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第一個沖李金霜憤怒大吼的人,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等等,然后嚇退試圖靠近的人,不愿惹事的人們就當做沒看見,并下意識地與李金霜保持距離。
在虞歲的觀察下,李金霜這個月都是獨來獨往,偶爾會跟著荀之雅行,但因為舒楚君的關系,李金霜總是被罵。
虞歲不由嘆,就算李金霜會九流也沒辦法,畢竟周圍的人哪個不會?在李金霜這事上,強弱對比還是敵不過人多人。
這種時候,能和李金霜站在一起行事,不會被他人投以異樣目,并且指指點點,還對你嗤之以鼻的,只有那種家伙。
“喂。”靠墻站著的衛仁輕飄飄地喊了聲,指尖輕彈,手中鮮紅的蝎子朝快要走到門口的李金霜飛去。
李金霜似乎不認為衛仁喊的是自己,但察覺到了危險,后蝎子甩尾,尖刺如彎月,虞歲卻見銀一閃,速度之快連也小小驚訝。
清脆的劍鳴聲在變得空曠的習堂響起,將發呆的薛木石喚醒,也將飛來的蝎子斬碎。
李金霜收劍,眉目沉靜地朝衛仁看去。
“呵。”衛仁攤手笑道,“想住你而已,別這麼張。”
像這種整天跟險毒為伍,還常常放出去嚇人的家伙,平日里也沒人愿意跟他玩,并且認為他是如此惡劣。
有人就蝎子爬的問題罵過衛仁,罵到臉紅脖子,罵到衛仁的祖上十八代,可衛仁卻只是噙著笑看對方,攤手道:“這麼嚴重,要不要去外城決一死戰啊?”
于是其他人就不敢再當著衛仁的面再罵。
衛仁手指了指還在習堂的人,視線掃過單手撐著臉的虞歲,靠桌發呆的薛木石,最后停在李金霜上,揚眉道:“正巧就只剩下咱們四個,我看你也沒人邀請,不如你就加我們三個,一起組隊完這次的試煉。”
薛木石撓了撓頭,要不是他跟表妹薛嘉月吵架,也不至于沒人邀請他組隊。其實也是有的,只不過他陷自己的緒,沒有回應,別人便走了。
等他被劍鳴聲喚醒,回過神來,就已經剩下這三個人了。
單手撐著下的虞歲歪了下頭,朝薛木石看去。
這人也有名。
太淵國近日最熱鬧的事,就是家的圣,親自去沒落的薛家退婚,讓薛家在太淵面掃地,閉門數月。
而薛木石,就是那個被退婚后,連夜被家里人送往太乙學院的倒霉蛋。
他看起就是沒脾氣的人,甚至有些呆,整日低著頭沉寂在自己的世界。薛木石的舍友們聽說他被家圣退婚的事,表示同,對薛木石表達安,并且怒罵家的圣不是個東西。
然后就被薛木石狠揍一頓。
被揍的人也傻了,反應過來后罵薛木石不識好歹,跟他決裂。這事傳出去,大家都笑薛木石沒脾氣,沒自尊,慘了家的圣,一點都不像男子漢,是他前未婚妻的狗。
薛木石也沒有反駁,任由舍友們針對。
這樣的人跟李金霜和衛仁走在一起,也沒人會驚訝在意。
至于——
虞歲屈指敲敲桌面,發出沉悶的聲響,懶洋洋道:“你們確定要帶我嗎?我可是平之人噢。”
“帶啊,為什麼不帶?又不是帶不。”衛仁朝李金霜輕抬下,似笑非笑,“李金霜,一個初級試煉,五境士的你不會帶不吧?”
李金霜沉默良久,默默將收劍回鞘,沒有回話,也沒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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