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班,鄭疏安來到卓爾辦公室的時候,還在翻閱著文件。
他象征敲了敲門,抱臂著,“一起走?”
聞聲,卓爾的視線從文件中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然后道,“你忙完了。”
鄭疏安嗯了一聲,“后天要去出差,這兩天想早點回去陪孩子們。前幾天綿綿不是說想去圖書館麼?吃了晚飯帶去看看?”
卓爾神淡淡,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道,“我有話要問你,進來聊聊?”
鄭疏安見難得的認真,不由說,“聊什麼?”說話間,人走了進來,關上了房門。
待他在卓爾對面坐下來之后,卓爾緩緩開口,“宋詞是你特意安排調出去的?”
聽到宋詞的名字,鄭疏安眉頭不經意的皺了下,不過卻也沒有否認,“是。”
“可是他并不在初選的名單里,為什麼你突然點名讓他去?”卓爾隨其后的問。
鄭疏安眉頭依然皺著,他倏地一笑,“你這個樣子,倒像是替他在鳴不平。怎麼?他跟你告狀了?”
卓爾不語,只是神看上去并不輕松。
鄭疏安見狀,倒也大方承認,“沒錯,他確實本不在名單中,也是我后期臨時加上去的。不過,這有問題嗎?我是公司的總經理,決定一個員工的去留,也不行?”
“為什麼?”卓爾看著他。
鄭疏安聳了聳肩,“沒有為什麼,因為他窺覷我老婆,所以我不可能無于衷。”
他的話直接把卓爾氣笑了,“你知道不知道你這個做法有失風度?還有,他哪里窺覷我了?難道一個公司,單純的男之間多說兩句話,在你眼中也是另有目的?”
話一出口,鄭疏安表卻十分的漠然,“另有目的我不知道,但你現在確實是在為他鳴不平,不是嗎?”
卓爾噎住。
鄭疏安注視著,“卓爾,你是公司副總,和我是夫妻一,我們做任何決定都是需要彼此支持的,而現在,就是一個極其普通的人事調,值得你這麼不高興?”
“不是,我并不是在維護他,一個員工而已,你可以出于任何工作的角度把他調走,但不能是個人原因。正因為你是公司總經理,做事不能缺乏公允。”卓爾說到這里。
突然自嘲一笑,“算了,我和你爭論這些也沒有意義,可能在你眼中,我怎麼也都是在維護他。”
然后起,“下班吧。”
結果,鄭疏安沒。
卓爾又看了他一眼,也不再說話,收拾著桌面上的東西,一言不發。
就在這時,鄭疏安突然道,“作為公司總經理就不能有七六了是嗎?我是你的丈夫,我在乎你,在看出別的男人明顯對你別有企圖的時候,我要是做到波瀾不驚,那我什麼了?”
卓爾收拾資料的作頓了頓。
“我從接手公司那一天開始,所有人都在告訴我,要作為一個公司的領導人,要如何的殺伐果斷,要如何的講究風度,甚至差一點,我都要違背自己的意愿娶別人。可卓爾,你告訴我,如果不是我的那些堅持,我們真的會有現在嗎?”
卓爾再次向他,許久,嘆息了一聲,“疏安,不管宋詞有沒有別的想法,我認為,你本就應該相信我才是。而你借著職務之便把他調走,我只是希你做事盡量不要落下口舌,對你真心提出建議而已,這并不代表什麼。”
鄭疏安仍然沒,他一瞬不瞬的看著,“你現在,是不是對我失了?”
卓爾略微一怔。
卻沒答,而是低聲道,“回家吧。”
然而他又耐著子問了句,“卓爾,你是覺得我控制太強了,令你不舒服了,是嗎?”
這一回,卓爾不再避而不答。
而是說,“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在我心里任何人比不上你,也不可能超越你,而你,不應該被這些無關要小事影響到。”
說完之后不再看他,率先從里頭出去了。
至于鄭疏安,坐在那里許久,都遲遲未。
那天之后,兩個人陷了僵局。
雖然也會通,但是明顯覺到氣氛很不同,有孩子在的時候,他們或許會流兩句,一旦只有夫妻倆的時候,卻都是沉默以對。
兩天后,鄭疏安出差去了。
這一次是去的一個山區,鄭疏安在發展分公司的同時,也在關注希小學,而這一次,就是代表公司去山區走訪的。
走的那天是周日,孩子們都在家,他一手抱著綿綿,一手抱著小包,跟他們道別。
孩子們都舍不得爸爸,眼里全是依依不舍。
最后還是鄭疏安答應給他們帶禮之后,才松開了抓著爸爸的手。
終于哄好了小祖宗們,鄭疏安松了口氣,鄭恣意又拉著兒子囑咐了一些注意安全之類的話,全程,卓爾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們。
這時車子已經來了,他推著行李箱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突然停頓了下,緩緩看向卓爾,眼神似乎有些浮。
而卓爾亦是看著他,兩人的目在空氣中對視了幾秒,可最終誰也沒有主說句話。
然后目送著他離開了。
直到車子消失在視線之中,卓爾才收回視線,剛轉,綿綿忽然拉了拉的子,“媽媽,你為什麼不像平時那樣囑咐爸爸早點回來了。”
不等卓爾答話,小包也懵懵懂懂的點頭,“對啊,媽媽,你和爸爸是不是吵架了?”
話音剛落,就連鄭恣意也朝看了過來。
卓爾不想讓心,于是搖了搖頭,“沒有,爸爸和媽媽沒有吵架。”
“真的嗎?”小包發出疑問。
卓爾嗯了一聲,“你們什麼時候看到我們吵過架?”
“那倒也是。”綿綿在一旁附和,由衷的說,“爸爸很媽媽,才不舍得跟媽媽生氣。”
“就是就是,爸爸還經常跟我說,要好好媽媽,說媽媽以前吃了很多苦,以后再也不要讓委屈了。”小包同樣很認真的說。
卓爾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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