅速的閃過了一不自然,只不過他并未能夠捕捉到。
“行了,快過去吧!再拖兩分鐘就真的登不上機了!”把人用力的往前推了推,停在了原地,沖著前方那道一步三回頭的影揮了揮手。
之后又在那里等了許久,直到確定了祁子昂所乘坐的那班飛機真的起飛后,才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很快,對面就傳來了模糊的問好聲。
蔣天瑜抿笑彎了眼:“前兩天說的那件事,我同意了,您看著安排就行。”
………………
至于已經坐上了返回江城市飛機的祁子昂對于這一切全然不知,他只是覺得方才臨行之際,自家朋友的態度有點奇怪。
難道說過去的大半個月,他纏的太讓蔣天瑜覺得沒有自己的空間,從而覺得窒息了?
手中端著一杯水,祁子昂發起了呆,開始了深刻的自我反思。
他是萬分珍視這段的,并真誠的想要二人之間能有個好結果,他們來日方長,的確是自己心急了一些。
就這樣,祁子昂自我總結著回到了江城市,一路眉頭皺的到了家。
期間也和蔣天瑜打電話報了平安,二人還在微信上聊了一會兒天,不論是從的語氣還是那字里行間,都未發現任何的異常。
祁子昂稍稍放了心,夜里睡覺之前還細心的規劃了一下之后三個月的工作計劃。
基本上就是,能休的假盡量不休,運氣好的話在某個案子結束后,他能串出五到七天的假期,如此便可以再去靜淮市了。
懷揣著好的期待,他把自己扔上了床,但這一夜卻睡的并不安穩。
懷中了的,鼻間也沒有了蔣天瑜上那獨有的馨香,周邊本應悉的一切都變了讓他難熬的罪魁禍首。
終于等到了外面的天剛剛有些亮,祁子昂就利落的起了,收拾妥當之后出門直奔江城市公安局去了。
即便是休假期間,隊里的人也會通過電話等方式不間斷的同他匯報組里的相關況,所以就算離開了那麼久,在重新回到工作崗位上的時候,他也沒有到任何的滯。
在理完積在辦公桌上的一沓書面材料后,外面的走廊里剛好有了一些靜,接著陸黎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嚯!祁隊!您終于舍得回來啦?”甫一見到辦公室坐著的那道影,陸黎似是有些不敢相信,隨后便打趣的開了口:“不是,您這半個來月消失的夠徹底的了啊,該不會是沖出江城市,走遍全宇宙了吧?”
跟著他后進來的徐立達也難得出言詢問:“祁隊,是不是家里遇到什麼狀況了?”
這是他們唯一能夠想到的合理理由,共事這麼多年,真的是從未見過男人能沉下心來休這麼長時間的年假。就連那次出問題,對方也不過才住了四五天的院便回到工作崗位上了。
很顯然,祁子昂的保工作做得很好,重案組的人還沒能察覺到什麼異常。
聽到二人的追問,他只是面如常的回應:“沒什麼狀況,就是累了想恢復一下氣神。”
陸黎和徐立達聞言,也沒覺得太奇怪,很快就轉頭聊起了別的。
“對了,我聽局里的人說,過兩天特警支隊那邊要搞一個什麼培訓。”陸黎搖頭晃腦的報告著近期單位流傳著的八卦。
徐立達不甚在意的整理著自己的辦公桌面:“他們特警常年都有訓練,這也值得大驚小怪的?”
“重點是,辦公室的趙姐表示,領導有意讓咱們刑偵、經偵、法制等部門都去參加!還說訓練績和年底的考核相關呢!”
“啥?這是看咱們最近好不容易消停點了,沒事兒找事兒呢吧?”
“鬼知道……”
兩個人在那里討論的熱火朝天的,祁子昂卻沒怎麼在意,他磨著電話,屏幕上是和蔣天瑜的微信對話框。
他起床的問候沒有得到對面的回應。
微微蹙眉,靜淮市公安局怕不是又接到了什麼大案子了?要不然怎麼會剛結束休假就這樣忙。
好在他也是干這行的,對此表示了充分的理解,而且在臨近中午的時候,蔣天瑜那邊就有了消息,兩個人簡短的通了一次話。
忙碌之下,時間的流逝總是這樣的猝不及防。
當天下午,重案組就接到了局里的通知,說是讓把人分兩批,前去城郊的警察訓練基地接為期三天的訓練。
第二日一早,祁子昂在安頓好了組里的相關事務后,便帶著第一批的組員出發前往了警察基地。
當重案組的面包車抵達基地的時候,偌大的場上已經站了不的同僚了,眾人上都穿著統一的作訓服,很難能夠分清各自的部門。
好在悉的面孔也不,陸黎很快就和認識的特警支隊的人熱火朝天的聊了起來。
祁子昂沒有在意他的向,趁著眼下的空檔,他回憶起了從靜淮市回來這兩天的點點滴滴。
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大對勁似的……
“臥槽?這麼牛?”一旁的陸黎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消息,驚愕的了一聲。
站在他對面的同僚肯定的點了點頭:“錯不了,就是這麼牛,這回咱們市局可是下了本了,請了好幾位國頂尖水平的教練,為的就是進一步提升咱們市公安系統的業務水平和作戰能力!”
陸黎一半憂傷,一半興的催促:“你趕和我說說,教練都啥?”
憂傷的是這次訓練的強度肯定要比之前預想的大的多,興的是人都有慕強的心里,能夠一次見到幾位國公安系統中的頂尖人,也算是另類的追星功吧?
“啥?這我可不大清楚,我也只是路過領導辦公室外的時候聽了一會兒,的……”
就在周遭充斥著哄哄的議論聲的當口,祁子昂若有所覺的側過了臉,朝著場的正北方了過去。
此時正有一隊人馬從基地的大樓里走了出來,為首的幾人應該是市局的幾名領導,至于后面跟著的那些個……
下一秒,他緩緩地瞇起了眼,看著夾雜在人群中的那道悉的影,俊臉上的神莫名。
與此同時,跟在江城市公安局主要領導后的蔣天瑜只覺得后脖頸的汗瞬間豎起,心虛的抬起手了,正要抬頭去仔細看看場上那一片烏泱泱的人,卻被邊那個同樣被聘請過來的‘教練’的問話給打斷了作。
最終,一行人分兩排站在了場前方、用水泥砌的臺子上,負責此次培訓的副局長開始了激的演講。
先是一通振人心的鼓舞,接著表明了對于此次訓練的嚴肅態度,最后便開始了教練團隊的介紹。
“負責此次搏擊訓練的是……”
“負責能的……”
“負責擊的是靜淮市公安局的蔣天瑜警,曾經連續三年在全國公安大比武上獲得了擊單項冠軍,是鷹眼勛章的獲得者之一!”
蔣天瑜回了神,有樣學樣的上前一大步,沖著臺下敬了一個標準的禮。
頻率一致的、表示歡迎的掌聲在耳邊響起,抬起了眼,只用了一秒就準的捕捉到了人群中那道高大矚目的影。
穿著黑半袖作訓服、戴著作訓帽的祁子昂,大半的臉都被帽檐給遮擋了個嚴實,但是不知道怎麼的,蔣天瑜依舊能夠到對方視線中的灼熱溫度。
慢慢放下了敬禮的手,退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祁子昂對的用心程度,在他去靜淮市的那十多天的時間里,蔣天瑜會的淋漓盡致。
所以也得告訴他,一段好的是相互就的,與別無關。
男人又如何,也是可以靜靜的站在原地,張開雙臂等待送的一場全心全意的奔赴。
“哇,真的是蔣警啊!”站在后面的陸黎小聲的慨道:“看來還是靜淮市的水土養人,快兩個月沒見,出落的更水靈了!”
徐立達卻有不同的看法:“你沒聽說過一句話?笑的越甜,揍人越狠!我有預,擊這項咱們要倒大霉……”
“你覺得呢?祁隊?”
“我覺得?”祁子昂表沒有多大的起伏,但周卻奇妙的洋溢著一外人極難察覺的歡喜。
接下來的話,他沒有說出口,只是再次向前方的目中,多了幾分和的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