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看到的反應,意識到這栽贓嫁禍有問題,抿了抿說道:“里特聯邦不得馬上推一只替罪羊出來,這里面的水有多渾還真不好說。”
“克羅希爾帝國什麼反應?”時蘊又問。
事到如今,誰嫁禍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維爾斯獨立州要遭殃了。
“和我們一樣看熱鬧。”秦世回答。
時蘊托著下細想。
當時那種況下,除了殺手,只有圖亞聯邦自己人能栽贓維爾斯獨立州。
沒干,剩下的可能只有一個。
圖亞聯邦意識到文森特將的死無可挽回后,要將其利益最大化。
只是,把維爾斯獨立州拖下水,對他們而言又有什麼好?
時蘊飛快思考著,想到了一個極其有可能的答案。
與此同時,秦世說道:“他們要手維爾斯獨立州和諾瓦聯邦之間的事了。”
維爾斯獨立州和諾瓦聯邦開戰后,克羅希爾帝國在背后縱維爾斯獨立州打諾瓦聯邦,圖亞聯邦因為國土疆域距離諾瓦聯邦十萬八千里,也沒有合適的借口手此事,能做的也僅是賣賣武。
隨著戰爭持續的時間越長,諾瓦聯邦會越難抵克羅希爾帝國的小作。再這樣下去,諾瓦聯邦遲早要玩完,屆時克羅希爾帝國便能將諾瓦聯邦苦心研究出來的異種生礦化技握在手中。
到時候,同樣在異種生礦化方面研究不深的圖亞聯邦便會落下風。
如果維爾斯獨立州派人暗殺了文森特將,圖亞聯邦便有足夠的借口出兵維爾斯獨立州,攪和兩國之間的戰爭,讓克羅希爾帝國的如意算盤落空。
時蘊把粥喝完,靠坐在椅子上,提了提角,“真是夠臟的。”
正如時蘊遭遇暗殺一樣,調查的人肯定能看出來文森特將被暗殺絕非殺手臨時起意,能不能抓到兇手還是兩說。既然如此,不如用這件事使自己利益最大化。
而時蘊刻意帶上那個暗殺自己的人的假面在酒店里活的監控畫面,以及故意留下的證據,估計也已經被圖亞聯邦控制起來了,短時間都不可能有見的機會。
接下來的發展果然如兩人所預料,圖亞聯邦的凱特西上將抵達里特聯邦后,譴責維爾斯獨立州暗殺文森特將的惡行,極其強勢的扣下了他們整個流團。
里特聯邦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比起小小的維爾斯獨立州,圖亞聯邦才是那只難以招惹的老虎,不管這次事件的真相如何,維爾斯獨立州是完蛋了。
克羅希爾帝國當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盤算了許久的籌謀被圖亞聯邦攪黃,公開譴責圖亞聯邦瞞了暗殺的部分事實,借機鏟除異己。
圖亞聯邦當即反詰克羅希爾帝國如何知道暗殺況,是否也在此事中了一腳。
堵住了克羅希爾帝國的,圖亞聯邦還把戰艦開到了里特聯邦的星域,堵在和維爾斯獨立州的界線上。
事發展到現在,眾人才恍然大悟,里特聯邦看似落了兩難的境地,實則已經和圖亞聯邦穿了一條子。
一個國家的星域何等重要,里特聯邦就文森特將被暗殺的事上再怎麼理虧,也不可能允許圖亞聯邦將戰艦開到己方國土,除非早就達了合作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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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亞聯邦和克羅希爾帝國對上,維爾斯獨立州夾在中間想跑也跑不掉,位于里特聯邦首都星的流團短時間無法離開。
西無央一天到晚忙得跟陀螺似的,時蘊本見不到。
文森特將被殺第三天中午,時蘊正想午睡,嵐的數據方塊從智腦上彈了出來,上下跳著,說道:“主人,我發現了點有意思的東西,您要看嗎?”
時蘊頭都沒抬,悶著聲音說道:“什麼東西?”
暗殺文森特將,是想把他當魚餌,釣出暗殺自己的幕后真兇,事是辦了,后續的事卻沒有按照預期的走。的所作所為倒給圖亞聯邦做了嫁。
不知道已經把重點放在折騰維爾斯獨立州上的圖亞聯邦,還會不會關注那個殺手?
這兩天,時蘊懨的。
嵐知道的煩惱,當然不可能做沒有意義的事,說道:“是文森特的行程表。”
時蘊神一振,當即坐了起來,“里面有什麼東西?”
文森特因為最近的事緒暴躁,可理智還在,即便偽裝酒店工作人員也不容易靠近他,所以時蘊盯上了他的副,把人解決之后,順便拷貝了他的智腦信息。
本來還想順著文森特將的智腦,但那東西留在手里太危險,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為的罪證,考量之后還是放棄了窺探他的智腦容的想法。
這兩天因為圖亞聯邦釜底薪的舉,以及西無央代給的任務,把這事忘到了腦后。
嵐控制著數個虛擬屏幕漂浮在時蘊面前,說道:“這位副工作起來還真是兢兢業業,把文森特的行程表做了非常完整的存檔,便宜我們了。”
文檔的日期和時間標注的很清楚,和什麼人會面也都經歷了明明白白,包括一些很的事。
看來這位副頗文森特將重。
虛擬屏幕一字排開,好幾個地方被嵐用紅圈做了記號。
時蘊認真看去,發現里面記錄了文森特將來到里特聯邦后,曾有十幾次會面記錄,和蘇可里,和一個代號h的人,和諾瓦聯邦流團代表的……
這些都是嵐篩選出來較為可疑的會面記錄,全都是私下進行的。
時蘊一條一條仔細看完,發現文森特將和蘇可里的會面次數最多,流會開始前有過一次,被暗殺后有過三次。副還在會面記錄后備注蘇可里曾向文森特將發起整整二十七次通訊,文森特將只給其中兩次做了回應。
看來,這位油頭機甲師在文森特將這兒也不待見。但這麼頻繁的通訊邀請屬實不正常,像極了做壞事敗的惡人急病投醫的舉。
&被暗殺的事出來后,蘇可里在機甲流會上丟的臉變得微不足道,也沒有多人關注。但他在里特聯邦部還未穩固的地位卻搖搖墜,里特聯邦的執政者看起來也不怎麼信任他,在和各個國家機甲師的后續流中,又派了花孜出面。
正是這段時間,蘇可里頻繁向文森特將的副發出會面邀請,最后只見了三次。
時蘊忽然有個大膽的猜測,里特聯邦能夠搗鼓出神力輔助機甲,會不會是圖亞聯邦在后面搞小作,利用蘇可里打花孜,讓里特聯邦部消耗?
這個猜測在腦袋里打了個轉轉,又很快被否決了。
圖亞聯邦再怎麼喜歡當攪屎,對神力輔助機甲的控制也不弱于克羅希爾帝國,不可能給出這麼大籌碼。
除非里特聯邦本就有了掌握神力輔助機甲的核心技的渠道,圖亞聯邦提前知道了此事,并且想趁機做些什麼。
不過,蘇可里上位后,花孜的確遇到了不小的困難,連機甲師流會都沒出席。
這不太可能是里特聯邦方為了討好蘇可里做下的決定,畢竟花孜是里特聯邦唯一能夠制造出sss級機甲的機甲師,打也相當于在自斷后路。里面或許還有別的原因。
也有可能是圖亞聯邦和里特聯邦在某種事上達了共識并且一起針對蒼玄聯邦,才有了后續暗殺qaq的行。
蘇可里只不過是圖亞聯邦想攪里特聯邦部事務撬起了一塊墻角,如果能撼花孜在里特聯邦的地位,這塊墻角便沒有白撬,若是沒有事,圖亞聯邦也不虧,畢竟什麼都沒付出。
可現在圖亞聯邦針對維爾斯獨立州的行為,已經讓事變得很明確了,他們要手混星域的事,出兵維爾斯獨立州,打蒼玄聯邦,還在背地里折騰自己的盟友里特聯邦。
文森特將這一趟過來,如果所有的計劃都功了,還真是超額完了kpi,是圖亞聯邦的大功臣。可惜現在任務折騰的七八糟,還把自己的命搭里頭了。
不過,在圖亞聯邦的掌權者看來,他該是死得其所。
剝繭逐漸看清圖亞聯邦的真面目,時蘊不得不嘆玩弄心機手段這一塊,西西莉雅只能跪在文森特將面前喊爸爸。
從蒼玄聯邦的機甲流會被打的臉都腫了,到這次里特聯邦的機甲流會‘一事無’,真虧的只是被降了軍銜。
時蘊又著眼于剩下的會面信息。
文森特將曾和代號為h的人會面,如此神兮兮,著實耐人尋味。
黑火的標志便是一個字母h覆蓋一朵黑火焰。或許之前的暗殺事件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圖亞聯邦。
盡管時蘊覺得這個可能已經超過百分之八十,但還是較為克制的沒有將其一棒子打死。
最后存疑的會面信息是文森特將和諾瓦聯邦流團的代表。
諾瓦聯邦和維爾斯獨立州開戰也有相當一段時間了,都卯足了勁兒要跟對方死磕。
維爾斯獨立州后方站著克羅希爾帝國,長久之下,諾瓦聯邦必然討不得好。要想不被維爾斯獨立州吞下,諾瓦聯邦必須要尋求盟友,他們也曾暗示過蒼玄聯邦,只是謝銘雅不打算摻和他們之間七八糟的事,便也沒接茬。
諾瓦聯邦無法和蒼玄聯邦形有效聯盟,便重新尋找目標,靠上了圖亞聯邦。文森特將的死是個契機,即便沒有這場暗殺,圖亞聯邦也一定會創造其他條件迫維爾斯獨立州。
時蘊托著下上下著虛擬屏幕,在沉思一會后,嵐的數據方塊又跳起來,再次展開一個虛擬屏幕,說道:“主人,看這封郵件!”
他的聲音涌著滿滿興,時蘊直覺他有了不小的發現,打開郵件認真查閱起來,越看眼睛睜的越大。
克羅希爾帝國有位頂級機甲師叛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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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莉雅的臉極為難看,文森特將的死訊傳來,絕對是最幸災樂禍的一批人,也憑借份便利,走在吃瓜的第一線。可萬萬沒想到,這把火轉頭這麼快就燒到了自己上。
圖亞聯邦和里特聯邦私下達了共識,后者為前者提供便利,打維爾斯獨立州,并借著文森特將被暗殺的事,把所有來參與機甲流會的流團全都扣在了里特聯邦首都,也包括克羅希爾帝國的流團。
如果只是被扣在這里,西西莉雅倒是不介意把這當做是一場度假,但和一起的還有艾爾娜和瑞卡修斯。這兩個人,無論誰有所閃失,都是帝國的罪人。
更糟糕的是,圖亞聯邦對維爾斯獨立州發難,克羅希爾帝國部對此頗為強勢,也有發兵的意思,要真走到那種地步,還位于里特聯邦首都星的流團都將為階下囚。
西西莉雅這兩天焦頭爛額,一直在想辦法怎麼樣才能擺目前的困境。讓無力的是有星際港口和空間站兩道閘門,他們本不可能在里特聯邦的眼皮子底下離開。
艾爾娜知道宇宙中一直有戰爭發生,卻從未直接接過,如今滯留在里特聯邦,養尊優的小公主也沒了平時的端莊優雅。
此時,正在用午餐,之前覺得味道很不錯的食,現在難以口。
看著神如常用餐的瑞卡修斯,忍不住道:“瑞卡,難道你不張嗎?”
作為克羅希爾帝國的天才機甲師,圖亞聯邦要真想做什麼,最先死的絕對是他。
薩蘇又是里特聯邦的首都,圖亞聯邦下起黑手來本不用顧忌,若是遭到克羅希爾帝國的譴責,完全可以把責任推給里特聯邦,在輿論上站穩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