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任雨夢,真的是你!”
似乎是沒有預料到蔣天瑜會忽然轉,來人像是嚇了一跳,不過好歹表管理還在,郭桃的臉上依然掛著友善的笑意:“從走廊那邊看,我就覺得像你,想著過來打聲招呼。”
蔣天瑜也揚起了一抹假笑,客氣的問道:“你怎麼會在這里?”
對方不是生系的學生,這個時間出現在這里實在是有點引人深思。
郭桃舉了舉手里的茶,脆聲回應道:“我有個高中同學是生系的,今晚我們兩個約好一起去商業街那邊看個電影,這不我就過來找了。”
不聲的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番,見其穿著依舊是比較休閑帥氣的風格,蔣天瑜假裝了解了的點了點頭。
“那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別讓你同學等急了。”含蓄的催促道。
“還好,我們剛剛聯系說要先在教室弄一個隨堂作業,所以不急。”郭桃顯然很想再聊兩句,表有些猶豫,最后還是遲疑的開了口:“聽說你昨天又被警察帶走了?還有那個和孫天不清不楚的王盼盼也……你還好吧?”
蔣天瑜聞言,有些皮笑不笑:“我能站在這里,當然是沒什麼問題的。”
孩像是松了一口氣,出了一抹釋然的微笑:“那最好了,但是我今天早些時候聽咱們社團的人說,周宇好像昨天也被警方帶走了。”
“和他一起出事的還有一個名陳起豪的大三學長。”
“他們兩個該不會是因為王學姐的事兒吧?”
“不清楚哦,昨天我去公安局也只是被問了幾個問題就回來了,沒有注意周宇在不在。”蔣天瑜搖了搖頭,回應的滴水不:“再說了,我只是個普通的學生,警察也不會和我提這些。”
“是嗎?”郭桃的神似乎有些奇怪,回答的也有點勉強。
正好此時,許歌和李綰綰從洗手間走了出來,二人本來說說笑笑的,一抬頭看見一個陌生的面孔就是一愣。
“那我們先走了。”蔣天瑜沖著對面的人禮貌頷首,將上掛著的包還給兩名舍友后,三人并排往樓梯口走去。
行至了樓梯口附近后,扭過頭去看了一眼,對方依然靜靜的站在那里。
夕的余暉過窗戶照進來,將地上的人影拉的老長。
因為迎著,并不能夠看清郭桃此時的表,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懷疑,收回了視線跟在舍友的后快步下了樓。
這頓飯,在萬分嘈雜的食堂里,蔣天瑜吃的有些心不在焉。
不過掩飾的很好,一邊應付這許歌和李綰綰的話題,一邊回憶著郭桃的種種。
總覺得這人的舉和表都很奇怪。
就像是……就像是知道些什麼似的。
可郭桃除了和孫天在同一個社團外,與王盼盼應該并無什麼聯系。
難道說,重點還是在孫天的上?
蔣天瑜對于這個推測有些不確定,總覺得孫天養魚的手段并不多麼出,長相也只能勉強算的上是普通帥氣,不應該出現這種是個孩就上他的況。
雖然師范學院男比例有點失調,可郭桃給人的覺,不像是對男生興趣。
眨了眨眼,回過神的蔣天瑜正打算幾口將碗里的面條吃干凈,卻沒想到食堂里忽然一陣躁。
周邊的每個人似乎都發出了錯愕的驚呼聲。
許歌和李綰綰也有些不明所以,因為許歌有一個全校范圍的大微信群,里面消息一向靈通,是以便掏出了手機看了一眼。
不看還好,一看便也跟著‘啊’了一聲。
“什麼什麼呀?”李綰綰好奇的把頭湊了過去,因為群的聊天記錄刷新的太快,以致于不得不出手往上翻看了很久。
直到一張照片出現在了眼前。
“又死人了?!”
這話一出,三人不由得面面相覷。
蔣天瑜眨了眨眼,第一反應竟然是仔細的回憶起自己這一天的行蹤來。
上午在家,算是有任雨夢的父母做時間證人,雖然說老兩口的證詞在警方那里未必會被采用,但也聊勝于無。
下午出門之后就全程都和許歌還有李綰綰膩在一起,除了上廁所的那幾分鐘,沒有分開過。
兇手這是怎麼了?
難道真的像是昨天祁子昂推測的那般,兇手的冷靜期極短?
現在看來,又豈止是短,這個人簡直是沒有冷靜期。
或者說,他被什麼刺激的發了狂,甚至放棄了拉任雨夢下水?
“哇,照片的拍攝地點是在哪里啊?這也看不出什麼死人不死人的,只知道有好多看熱鬧的。”李綰綰繼續拉著群里的聊天記錄,嘟嘟囔囔。
忽然,‘咦’了一聲,不確定的歪了歪頭:“這樓,怎麼看著這麼像活中心附近呢?”
許歌聽到這話后湊近了些,也想確認一下。
然而下一秒,二人只覺得眼前一陣風刮過,再一抬頭,對面已經沒有了人影。
們后知后覺的對視了一眼,也忙不迭的背起包追了上去:“夢夢,你要去哪兒啊?等等我們呀……!”
等到蔣天瑜跑到活中心副樓前的時候,那里果真已經人山人海了。
厚著臉皮,忍著眾人的抱怨,一路蹭到了最前面。
救護車就停在副樓大門邊上,隨著不知道誰喊的一聲‘出來了’,幾名醫護人員抬著擔架就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
這時,許歌和李綰綰氣吁吁的到了的邊,斷斷續續的問道:“什麼……什……什麼況?”
隨著醫護人員把擔架的方向劃過來準備弄上救護車的時候,蔣天瑜也終于將上面躺著的人的長相看了個清楚。
“郭桃?!”現在是真的驚訝,以致于下意識的口而出了對方的名字。
接著兩大步就沖到了救護車的前面,對著急救的醫護人員說道:“我認識傷者,我是朋友,老家是外地的,家里人一時半會的趕不過來。,我可以跟著去醫院嗎?!”
“這……”醫生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后的一道男聲打斷了。
“我是老師!校方派我過來理這位同學的相關事宜。”
蔣天瑜扭過頭,就看見了負責學校社團工作的邢老師。
對方依然梳著油頭,只不過這會兒看起來沒有那麼的亮,顯然也是在猝不及防的況下接到了這個消息,匆忙趕過來的。
醫生當機立斷的沖著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趕快上車。
對于醫院方面來說,一個代表校方、能夠做主的老師,當然要比什麼決定都下不了的學生強的多的了。
“邢老師!”蔣天瑜沖著這會兒面無的男人喊道:“我可以幫忙的!”
也不知邢老師這會兒有些六神無主,還是想著之后到了醫院還要來回打電話同郭桃的父母及校方通,對方只略微思索了兩秒,就點頭同意了。
蔣天瑜順利的上了車,因為人多,車廂仄的只能在尾部的角落里,抬起眼趁機的觀察了一番郭桃的況。
孩的前,赫然著一把匕首。
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竟然真的是和前兩期兇案相關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兇手竟然留下了兇。
失誤嗎?還是刻意而為之的?!
把視線從郭桃的上移到了窗外,眼睛看著街邊飛速掠過的、模糊不清的景,耳朵里聽著的是救護車的咆哮聲,只覺得口悶的慌。
江城市第一人民醫院。
搶救室外的寬闊走廊里,蔣天瑜正垂眸靜靜的坐在長椅上,時不時的用手機在街舞社團的群里回上社員們幾句。
大家似乎都很擔心郭桃的況,可在現場的時候卻沒有一人敢上前。
的手指在屏幕上不斷的跳躍著,心中倒也能夠理解其他的人。
認真計較起來還都是大孩子呢,猛然一看到這樣殘忍的場景,誰都會打心底的害怕。
外面的天這會兒已經黑了,可搶救室門上那盞‘搶救中’的紅燈卻還一直亮著,整個走廊里回的都是邢老師那焦躁的打電話的聲音,他似乎對于校方只留他一個人在這里的做法十分的不滿意。
這時,伴隨著電梯到達的提示音,忽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蔣天瑜抬起頭循聲去,便看到了一臉嚴肅的祁子昂,后面跟著的是一個面生的警察。
“祁警。”從長椅上起了,在男人走到面前后,說出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我這次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
“醫生判斷,救護車到的時候,郭桃前的刀進去應該還沒超過十分鐘,當時我正和兩個舍友在食堂吃飯。”
“我知道。”祁子昂面上迅速的閃過了一無奈,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嚴肅的神:“陸警現在就在你們學校,據報警和打了120的保潔說,在到達你們街舞社團練習室旁邊的更室的時候,就看見郭桃躺在了那里。”
“所以當時兇手一定是被驚到了才沒能完這次犯罪,慌之下甚至沒有拔出匕首。”
“你同學yun氣好也不好,要是兇手拔出匕首的話,這會兒已經喪命了。”
蔣天瑜皺了皺眉,奇怪的說道:“活中心每周四晚上五點之后都是不對外開放的,所有社團的活更是全停,校方的說法是要進行統一的消毒。”
“郭桃為社長,肯定清楚這一點,怎麼會去那的?”
祁子昂并未第一時間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話鋒一轉:“剛好,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說。”
???
狐疑的仰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