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李立新看著,“我們只想保住自己,退休之前安穩度過而已,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鄭總那里除了您,我想也沒人勸得了他。”
說著,他站起來,“一個人想要站住腳跟,并非那麼容易,依我看,卓書還年輕的很,當然,如果能有所幫助,我們大家還是對您十分激的。”
然后他就堂而皇之的走出了卓爾的辦公室。
下午五點,卓爾下班回到家,客廳里只有綿綿一個人在玩,也不見鄭恣意,找了一圈,最后在老爺子的房間里看到了。
自從老爺子去世以后,那間房就一直關閉在那里,鄭疏安提出要去整理一下,也被鄭恣意拒絕了,想親自收拾,所以這會兒應該是在里面整理老爺子的。
卓爾以前看到過一句話,人在去世以后,其實你是覺不到他已經不在了的。可直到未來中的某一個瞬間,你看到了與他相關的事,哪怕一件他曾用過的東西,那一刻,思念才會席卷全。
而此時,鄭恣意手里正挲著老爺子生前戴過的手表,神十分黯然。
卓爾思量著要不要敲門進去。
就聽到鄭疏安的詢問聲,“在看什麼?”
聞聲,卓爾回過頭來,見到是他,立即沖他做了個噓聲的作。
鄭疏安順著視線的方向看了過去,心里也了然了幾分。
下一秒,卓爾對他說,“你跟我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書房。
“你說李立新找過你?”鄭疏安倏地轉看向。
卓爾嗯了一聲,“他的意思很明確,如果我不幫忙或者你不松口,他不會善罷甘休。”
鄭疏安聽了,角泛起一凝固的笑意,“還真是倚老賣老,把自己當個人了。”
“那你怎麼想?”卓爾問道。
只聽鄭疏安不疾不徐的說,“他名義上是警告你,其實是在敲打我,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如果堅決這一條,他勢必會聯合那些主管一同作出反抗。而如果我真的因此放棄了,他們就會立即安排他們的人選上位,以后若再想推翻,恐怕就行不通了。”
“所以該怎麼辦?”卓爾皺眉。
“該實行的總是要實行的,先禮后兵,他們沒道理一直站著公司的位置還要發展自己的關系網,公司是鄭家的,當然還是我說了算。”
卓爾看著他,有些不明白。
卻見鄭疏安一臉意味深長的說,“這件事你別管了,我會看著理的。”
隔天,卓爾就知道鄭疏安所謂的先禮后兵是什麼辦法了。
一大早財務部的主要幾個人就全部集中在了鄭疏安辦公室里,鄭疏安言簡意賅,“每一年董事會都會派審計徹查分公司的財務明細,但歷來我們總公司是沒有的,而我要做的就是徹查我們公司的整個財務線。”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也就是說,只要是副主管級別以上的人員,全部都在盤查范圍之。”
這個消息很快就在公司傳開了。
以李立新為首的,他第一個就來到了鄭疏安辦公室,語氣約帶著氣憤,“鄭總,不帶您這樣作我們的吧?先是要讓我們退,現在又要查什麼賬戶,您要是不想讓我們干了干脆直說,別這麼拐彎抹角的。”
鄭疏安還未答話,一旁的周就喝止道,“李主管,請注意你的措辭,鄭總是鄭氏集團的總經理,無論做什麼樣的決定,還不到別人質疑。”
李立新噎了下。
鄭疏安表卻是淡淡的,“急什麼?先前你們不答應扶持新人,我也想過了,幾十年為鄭氏鞠躬盡瘁,突然要你們退居二線確實是令人想不通。所以想來想去,就由這次財務盤點來決定吧,在位者,沒有問題的就留下,你看如何?”
李立新此時臉不太好看,在主管位置久了,怎麼可能一分錢都不貪呢,如果真的要查的話,估計沒幾個是真的干凈的。
想到這里,他將事先準備好的辭職信放到鄭疏安桌子上,“士可殺不可辱,既然鄭總不需要我了,再賴著臉皮待在這里也沒有意義,所以我離職。”
見狀,鄭疏安神依然沒有多大起伏,他換來周,“通知孫妍,發布一個通知,財務盤點期間,任何人不允許離職。”
李立新形一僵。
周頷首,轉就出去了。
這時,鄭疏安寡淡的聲音再次響起,“卓爾是我的妻子,來公司也是我的決定,你們可以質疑我,唯獨不能質疑。任何人都不可以。”
李立新從總經理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臉幾乎是鐵青的。
正好迎面遇到了進來文件的卓爾,四目相對,李立新冷笑了一聲,“卓書似乎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里,當真是以為有鄭總庇護,就沒人敢拿你怎麼樣了嗎?”
卓爾駐足。
隨即道,“沒記錯的話,李主管已經在鄭氏待了快十年了吧。”
聞言,李立新掩飾不住的得意。
下一秒,就聽卓爾道,“一個主管而已,能買下百萬豪宅,兒子兒出國深造,據我所知,令夫人一直沒有上過班,我就納悶了,李主管是怎麼日賺斗金才能有這麼大的能耐呢?”
李立新臉瞬間一變。
卓爾卻依舊笑的淡然,“李主管有時間在這里跟我浪費下去,不如好好想一想,怎麼跟鄭總解釋吧。”
如果說剛才李立新還有幾分把握的,那麼現在就是瞬間全無。
他瞇眼看著眼前的卓爾,才發現外界傳并非等閑的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查了他,這是他本始料未及的。
思緒間,卓爾已經收回目,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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