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此時卓爾已經放下茶杯出去了。
聶友亮噎了下,他又把目落向卓爾離開的方向,卻是冷哼了一聲,“疏安,我就兩個兒,現在唯獨靜云是我的牽掛,就憑我們兩家多年的份上,你不覺得你的做法太薄了些麼?”
說著,他沒好氣的說,“人家要介意是人家的事,那也只能說明沒有肚量,要不是你們當初不得已分開,現在還指不定能有什麼事呢。”
“聶叔。”鄭疏安此時表微冷,“我和靜云現在就是合作關系,事實上,項目代表這個職位除了,聶叔公司里大有人可以勝任,不管怎麼說,是您的兒,于凱多有所忌憚,至于我,不方便管,也沒理由管。”
“你......”聶友亮有些怒不可遏,他臉驟然一變,“疏安,你別把話說太早,我知道現在鄭氏如日中天,你也沒把我這個長輩放在眼中,但靜云同你一起長大,深厚,甚至差一點就走到了一起,你這翻臉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一點。”
鄭疏安眉頭皺起。
聶友亮徒然站起,“我曾以為你是個有前途的人,沒想到一而再再而三為了兒長不顧面,你太令我失了。”
說完便拂袖而去,門被他關的重重一響。
就連坐在隔壁的卓爾也到了來自聶友亮的怒氣。
卓爾下意識看向隔壁的鄭疏安,只見他擰著眉心,表莫測。
聶友亮氣沖沖的從鄭氏大樓出來,直接就去了聶靜云的住。聶靜云打開門時,便看到自己父親怒氣沉沉的模樣。
看在眼中,心里大概了然幾分,側讓他進去,“您去找疏安了?”
回應的是聶友亮一聲冷哼。
他走進去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猛地拍了茶幾一掌,“于凱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能搞定他?”
聶靜云抿了抿,“是我把他到這里來的,我以為他纏著我,疏安他會......”
聶友亮越聽越眉頭不展,但也差不多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他看向聶靜云,“你的意思是這是你故意設計的?”
“嗯,您之前說只要我以合作代表的份進他們公司,與他朝夕相,再見機行事,可我想來想去,沒什麼比制造誤會更令他們疏離了,只是我高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低估了卓爾對他的影響力。”
聶友亮不說話了。
他沉著,“男人本來就是薄寡義的,我算是看清楚他了,在他心里,你都不及卓爾萬分之一重要。”
聶靜云眼神更加黯然。
下一秒就聽聶友亮冷聲道,“等著吧,卓爾是個禍水,今天給你造的難堪,總有一天我要數倍奉還!”
當天下午聶友亮就再次來了鄭氏,只不過鄭疏安卻不在。
前臺攔截住他,“聶總,我們鄭總真的不在,要不我回頭轉達他一聲,再聯系?”
聶友亮本不信這套,他覺得鄭疏安這是在躲他,所以在前臺不依不饒的,可把前臺接待可急壞了。
卓爾剛好從人事部回來,后頭還跟著楊沁。
這小姑娘說話算話,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說服表哥,是讓他表哥聯系上鄭疏安,委婉的表達想把楊沁放到公司上班的想法。
鄭疏安和楊廣文一直不錯,這麼些年合作也一直不斷,面對他的請求,倒也不好直接拒絕,卓爾倒是主請纓,“你盡管讓來公司報到,我負責。”
有了這句話,鄭疏安就也隨去了。
結果答應以后的第二天,楊沁就特別積極的來公司找卓爾了。
這不剛領著辦了職手續,帶去悉工作崗位。
要說這職位不大也不小,書畢竟已經有了,所以就安排讓楊沁先暫時去前臺,原本楊沁還不答應,但一想到每天都可以看到男神從面前進進出出的,倒也欣然同意了。
等到辦完手續,卓爾帶去崗位悉,就到了正在那里發難的聶友亮。
目凝了凝,最終走了過去。
“聶叔,您是來找疏安的?”
聞聲,聶友亮回頭,見是卓爾,鼻子里發出一聲嗤笑,“反正不是找你。”
面對他冷語相向,卓爾倒也不生氣,看了眼鄭疏安閉的辦公室大門,然后道,“我當然知道您不找我,但作為疏安的書,我還是有責任告知您,他下午出去了,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回來。”
聶友亮聽了,表更加冷然了幾分。
他二話不說轉頭就要走。
剛走出幾步,卓爾抱著臂站在他后語氣淡淡的說,“聶叔介不介意和我聊一聊?”
話一出口,聶友亮駐足。
旋即他側頭看向卓爾,毫不給面的說,“你也配跟我說話?要不是疏安抬舉你,你以為你會站在這里。”
這邊卓爾還沒來得及開口,后站著的楊沁卻不聽了。
再遲鈍也能察覺到這個中年男人對卓爾言語間里的輕視和傲慢,要是換做別人說不定不會管這個閑事,但這個人可是男神的老婆,眼下男神不在,肯定不能袖手旁觀。
思及此,想也不想的站出來一臉冷酷的看著聶友亮,“這位大叔,你有沒有搞錯,這可是鄭總明正娶的老婆,鄭氏集團的主人,你竟然這麼跟說話。”
聶友亮臉一沉,“你是誰?敢對我說教?”
卓爾見狀,連忙手拉了拉楊沁,示意別說了,楊沁哪里肯依,嚷嚷道,“一個快謝了頂的老男人竟然敢對我男神老婆指指點點,你忍得了我可忍不了。”
說完,再次看向聶友亮,“本小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楊沁,鄭疏安鄭總的書,你要告就告我去吧,我的上司就是我旁邊這位,你最看不起的鄭太太。”
卓爾,“......”
聶友亮此時的臉就像是刷了綠漆的黃瓜一般,難看的不行。
前臺小妹暗暗看向楊沁,心里默默地為點了個贊。
下一瞬,就見聶友亮一臉嘲諷的說,“看來你這書當得也不怎麼樣,就是這麼管理你的員工的?對客戶不止沒有尊重,還出言不遜。”
說到這里,他臉上對卓爾的鄙夷更盛,“也對,畢竟你也不是個上的臺面的人,帶出來的人自然也就這樣了,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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