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的一幽香,驟然鉆進鼻尖,如冬季里的冷梅。
唐韻趕往后退了幾步,致歉道,“殿下,對,對不起”之后便也學乖了,抬步之前,唐韻先手往前探去。
可沒走幾步還是到了,且這回直接到了太子的手。
剛從外進來,太子的指尖,還帶著一子冰涼,唐韻猛地一,又往一邊抓去,“我”
“別了,燃燈。”
唐韻不敢了。
上并沒有火折子
正想著要不要出去讓阮嬤嬤進來,跟前突地劃出了一道亮,刺眼的芒刺眸子,唐韻下意識地轉閉上了眼睛。
再回頭,太子已經點亮了木幾上的燈盞。
火折子點亮的那一瞬,太子便看到了那雙腫了水桃的眼睛,點完燈后,又見桌上擱著半塊未吃完的餅。
手里的火折子一甩,隨口問了一聲,“哭了?”難得有了幾分同,“也不是不能燃燈”
話還沒說完,對面的人冷不防地撲了過來,太子想躲都來不及。
“唐”
“一會兒就好,凌哥哥,一會兒就好”唐韻雙手地攥住了太子垂下的袖,額頭輕輕抵在他前,極力地抑住了哭聲。
太子:
好好的,他問什麼呢。
太子躲不掉,只得垂目。
屋里的燈罩已經好久未用過,亮微弱昏黃,滿頭的青如同鑲了一層流,盡數伏在了他膛上。
肩頭纖細單薄,隨著的嗚咽聲,輕輕地聳。
當真是楚楚可憐。
既然到了這個地步,太子也沒必要再同繼續打啞謎,人是他帶進來的,總不能一直這麼藏著,太子直接問道,“當真想好了?”
他要是想出去,他可以將送到顧景淵那兒,以顧景淵的本事,也能護得住。
若想留在他這兒,他可沒顧景淵那般重重義,也遠不如他的君子風范。
過了半晌,唐韻終是止了哭泣,后退一步,垂目輕聲道,“嗯,我不走。”
十六歲,人了。說的話自然是經過了深思慮。
應該有十六了吧
“你,多大?”太子不太確定六年前,是不是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