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臥槽臥槽!”
陸黎、徐立達還有剛剛圍上來的兩個重案組組員皆先后不自覺的發出了嘆。
“怎麼樣,確實牛吧?不過他們云州市警方的戰也有問題,聽說中間還跟丟過一回。”陸黎‘嘖’了一聲,反正不是他們江城市局搞出的樂子,怎麼笑都行。
“你可別說話了,就這樣的,換你你也丟!”徐立達忍不住反相譏。
陸黎又怎麼可能吃虧,即刻反駁:“哎呀,我一不小心忘了,當初徐哥就跟丟過一個……對了,那涉案人什麼來的?周雅是吧?”
“人家周小姐也是猛的,徒手制服持刀歹徒有沒有?徐哥放心,你和云州市的哥們兒們比起來,不算丟人。”
“陸黎!你丫的皮了是不是?!”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這事兒徐立達就像是被踩了尾的貓兒,全的都立刻豎了起來,還是分明的那種。
“略略略……”
耳邊聽著手底下人的吵鬧聲,祁子昂的大部分注意力卻一直都在電腦屏幕上,此時的抓捕視頻已經播放到了那名嫌疑人順著污水管子乖乖的了下來。
之后,電腦里傳出了對方那清脆又理直氣壯的聲音:“公安局的怎麼不早說?”
這人那順的手,在面對警方時候的超高配合度,以及能言善辯的狡猾模樣,都讓他覺得異常的悉。
皺著眉算計了一下時間,從上次的干尸案到今天,剛好兩個月左右了。
這和之前幾起他覺得涉案人異常的案子所發生的時間規律,都相同。
原本他這幾天還在想,會不會再見到這個人,卻沒料到對方這次竟然跑到云州市去了?
出言打斷了陸黎和徐立達那無休止的斗,祁子昂拍了拍坐在椅子上的陸黎的后背:“嫌疑人的個人資料拿過來給我看看。”
接過那薄薄的兩頁紙,他垂眸仔細的讀過每一行字。
牛小婷,,21歲。
下面是份證號,戶籍為江城市聊蟬縣,現無業。
最后,他的目落在了右上角的照片上,照片中的孩短發,長著一張圓臉,五普普通通并不出挑。
接著,祁子昂再次看向了電腦屏幕上那個正和云州市警方強辯的嫌疑人。
那種玄而又玄的覺再度襲來,他只覺得明明視頻中和照片上的是同一個人,但們卻像又不像。
“云州市局那邊是什麼意思?”收斂了眼底的緒,祁子昂淡淡的問道。
陸黎并未察覺到什麼異常,拉長了聲音回應道:“云州市局說,云州市分別于兩個月前及半個月前發生了兩起命案,值得注意的是,這兩起命案的作案手法高度相似。”
“第一名害者為男,云州市本地人,名字劉凱,今年四十三歲,是個個經營小老板。”
“第二名死者為,云州市本地人,名字秀秀,今年二十七歲,普通公司前臺記。”
“從表面上的份信息及二者的生活軌跡和社會關系來看,兩名害人并無重合之。但法醫在驗尸之后確定了他們生前都飲用了大量的酒,且都是窒息而亡,最主要的是都在死后被了拋尸在了城市旮旯胡同的垃圾堆里。”
“目前第一案發現場尚未找到,但是云州市警方在反復查看了拋尸現場附近的監控后,均發現了這個牛小婷的影。”
祁子昂若有所思。
陸黎會意的從自己的屜里拿出了上個月江城市那起命案的卷宗,抬手遞了過去:“初步看,云州市的那兩起命案和咱們手頭的這個還真是差不多,細節不知道,但是咱們的這個害者可也是在垃圾堆里發現的。”
大致翻看了一下卷宗里面的容,祁子昂皺了皺眉:“害者裘飛,三十一歲,生前職業為某公司的中層領導……的確發現了一定濃度的酒,死因是窒息,骨有明顯的骨折痕跡。”
“陸黎,你和徐哥對拋尸現場附近的監控再進行一次排查,著重看看有沒有這個牛小婷的影。”
“是!”
………………
依舊被關在審訊室里的蔣天瑜正掰著手指計算著時間。
目前看來,云州市警方應該是沒有掌握更多的證據了,要不然也不會把晾在這邊四十來個小時,再沒有人出現過。
回過神,用力的扭過頭看了一眼自己后的那扇白鋼門,從上面的玻璃約看到了門外晃的人影。
那應該是云州警方派過來對進行控的警。
再過七八個小時,要是還拿不出什麼新證據,估著這就能夠重獲自由了。
蔣天瑜想到這用力的嘆了一口氣,在江城市都呆習慣了,萬萬沒想到竟然還能換個新地圖。
還真有點舍不得江城市局的重案組。
人嘛,在一起時間久了總會產生一些,雖然是單方面的。
重案組的人于的意義已經無限近同事了,就算原本在特警工作的時候,冷不丁的換個搭檔還要磨合一段時間呢。
還有這回那個石警,看起來就不大好說話的樣子。
就在七八糟的想了一通的功夫,鐵柵欄對面的那扇門后忽然傳來了一個震天響的噴嚏聲。
“阿嚏!!!”石格手中依舊端著那個上面帶有紅牡丹花的搪瓷杯,一邊推開了門里一邊罵罵咧咧:“這破天,也太冷了點。”
隨后,他扭頭朝著后看去,語氣寒暄:“從江城市過來這邊,開車也得將近四個小時呢,我也是沒有想到你們在收到信兒的第二天竟然就直接過來了……”
審訊椅上的蔣天瑜一聽到‘江城’兩個字,瞬間瞳孔微,不過從臉上的表是看不出什麼明顯的變化的。
果然,下一秒,那道剛剛還在腦子里轉了兩圈的高大影就出現在了門口。
記甚至于,云州市這間設施陳舊的審訊室,男人竟要微微的垂了頭才能順利的走進來。
再一抬頭,祁子昂就和鐵柵欄另一邊的孩進行了一次四目相對。
就是那雙晶亮而又堅毅的眼。
或許外表會騙人,但里那個堅強不屈的靈魂卻不會。
眼底迅速閃過一不明顯的笑意,祁子昂依著石格的意思,坐在了其中一把木質的椅子上。
石格則是隨意的繞到了前面,倚坐在長桌桌面的邊邊上,吹了吹滾燙的茶水吸溜了一口后才開了口:“牛小婷,這位呢是江城市公安局的祁警,人家可是專門為了你……的案子,大老遠的開車趕過來的。”
他說著,出了一臉‘我看你這回還要怎麼狡辯’的表。
“來我們云州市,你說是旅游,那在江城市一起命案的拋尸現場,我們怎麼也發現了你的影?!”石格說著,用另一只沒有端著茶杯的手用力的敲了敲屁下面的桌子。
“別以為熬到四十八小時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要知道前天晚上你的行為嚴格追究起來,我們可以以拒捕……”
耳邊聽著對方的碎碎念,蔣天瑜的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犯了困,不著痕跡的把頭往旁邊扭了扭,小心翼翼的張開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
見狀,坐在那里的祁子昂角了。
其實這位石警的審訊方式沒有任何的問題,就算是他和陸黎等人在第一次面對那人的時候,也是明里暗里的吃了不的癟。
不過經過之前的幾回,他已經逐漸積累出了不的經驗。
對方其實是很樂意配合警方的,只是有的時候不知道什麼原因,會表現出一定的抗拒,甚至選擇顧左右而言他。
果然,石格說的口都干了,對面的人依舊沒什麼多余的反應。
想了想,祁子昂最終站起了,給石格使了一個眼。
男人先是一愣,之后微微抬了抬左手,示意他可以隨意發揮。
得到了應允,他轉出了審訊室。
就在蔣天瑜和石格都一頭霧水的時候,蔣天瑜后的門傳來了聲響,接著還沒一個呼吸的功夫,祁子昂就從那邊信步走了進來。
從隨攜帶過來的檔案袋中掏出了幾張彩印的視頻截圖,他輕輕的遞到了蔣天瑜的手里:“牛小婷是吧?所以你對自己頻繁出現在拋尸現場這件事,當真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磨著手中那幾張頗有質的彩印紙,蔣天瑜忽地皺了眉,費力的消化著腦海中忽然涌現的大量記憶。
什麼鬼東西。
之前石格給同樣看了案發現場的視頻截圖,但卻沒有任何的反應,難道說記憶激活這套程序,對證的距離還有要求?
記微微抬起了眼皮,估算著自己這把審訊椅到鐵柵欄那邊的審訊桌之間的距離,保守估計有將近四米。
可能的確遠了點,畢竟在江城市的時候都是面對面的,桌子寬度不超過一米五。
一旁的祁子昂顯得很有耐心,來回的慢悠悠的在邊踱著步,并未出聲催促。
幾米開外的石格則是不錯眼的盯著他們兩個看,雖然有些不理解,但也沒有輕易開口。
終于,蔣天瑜有了點反應,略的翻看了一下那幾張截圖,然后輕聲說道:“我承認見過這三名死者,不過那都是因為工作需要!”
祁子昂瞇了瞇眸子:“工作?你不是無業嗎?”
“我……我……”提到這個,蔣天瑜就有些心虛,磕磕了半天后一咬牙:“我現在供職于一家調查公司,是一名調查分析員。”
調查公司?
祁子昂的臉頓時黑了一半:“你是私家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