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爾并沒有刻意去在意。
安安靜靜的坐在鄭疏安的旁,時不時替綿綿夾菜。
大家一開始還聊著其他的話題,而聊著聊著,還是回到了卓爾的上。
比如下午主搭話的中年婦人就緩緩開口,“卓小姐家里還有其他親人嗎?父母是做什麼的?”
的話一出口,場面倏地靜了靜。
下一秒,下午的事大家都心照不宣,而現在明顯又是刻意沒事找事做,眼看著老爺子的臉有些難看起來,邊的丈夫也就是鄭疏安的堂叔不滿的看了一眼,呵斥道,“吃飯就吃飯,搞得跟查戶口似的。”
人卻不以為意。
看了眼眾人,反而一臉無辜,“這不奇怪吧,卓小姐是新進來的人,以后還會是鄭家的主人,我作為長輩問一問,這很難回答嗎?”
的聲音有些尖銳,又帶著刻意的一些不懷好意。
雖然明顯有些找茬的意思,但也不乏看好戲的人。
他們的目似有似無落在卓爾上,都等待著的回答。
一旁的鄭疏安倏地放下筷子,他剛要張口,卻被卓爾輕輕的住了手。
下一秒,就聽卓爾十分從容的開口,“其實這也不是什麼,說出來也沒什麼關系。是這樣的,我父母離異多年,而我一直跟著母親一起生活。”
的直言不諱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從鄭疏安公布綿綿份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暗地里調查了卓爾的所有背景,對于的況,自然也是全部知的。
原本都以為卓爾會因此而自卑,結果并沒有。
表現得很坦然,不卑不,反倒讓他們小小的吃驚了一下。
很快,中年人就不屑的開口,“據我所知,卓小姐的父親是個小型企業的公司老板,只可惜,他和你母親已經離婚了,不然的話,你也算是個小康家庭的人家了。而現在,母倆相依為命,這些年,恐怕過得并不輕松吧。”
說著,意味深長一笑,“不過這人呢,什麼都是命中注定的。卓小姐前期辛苦,以后嫁到鄭家就可謂是過上人上人的生活了,所以啊,拼什麼不如拼老公。”
的話引起其他人低低笑了。
卓爾看在眼中,神沒有多大起伏。
臉上含笑,“這世間萬,不是所有事都可以如愿以償,豪門世家也好,平民百姓也罷,都需要用心的經營,努力的去創造。從來就沒有不勞而獲的果,即便是夫妻,也應該為了彼此而努力變得更好。”
說到這里,緩緩看向鄭疏安,“雖然比起他,我很普通,但我從不會因為自己的普通而到自卑,因為我會努力向他看齊,靠自己做到真正意義上配得上他,又不讓他相起來覺得很辛苦的人。”
的話說完,場面頓時變得很安靜。
所有人都變得沉默起來。
這個世上有很多種人,他們會因為自己的家境到驕傲,從而覺得高人一等。
也有人,因為這而自卑,覺得自己一開始就輸在了起跑線上。
但也有人很樂觀,不以喜不以己悲,而卓爾便是這類人。
臉上的自信不是質給予的,而是發自心的相信自己,并不比任何人差。
在座的基本都是豪門聯姻,為了家族利益犧牲了自己的個人。
可卻很有人從利益中跳出來,選擇自己喜歡的人。
所以大家不約而同的沉默了。
除了鄭業。
他深深地注視了卓爾一眼,眼里明顯是因為的從容不迫到小小的一贊賞。
但只是一瞬間,就稍縱即逝。
中年人到底還是不甘心。
看了眼沉默的眾人,卻是冷笑了一聲,“大道理誰不會說,你和疏安如今孩子都有了,老爺子也贊你們組合在一起,可我怎麼聽說你暫時不打算結婚?是覺得鄭家容不下你這尊大佛還是怎麼?”
的話一出口,鄭老爺子就重重的咳嗽了兩聲。
他眼神不滿的看了一眼,“素珍,前兩天你打電話跟我說想見見綿綿的母親,還說好歹也是一家人,讓大家看看,也算混個臉。我當時覺得你說的很對,自認為你是個明事理的人,可如今來看,你倒還不如卓爾來的穩重。”
金素珍噎了下。
老爺子卻已經不看,而是把目看向眾人,“疏安父親去世得早,這麼些年,我總是很擔心沒有把他教導的足夠優秀,但疏安的長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不僅長得一表人才,理公司里任何事也是井井有條,到目前為止,哪怕一直瞞著我給我添了個小曾孫,我仍然沒有覺得他令我多失。”
說著,他又咳嗽了一聲。
鄭疏安看在眼中,連忙示意管家倒水給他喝。
鄭業接過水喝了幾口,才繼續道,“在座的人都是疏安的長輩,不過做長輩的也要有做長輩的樣子,年輕人有年輕人的世界,問那麼多做什麼,我們家族雖大,但并不重規矩,大家難得的坐在一起,還是盡量放松一些比較好。”
話音剛落,鄭疏安的堂叔立即接話,“老爺子說的是,事實上,本該如此,今天是我妻子不懂規矩,我替賠不是。”
就在這時,鄭疏安側頭對卓爾說,“吃好了麼?不是答應了綿綿帶去學畫畫?”
卓爾嗯了一聲,也跟著放下碗筷。
隨后鄭疏安把目看向鄭老爺子,后者沖他點了點頭。
于是他當著所有人的面一把抱起了綿綿,另一只手牽起了卓爾,臨走之前看向眾人,“今天之所以把卓爾帶到大家的面前來,是因為以后會是這里的主人,與大家見個面也是應該的。不過生活終歸是我們自己的,各位叔伯關心之余,其他的好奇便算了,希下次見面,大家能更開心一點。”
說著就帶著們離開了大宅子。
鄭疏安并未撒謊。
綿綿對畫畫很興趣,一直嚷嚷著想去學畫畫,這幾天他一直都不得空,終于有了時間,便立即給報了培訓班。
等到了培訓室,綿綿果然被各種各樣的彩的圖畫給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隨后老師也過來親自引領著綿綿開始著手畫畫。
卓爾則和鄭疏安在教室外頭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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