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自然是沒察覺到任何的異常。
蔣天瑜神如常的應付了兩句別人的問話,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方才收到的信息容。
警方已經在校外找到了前街舞社社長程碩,只是對方在面對審問的時候,竟選擇了閉口不言,聲稱當年就只有他們四人出去玩。
至于給郭桃拍攝照片的那個,他則一口咬定了是路人。
別說和程碩面對面的祁子昂了,就連隔著一部手機的蔣天瑜在看到這些的時候,都知道對方就是在說謊。
這里面一定有著什麼貓膩。
這邊人找到了,算是有可能已經功的避免了另外一起殺人案的產生。
那邊祁子昂又命技分析了郭桃他們那張照片的背景,最終確定了當年他們幾個去的景點正是江城市的洪山,第一起案件的案發現場所在。
所發生的一切就好像是轉了一個圈,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最開始的原點。
警方現在應該正在鑼鼓的調查,那年那日的洪山,到底發生了什麼。
“邢老師!”
其中一人的聲讓蔣天瑜功的回了魂,抬眼去,果真幾個小時前還見過的那顆油頭出現在了前方。
男人步履有些蹣跚,許是因為昨天夜里沒有得到休息,臉看起來有些不大好看。
他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大家的跟前,表不悅:“我不是已經在群里通知了嗎?從今天開始,副樓就暫時封閉了,你們可倒好,一堆社團扎堆似的跑過來問我為什麼。”
“都說了是校方的意思,過了這段時間不就開了。”
“大清早的,人更是來了一撥又一撥,我上輩子欠了你們的?!”
邢老師里罵罵咧咧的,作卻不慢的從腰間解下了一串鑰匙,作遲緩的打開了更室的門:“之前給我打電話的是誰?”
“不是要進去拿東西嗎?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拿完趕走!”
“謝謝邢老師~”眾人態度懶散且不走心的道了謝,在對方看不到的角度上,相繼出了鄙夷之,大概是覺得這人純粹拿著當令箭了。
他們陸續進了更室,邢老師則是留在了走廊里,手中的電話的確沒斷過,看起來忙的很。
“不是說郭桃昨天就是在這兒被捅了刀子嗎?我怎麼沒看到地上有呢?”一個男社員開了口,態度有些吊兒郎當。
而走在他邊的社員聞言忽然出手重重的推了他一下,皺著眉訓斥:“能不能行了?故意說出來嚇人是吧?!”
接著,另一個人也開了口:“聽說昨天晚上警察都把證據取走了,然后就撤了警戒線,校領導們連夜找過來幾個保潔把這收拾了。”
“嘖,真是夠怕事的了。”最開始的那名男社員出言譏諷。
之后幾個人走到了各自的儲柜前,慢吞吞的往外拿著東西,不知怎麼話題就又轉移到了這會兒正在外面打電話的男人上。
“最近我真是看到他那張臉就覺得惡心,來咱們學校不過一年多吧?管著這活中心也就大半年?自打他來了事兒可真多。”男社員輕聲的罵道。
“可不是嗎?周四停用這副樓好像也是他提出來的,以前咱們可是每天都能來組織社團活的!”
“對了,我和你們說,他這人到底有多狗!”剛剛說話的社員給眾人使了一個眼,把聲音到了最低:“之前咱們社團之所以定下來去洪山野營搞團建,就是副社長聽了他的建議定的咧。”
“我記得那天晚上晚了,我過來取運鞋,他和副社長就在旁邊的練習室里聊天來的。”
“哦對了。”男社員也點了點頭:“我還記得社長一開始不大同意,后來咱們舉手表決的,社長也沒辦法。”
“可不是嘛?!”社員憤恨的咬了咬:“結果后來出了孫天那檔子破事兒,警察過來調查,他竟然還說咱們出去野營沒和學校報備!”
幾個人好像越說越激,但也都記得盡量控制音量,以免被走廊里晃悠著打電話的人聽到。
一旁一直沒怎麼吱聲的蔣天瑜這會兒正站在任雨夢的儲柜前,一臉的若有所思。
忽然,疑的出了聲:“剛剛邢老師好像說,好多別的社團的人也給他打電話,看來想過來取東西的不止咱們社團,可是我怎麼沒看到其他人呢?”
屋里其余的人短暫的思考了一下,還是那名男社員最先開了口:“誰知道,沒準他這會兒正憋著什麼壞呢,咱們街舞社團出了這麼多事,他該不會想著跟校方建議取消咱們社團吧?”
一提到這個,所有人都有些慌了神。
不對,蔣天瑜皺著的眉頭從進到這更室后,就一直沒有放松,心頭的那不安愈發的重了幾分。
側過頭看向更室門外,這會兒已然沒了那道來回晃悠的影,而且過濾到屋子里這繁雜的說話聲后,走廊里竟靜默的嚇人。
就在打算邁開步子出去查看一番況的時候,兜里的電話驀地響起了起來。
掏出電話瞄了一眼來電顯示,趁著周圍那幾個人討論的熱烈,按下了接聽鍵把手機湊到了耳邊。
“你現在在哪?”對面傳來了祁子昂那略顯急促的聲音。
則是不急不緩的回道:“活中心副樓。”
電話那邊的人在聽到這個答案后,呼吸明顯一滯,不過對方的反應算是快的,繼續沉聲道:“我們查到,兩年前洪山曾經出現過一起意外死亡的案件,時間就是郭桃他們幾個出游的那天。”
“原因是死者闖進了景區所設立的行區,當年的事故調查結果是,判斷死者為意外墜亡。”
“死者家屬事后也認下了這個結果,拿了景區的賠償款,這事兒就算結束了。”
“對了,死者姓邢,邢斐。的父親你們應該都認識,邢東。”
“如果當年邢斐沒死的話,今年應該是你們學校音樂系大二的一名學生才對。”
著電話的手用上了些力氣,蔣天瑜努力鎮定著緒,面上看著不不慢的挪蹭到了窗邊。
瞧著玻璃窗外側那比手指還的、堅實的防盜網,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著:“我剛剛還看見邢老師了。”
這時,電話另一端的祁子昂也終于發現了事的嚴重,聽著聲音應該是已經跑起來了:“他人呢?”
“一分鐘前還在走廊里,眼下在我的位置是沒看到人。”
“你們現在有幾個人?”
蔣天瑜數了數,聲音依舊沒讓別人察覺出任何的異常:“算上我六個。”
“不過昨天晚上學校就把副樓給封了,別的社團想要進來取東西,邢老師都沒同意,只有我們幾個。”
“怪不得兩年前邢斐墜亡之后,家屬沒有鬧事。”即便這會兒的局勢已經非常不妙了,可邢子昂的聲音依舊是低沉的,能夠安人心的堅定:“看來邢東是清楚自己兒到底跟誰出去的,他把一切都歸咎在了郭桃等人的上。”
“警方當時并沒有接到相關的報警,景區方面也沒有相關的危記錄,我推測,事發之后那幾個人見勢不妙直接跑了。”
眸微閃,蔣天瑜不確定的用舌頭輕輕抵了抵上顎:“他今天……會是因為你們找到了程碩嗎?”
祁子昂稍微沉默了兩秒,卻也沒有毫瞞的‘嗯’了一聲。
“我懷疑他想以人換人!”
說白了,就是用他們更室里的這六個,換程碩。
一直垂在側的左手緩緩握了拳,蔣天瑜深吸了一口氣,并未像是普通人那樣瞬間崩潰,反而聲音愈發的沉靜了兩分:“你們大概多久能到?”
“派出所大概五分鐘,我……十五分鐘。”
伴隨著男人的說話聲,約聽到了電話那邊響起來的警笛聲。
“好,我等你。”蔣天瑜輕聲道:“在此之前,我會盡量穩住的。”
至于穩住什麼,沒有明說,或許是幾名學生的緒,又或許是邢東的緒。
話音落下,電話兩端的兩個人均十分的有默契,并未結束這次的通話。
將手機揣回了兜里,再次回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往外走了。默默地跟在他們的后,走到了那條平時就比較昏暗的走廊里。
“艸?!”那名過分活躍的男社員眼尖的很,沒走出去兩步就發現了那扇唯一能夠從副樓出去的大鐵門,竟然被人從里面掛上了鐵鏈鎖。
“什麼況?!邢東瘋了吧?不就是大清早的把他弄過來取點東西嗎?至于不至于?”
“你們在找我?”就在這時,眾人后傳來了一道略顯詭異的男聲。
幾個人迅速的回轉過,下一秒,社員竟發出了刺耳的尖。
只見邢東正笑瞇瞇的站在離著他們幾米開外的地方,一只手拎著一把鐵鏈鎖,另一只手則是端著一把槍!
此時黑的槍口正直直的對著眾人,而男人的表更是著幾分不正常的癲狂。
“你們是想找別的出口嗎?很可惜啊,通往樓上的樓梯口和這條走廊盡頭的安全出口都被我鎖住了。”邢東說話間,沖著自己旁邊的那間更室揚了揚下:“你們別害怕啊,我又不會吃人。”
蔣天瑜邊的社員登時就被嚇得哭出了聲,其他人也沒比好到哪里去,無一不是兩打著擺子,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見狀,蔣天瑜深吸一口氣后張了張:“邢老師這是想讓我們再回去的意思?”
聽到開口,邢東頭部微看了過來。
隨著二人的視線在空中匯,整條走廊里的空氣似乎都在這一刻被徹底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