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一點,當即拿出手機給鄭疏安撥了過去,倒是很快就接了。
卻是聶靜云接的。
在聽到聲音那一刻,卓爾腦子里靜了幾秒。
只聽聶靜云聲的說著,“是卓爾嗎?疏安他去換藥了,手機放在這里,我就幫他接了。”
“上藥?”卓爾聲音明顯了幾分。
聶靜云嗯了一聲,聲音滿含歉意,“是這樣的,我昨天喝了點酒然后酒意上頭,半夜坐到我家樓頂上去了,把我爸嚇得夠嗆,他以為我想不開于是就把疏安來了。后來誤會解開,他就帶著我下樓,結果我一個沒站穩險些從樓頂上掉了下去,......”
卓爾猛地提了一口氣,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那他沒事吧?”
“手臂傷了一點,不過我爸已經來家庭醫生給他上藥,現在在換藥。”聶靜云連忙說道。
聞言,卓爾整個人又坐了下去,好半天才說了句,“人沒事就好。”
說話間,聽到那邊響起鄭疏安的聲音,“是誰打電話過來了?卓爾嗎?”
聶靜云應了一聲。
接著,鄭疏安的聲音就再度傳了過來,聲音明顯大了一些,“卓爾?”
卓爾回過神來,低聲問,“你沒事吧?我聽說你今天行程有變就打電話問問你,也才知道你出了點狀況。”
說這句話時,到末尾的地方,明顯聲音小了一圈。
鄭疏安察覺到語氣的異樣,有心解釋,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于是他只是嗯了一聲,就道,“行程暫時別改期,沒什麼其他況的話,我今天下午回來。”
掛了電話,卓爾抿了抿,看向周,“行程表暫時就那樣吧,有變我會再告訴你。”
見狀,周不再多言,他點了點頭,隨即想起什麼,“那個我好像聽到鄭總傷了?他沒事吧?”
卓爾怔松了幾秒,搖頭,“沒事,這件事不要張揚,尤其是老宅那邊,免得他們擔心。”
周走了之后,卓爾神逐漸繃了起來。
但很快又松緩下來,想,不應該為此介意的,鄭疏安不是一個無無義的人,拋開以前不說,他和聶靜云從小一起長大,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對袖手旁觀的。
只是,他心坦,那麼聶靜云呢?也真的放下了嗎?
與此同時,鄭疏安剛掛了電話,聶靜云就在一旁目擔憂的著他,“還好嗎?卓爾沒有誤會什麼吧。”
聞言,鄭疏安卻看了一眼,語氣聽不出緒,“你覺得應該誤會嗎?”
聶靜云噎了下。
下一瞬,的表變得不自在,“抱歉疏安,我昨天只是心不太好,正好喝了點酒所以才失態了,我真的沒想到事會變這樣,我......”
“好了,我沒有追究你的任何意思,暫且不說我們是朋友,即便是個陌生人,在知道你有危險的時候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鄭疏安打斷了的話,直截了當的說。
聶靜云微微一頓,眼里不由有些失神,然而鄭疏安已經不打算繼續和說下去,正好聶友亮進來了,他看向鄭疏安,“疏安啊,昨天的事真是麻煩你了,還害你了傷,要不你這幾天就在這里住著,直到傷好為止?”
“不必了聶叔。”鄭疏安婉拒了,“我下午就會返回A市,已經耽誤了一些時間,再耽誤下去卓爾他們會擔心。”
聶友亮停頓了一瞬,他緩緩看向聶靜云,只見后者下意識別開了目。
見此形他心里也明白了幾分,于是也不好再勉強下去。
鄭疏安是下午三點的飛機,上飛機前還給卓爾發了信息,告訴自己下了飛機會直接回家。卓爾沒有回信,不知道是不是在忙。
他也沒在管,昨晚上從凌晨三點接到電話到現在,他還沒有好好休息一下,現在確實有些累了。想起聶靜云,他的眉心不著痕跡蹙了起來。
B市。
聶靜云一個人坐在房間里,拿著手機猶豫著發了條信息給鄭疏安,詢問他是否抵達了A市,那邊沒有回復,又補充了一條,讓他記得給手臂換藥,天氣越來越炎熱,傷口容易染。
發完短信,將手機扔在了床上,自己則獨自站到窗前思緒萬千。
昨天的確是心不好,一來是鄭疏安馬上要結婚的消息,讓一時半會兒無法接,二來是可以看得出,鄭疏安對卓爾的在意,本就不是外界所說的那樣利用孩子他給名分的那種說法。
所以事實就是,早該放下了。
可說起容易,真正做到又哪里是那麼簡單的。
心里一番愁無發泄便飲了酒,結果一不小心還給喝醉了,還一個人跑到樓頂上去吹風,把聶友亮他們都給嚇壞了。
原本想告訴他們是想冷靜冷靜,可當聽到聶友亮打電話給鄭疏安的時候,突然就不想阻止了。
已經很久都沒有過他的在意了,雖然僅僅只是單方面的想法而已。
卓爾是下班的時候才看到鄭疏安發的信息的,剛要回撥個電話過去,一想到他了傷,又坐了這麼久的飛機,說不定這會兒在補眠,便放棄了打電話給他的念頭。
而在開車路過全聚德的時候,把車停在路邊,下車去排隊,買了一份鄭疏安最吃的烤鴨。
到家已經是晚上六點,一進門綿綿已經放學回家了,鄭恣意正帶著在看婚紗圖,見卓爾回來了,立即招手過去,“下午的時候疏安回來了,帶了兩本婚紗款式圖,你來看看,喜歡什麼樣的?”
卓爾走過去瞧了一眼,卻是問道,“疏安呢?”
“睡了,看上去臉不太好,我要家庭醫生給他看看他又不肯。”
卓爾頓了下,聽鄭恣意的話里意思,似乎并不知道鄭疏安傷了的事,所以才會拒絕家庭醫生吧。
想到這里,了下兒的發心,對鄭恣意說,“我上去看看,婚紗我一會兒再看。”
說著便將烤鴨放到餐桌上,人往樓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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