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要飛摔到墻上去的顧乾,被外出回來的南宮明從馬車中出一只手,揮手輕揚間,將附在顧乾上的五行之氣卸掉,讓他得以穩住形站好。
“干什麼?”
南宮明從馬車上下來,神不善。
盛暃眸微,冷哼聲別過頭去,帶著虞歲往府中走去。
“盛暃。”南宮明沉聲了句,又看向顧乾,見他沒事,才往里走去。
這天晚上虞歲全而退,啥事沒有。
盛暃則沒那麼好運氣,被南宮明訓斥一頓,因他不服氣地頂撞,跟朝南宮明吵起來,又被隔空扇了一耳。
看著被打一掌的盛暃,虞歲莫名覺得有點開心,終于不是一個人被打了。
南宮明出去,虞歲就乖乖出去,估計是爹打兒子的場面會過于暴力,不讓看見。
虞歲走后,讓人去通知了盛夫人,盛夫人急忙趕過去,這才把盛暃帶走,讓他挨了不打。
盛暃有盛夫人這個靠山,有底氣,敢跟南宮明對嗆,南宮明也不會真把他怎麼樣,拋開別的利害關系不說,盛暃畢竟是他的親兒子,從小看著長大的。
虞歲就不一樣了。
拋開從小看著長大這點,在南宮明這,只是牽扯素夫人的棋子,保護顧乾的工人,要是敢跟南宮明對罵,也沒有素夫人給撐腰。
虞歲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誰知沒過幾天,盛暃離開王府,回去太乙學院時,看見虞歲戴著的金翡翠手鏈,直接發飆,當著素夫人的面跟虞歲大吵一架。
也可以算是他單方面地吵架,虞歲全程懵臉,回應的詞都是“什麼”“三哥你先冷靜”“不是這樣呀”,素夫人冷眼旁觀,半個字都沒說。
最終盛暃和虞歲鬧崩,開啟長達數年的冷戰。
虞歲了臉,不管。
也沒法管。
似乎只要顧乾還活著,盛暃就不會滿意。
盛暃不常回家,不再給發傳文,回家遇見也冷臉相待,半個字不說。
大哥韓秉已經離開太乙學院,到偏遠的諸侯國歷練;二哥蘇楓在兵家重臺修行,也不常回來,偶爾回來也是跟盛暃玩,畢竟他也不樂意看見顧乾。
虞歲與顧乾關系越好,與家中兄長們的關系就越遠。
次年,顧乾十六歲,去了太乙學院。
他臨走前對虞歲說:“我先去探探路,等你來的時候,換我罩著你。”
虞歲笑道:“好呀。”
月如水的夜晚,路邊草叢中螢蟲飛舞。
顧乾往前走了沒兩步,又回過頭來,神認真道:“歲歲。”
虞歲應聲:“嗯!”
顧乾看了許久,最終搖搖頭,帥氣地揚眉一笑,招手轉:“我走了,回去吧。”
虞歲一直看到他消失在濃濃夜中。
*
在十六歲這年,沒能去太乙學院,因為士們在這依舊測不出與任何一家契合的天賦來。
虞歲也不可能忽然之間就變得聰明到讓南宮明同意送去太乙學院。
于是給南宮明等人制造出自己忽然間勤學刻苦的形象,問就是想去顧乾邊跟他在一起。
南宮明對的覺悟到滿意,又對的天賦有一點點不滿意。
恰逢這年青國戰事又起,南宮明變得忙碌,常常不在帝都,也沒空去煩惱兒的天賦問題。
就連素夫人也經常看不到人影。
沒有這二人看著,虞歲自由不。
一直到十八歲這年,戰事平息后,南宮明才從外回來,回府的當天晚上,他就來虞歲,告訴,我向太乙學院支付了一筆巨額學費,你明日就啟程去太乙。
虞歲還沒來得及去猜這摳門的爹爹怎麼忽然間轉了,開始助力兒的夢想,就聽南宮明又道:“你去太乙,配合顧乾行事,為他掃清障礙,再助他拿到浮屠塔。”
南宮明轉過來,看著眼前已經長大的孩子。
眉眼生得像母親素夫人,卻沒有素夫人的冷漠,黑瞳中流淌著靜意,抬眸時靈可人,也沒有素夫人的叛逆,對他從來都是乖巧聽話的。
南宮明說:“這是我第一次給你任務,歲歲,你可千萬別讓我失。”
虞歲應聲垂首,在第二天離開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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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凡間來,到此覓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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