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柯媛此時已經走到了門前, 右手搭上了門把手。
下一秒門開了,余下的問話卻轉變了一聲短促的尖,接著雙手便高高舉起。
一邊盯著湊到自己鼻子前的那在燈下反著寒的刀尖, 一邊聲道:“大……大哥們……,你們想要什麼?有話好好說……”
退著、退著的后背忽然抵到了后的那面墻上,于是下意識的‘嚶’了一聲。
來人是兩個高壯的大老爺們兒,因為都戴著黑的口罩和棒球帽,所以本看不清他們的長相。
率先沖進來的男人手持一把長刀,將柯媛到墻角后,測測的開了口:“你就是姜南?”
柯媛聽到問話,像是突然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一般,連連搖頭擺手:“我不是!我不是姜南,我只是過來玩的,不管怎麼得罪你們了,都和我無關啊!”
“姜南在哪?”男人直接將刀鋒上了人那細的脖頸, 繼續追問。
柯媛急忙抬起手,指向了開放式廚房那邊。
然而, 三道目先后看了過去, 廚房里卻早就空無一人,只剩下煤氣上的那個燉湯的砂鍋鍋蓋被水蒸氣頂的一跳一跳的。
“媽的, 臭娘們兒, 耍我?!”為首的男人惡狠狠地罵了一句,毫不客氣的用另一只手直接扯過柯媛的長發, 痛的驚出聲。
脖子掛著的銀鏈子也因為他的作,不停的在那里晃來晃去。
“再不老實, 信不信老子剁了你?”
“嗚嗚嗚嗚嗚……”眼下柯媛只知道扯著嗓子哭, 腦子里已然被恐懼塞滿, 除了害怕之外再無其他。
這時,一直站在玄關的另一名男子猶豫的張了張:“大哥,這娘兒們好像真的不是姜南,和給咱們看過的照片,長得不太像……”
“你懂個屁,現在的人都p圖,不像不是很正常。”銀鏈子男人上雖然這麼說著,但到底是被同伙的話弄的有點猶豫,在短暫的思索過后,到底還是沖著廚房的方向努了努。
“過去看看。”
穿著深沖鋒外套的小弟點了點頭,也從兜里出了一把匕首,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開放式廚房的吧臺附近。
只見他長了脖子往里面張,似乎沒能發現任何的異常,接著便繞了過去,打算直接走進廚房里。
萬萬沒想到,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廚房里面忽然飛出了一個頗有重量的菠蘿造型的盤子,沖鋒小弟一個躲閃不及,直接被實打實的砸在了腦門兒上。
“嗷!!!”小弟慘一聲,下意識的抬起握著匕首的手去捂住了疼到發木的額頭,只覺得腦袋瓜子嗡嗡作響。
就在公寓其他三個人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時候,蔣天瑜十分迅速的從廚房里面沖了出來,飛而起用雙地錮住了對方的雙手和頭,在空中一個旋便使得男人也跟著轉了一個圈后,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沖鋒小弟還想掙扎,卻見一片影兜頭罩了下來。
隨后伴隨著‘咚’的一聲悶響,他兩眼一翻瞬間就失去了意識。
說來話長,實際上整個過程不過兩三個呼吸的時間。
蔣天瑜在確定對方的確彈不得后,這才慢吞吞的松開了用力鉗制著那人的雙,順便把手中拎著的兩厘米厚的菜板子給扔到了一邊的地上。
七八斤重的東西落在的地磚上發出了好大的靜,直接震的銀鏈子大哥和柯媛都回了神。
“你……你……你……”男人看著邁開了步子逐漸進的人,下意識的拽著柯媛往后退了兩步,出言威脅:“你再往前走我就殺了!”
停下了腳步,蔣天瑜皺了皺眉,好像覺得很奇怪:“你們不是要找我嗎?結果我自己主過去你又說不行?”
這會兒,柯媛終于有點恢復了神,忙不迭的和挾持著自己的男人表起了忠心:“就是,大哥,才是姜南,我真的沒騙你,求求你放過我吧!”
在沒注意到的地方,銀鏈子男人咽了一口唾沫,不自覺的又往地上躺著的那個人事不知的沖鋒小弟上瞄了兩眼。
帽檐下藏在暗的眼珠子轉了轉,他靈機一,干脆把剛剛掉落在腳邊的‘勒死狗’踢到了對面:“用這個東西把你自己的雙手綁上!現在!立刻!馬上!”
“不然你這位好朋友的安危……”威脅的話音剛落,男人手上拿著的尖刀便再次往前了。
柯媛的脖子上頓時出現了一道細細的紅痕,察覺到疼痛的更是尖出聲:“不……不……南,你就按照他的話做吧,這樣咱們都能活命!快呀!你難道真的想眼睜睜的看著我死了嗎?!”
蔣天瑜面沉靜的盯著他們兩個看了好一會兒,在二人番催促下,才緩緩地彎腰撿起了那條扎帶。
略微低下頭,作十分嫻的咬住了扎帶的一端將自己的雙手束縛住了后,抬起頭沖著對方眨了眨眼:“放人吧。”
“嘁!”銀鏈子男人無聲的松了一口氣,但是出于謹慎,他還是又出了兩條扎帶。
一條將柯媛的雙手以反剪的姿勢束在了背后,另一條則是走到了蔣天瑜的邊,把的雙腳也地綁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后,他才抹了一把從額間流淌到下上的汗水,罵罵咧咧的朝著失去意識的沖鋒小弟走去:“媽的,一個臭娘兒們都搞不定,老子和你說了多遍了,要用智慧!智慧!”
就在他嘀嘀咕咕的功夫,忽然覺得后面一陣冷風襲來!
而此時倒在地上的柯媛也跟著吃驚的瞪圓了一雙眼,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明明雙手雙腳都已經被綁住了的蔣天瑜竟然靈活的了起來。
只見先是利落的倒了下去,接著控制用腳直接掃向了對方的小,讓正在直立行走的男人猝不及防的跌倒在地。
旋即雙手一撐就重重的在了對方上,蔣天瑜氣定神閑的撿起了掉落在地的那把尖刀,先是割斷了腳腕上的扎帶,然后右手靈活的將刀翻轉一圈,另一條扎帶也應聲落了。
當被人在下的銀鏈子男子仍舊試圖掙扎的功夫,猛然覺得脖子上微涼,驚覺原本被他握在手中的那把刀,眼下正不輕不重的在了他的大脈上。
“說說吧,找我有什麼事?”蔣天瑜聲音毫無波瀾起伏。
“沒……沒……都是誤會,誤會。”銀鏈子男還想的辯解呢,沒想到下一秒眼前一亮,原來頭上戴著的帽子已經被人摘了去。
跟著口罩也落了下來,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便出現在了蔣天瑜的視線范圍里。
濃的眉,寬大的鼻子和較厚的雙組了一張街頭常見的小流氓的臉,將刀往前推了幾毫米,的聲音依舊冷酷:“誰派你來的?我得罪過你?!”
男人一哆嗦,努力的仰起頭往后著脖子,因為肩頸傳來的酸而變得齜牙咧了起來:“怎麼會呢……”
“咱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談什麼得罪不得罪……”
對方還在試圖用碎碎念去轉移的注意力,卻在察覺到刀刃微微陷到皮里后,忙不迭的開始求饒:“俠,饒命啊!我們也是收人錢財、ti人xiao災罷了!”
“只不過那人是誰,我們也不知道啊!估計是出于安全考慮,給我們錢的人從沒有出現過。”
“好像是你男朋友得罪了人,所以人家才要對你下手,你要不去問問你男朋友?”男人小心翼翼的建議道。
蔣天瑜眉間的痕跡愈發深刻了幾分,又是那個在姜南的生活中沒有毫存在痕跡的男朋友,要是知道到底是誰,這事兒還就簡單了。
眼瞧著也問不出什麼了,只能從下之人的兜里又翻出了幾條扎帶,把剛剛自己所遭的如數奉還。
確定地上的兩名室歹徒都彈不得后,這才拍拍手起了,手里攥著一把尖刀一把匕首,慢悠悠的朝著客廳的方向走去。
期間柯媛還大聲央求了兩句,但很快就注意到了人眼底那一片冰冷,登時便識趣的抿閉了。
果然,沒過多久,用手機報過警的蔣天瑜沒怎麼耽擱的走回了柯媛的邊。
在解開人手腕上的扎帶后,表無甚明顯波的看著對方心虛的躲到了一邊,并未多做理會,而是轉越過地上那兩個如同蟲般艱難蠕的兩名歹徒,徑直回到了廚房里。
出手關閉了燃氣,掀開砂鍋的蓋子,拿過一邊的勺子仔細品了品味道。
遠在客廳沙發上瑟瑟發抖的柯媛見到這一幕,不由得從心底升起了一抹涼意,無意識的抱了懷中的抱枕,抖得更厲害了。
大約十來分鐘后,轄區派出所的人便趕到了現場,待到仔細詢問過事發的經過及檢查了兇,派出所的民警選擇了向上一級機關進行了匯報。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沒有盼來區公安局刑偵大隊的人,卻等來了市公安局的重案組。
祁子昂進門只是打量了那兩個倒霉催的的室歹徒兩眼,邊掛上了一抹旁人幾乎察覺不到的笑意,隨后便吩咐陸黎和徐立達過去和派出所的同事進行接,自己則走到了蔣天瑜的前。
沒有過多的廢話,他掏出一張照片直截了當的問道:“姜士,這個人你是否認識?”
蔣天瑜瞇了瞇眼,眸子深迅速閃過了一了然,接著點了點頭:“認識,嚴格來說,算是我前男友吧。”
剛分手才十來天的那種,估著這也是姜南當初更換手機的本原因。
腦海中蹦出來的相關記憶雖然不多,還斷斷續續的,但也足以讓推斷出大致曾經發生過什麼了。
神疲憊的抬起手了眉心,這他媽都是什麼事兒啊,是在這等著呢?
“前男友……”祁子昂拉長了聲音,表有些意味深長:“很憾的通知您,婚禮上新娘貝貝的那個保溫杯里發現的手指及人組織的DNA結果和您的這位前男友一致。”
“哈?”還沒等蔣天瑜有所反應,幾步開外一直在豎著耳朵聽的柯媛終于按捺不住那旺盛的好奇心,一個箭步躥了過來,歪著頭瞄了兩眼。
卻在看清照片上的那張人臉后,十分錯愕的驚呼出聲:“貝齊?!”
“姜南,你竟然搞了貝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