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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漂亮女配》 第95章 第095章

 餐館里, 阮溪和凌爻面對面坐在餐桌邊。

 阮溪左邊坐著阮秋月,右邊坐著阮紅軍和阮紅兵。

 四個人對一個人。

 阮紅軍抿抿角的笑意,清一下嗓子出聲:“崽……崽崽?”

 凌爻:“……”

 阮秋月抿不讓自己笑出來。

 說完阮紅軍又轉頭看向阮溪, “大姐, 這是誰呀?你還有這麼厲害的朋友?”

 阮溪看著凌爻笑笑,還有些生疏,“要不你自己介紹一下?”

 凌爻這便清了兩下嗓子道:“我們見過的, 當時你們跟溪溪去鄉下, 都還比較小。”

 這麼一說,阮秋月突然想起來了,眼睛一亮道:“哦哦哦, 那我想起來了, 你就是住在吊腳樓里的那個男生, 你媽媽還給我看過腳呢,對吧?”

 凌爻沖點頭,“對。”

 能再次相見還是意外開心的,阮溪看著他說:“你變化真的太大了,我沒太認出來,小時候是那樣……那樣……現在是……這樣……”

 如果他不肯定是不會主去認他的。

 凌爻應聲,“長大了嘛, 確實變化有點大,你變化也大的。”

 阮溪看著他眨眨眼, 忍不住笑起來問:“那你還敢我?還是在那個禮堂的喇叭里面……”

 所有人都聽到了,當時真的是所有學生都在朝他看, 有的一邊看還一邊捂著笑。誰能想到前一秒還專注且冷靜講課的老師, 下一秒突然自己崽崽。

 簡直是, 大型社死現場。

 反正確實尷尬的,凌爻清一下嗓子說:“當時沒想那麼多,就想著萬一要是你呢,好不容易在這里見到,要是錯過了,以后可能都見不到了。”

 被他這麼一說,阮溪突然覺得有點小傷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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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重逢是好事,又笑著說:“也不會,小潔在教育局工作,說不定哪天就發現邀請名單里有你的名字,然后我就知道是你了。”

 凌爻看著,“如果你知道是我,會去找我嗎?”

 阮溪想了一會,笑著出聲道:“我可能……會不好意思去找你。”

 畢竟他現在混得這麼好,而且都分開這麼多年了,毫無聯系,哪好意思突然上門去找他,好像看他出息了特意去攀關系似的,想想就已經尷尬得頭皮發麻了。

 又笑著說:“但我會很替你高興,出去吹牛的時候也必須要吹一下你。你們看看我小時候的朋友,現在可厲害了,是科學家誒,在國家最厲害的研究院。尤其是高海洋那幫人,我非回去打他們的臉,小時候一直說你是個小傻子小呆子。”

 凌爻笑出來,“也沒什麼好吹的,都是普通工作。”

 阮溪看到他笑,微微愣了一下,這才在他上看到一點,把他和記憶中那個十三四歲的年聯系上了一些。

 他笑起來的時候,和小時候一樣。

 眼前人的笑臉和記憶中年的笑臉的慢慢重合上,阮溪這才在心里確定——他真的是凌爻,是和在鄉下相了兩年被崽崽的那個男孩。

 說了幾句話菜便上來了,于是五個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彼此間的越來越多以后,說的話題自然也就多起來了,聊了很多各自這些年的生活。

 凌爻生活其實很簡單,回到家以后上學,在約聽到高考要恢復的傳聞以后,就集中注意力復習了三個四月,然后順利考上了大學。

 大學里面他被作為特殊人才培養,很早就有導師帶,所以和其他人學業不同步。在學校里他就參與了各種科研項目,因為表現突出,自然就進了最高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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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研究果頗多,如今在研究院的地位也不低。

 當然他自己沒有說自己這些異于常人的事,他說得簡單的,好像他和其他人沒有任何不同。就是學習念書進研究院,每天工作搞項目。

 而阮溪說得也很簡單,說自己和阮潔到城里后就是讀書學習,把缺失了十幾年的上學機會補回來,考上大學來了這里,畢業以后就留下來了。

 凌爻問:“你現在在哪個單位?”

 阮溪笑一下說:“沒有單位,我現在在干個。”

 凌爻有一些意外,“學校分配的工作你沒有要嗎?”

 阮溪道:“去了半年,驗了一下,覺得不合適就沒干了。”

 凌爻點點頭,沒再繼續問工作的事,又問:“那你現在住在哪里?”

 阮溪:“現在住在鄉下,和三姑他們住一起,他們也過來了。不過昨天剛看好城里的一套房子,如果順利的話,買下來收拾一下,可能會搬來城里住。”

 凌爻看著,“你家里人都過來了?”

 阮溪點頭,“在山里沒出路,過來和我一起干個。”

 凌爻點點頭,沒再往下接,又問:“鄉下哪里?還有你要買的城里的房子,在哪里?”

 阮溪道:“就是前門那邊的一條胡同里。”

 想一想把兩個地方的詳細地址全都告訴了他。

 因為阮溪和凌爻在敘舊,阮紅軍阮紅兵和阮秋月三人和他們沒有共同的鄉下生活經歷,不上什麼話,所以也就一直都沒有出聲。

 吃完飯以后,凌爻又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白紙,展開送到阮溪面前,跟說:“這是我辦公室的電話,如果有什麼事可以打電話找我。”

 阮溪看著他笑笑,雖然覺得自己應該不會有什麼事需要找他這個搞科研的人,但還是接下來笑著說了句:“好的,那我有空打電話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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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這樣說話,凌爻也笑。

 阮溪還是喜歡看他笑,只有笑起來才會覺有親切

 他如今模樣氣質變得和小時候大不一樣了,小時候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是呆和悶,而現在不笑的時候給人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讓人難以靠近的覺。

 包括,一樣的覺。

 吃完飯也不好在餐館里坐著多呆,五個人起從餐館里出來。

 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差不多到了各自回家的時間。阮溪領著阮紅軍三個人站在凌爻面前,看著他說:“既然這次你請了我們,那下次有空我再請你。”

 凌爻沖點點頭,“好。”

 話說到這就差不多了,各自分道回家。

 凌爻站在原地看著阮溪騎著自行車載著阮秋月走遠,在走出十幾米距離的時候,阮溪忽單手握把,一邊騎車一邊回頭沖他揮了揮手。

 他忍不住笑起來,眼梢和角的弧度都越來越大。

 因為時間有點晚了,阮溪沒有帶阮紅軍他們趕夜路回鄉下,而是再次去了阮潔家里。四個人到樓上敲門,等門開后阮溪看著阮潔說:“還得蹭一晚。”

 一直住這里都沒有問題,阮潔道:“快進來。”

 陳衛東今晚不值班,人在家里,站在阮潔旁邊和阮溪幾個人打招呼。

 阮紅軍阮紅兵和阮秋月也禮貌地和他打招呼,姐夫。

 阮溪進了屋,阮潔拉著的胳膊問:“和凌爻,聊得怎麼樣啊?”

 阮溪到家不客氣,徑直去廚房倒水喝:“沒怎麼樣啊,就是久別重逢,簡單敘敘舊嘛,換一下各自現在的信息,我告訴他地址,他給了我他辦公室的電話號碼。”

 阮潔想了想下午的事,靠在灶臺上笑著說:“他下午在禮堂里拿喇叭那樣你,已經在我們單位傳開了,你不知道,好多同事都羨慕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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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陳衛東在張羅給阮紅軍幾個人洗澡,并調了電視節目給他們看。

 阮溪端著水杯喝兩口水,看向阮潔:“羨慕?”

 阮潔點頭,“嗯,當時你的名字瞬間就為當時的焦點了。你看他在臺上講課的時候是什麼樣,你能想到他會做出來后面的事嗎?我真的是佩服死他了。”

 阮溪忍不住笑起來,“崽崽才是焦點好吧?”

 想起凌爻說自己是崽崽,阮潔也忍不住低下頭笑起來。

 真的是他前后反差太大了,讓人覺又尷尬又心疼又好笑。

 小時候的他確實很符合“崽崽”這個稱呼,現在那真是半點邊都不沾了。

 阮溪把水杯里的水全部喝完,緩片刻又說:“分開這麼多年了,一點聯系都沒有,我也沒想到他還這麼惦記我,這孩子確實不錯,當初沒有白對他好。”

 阮潔想了想,“可能鄉下那兩年的時,在他心里很不一樣吧。”

 畢竟阮溪是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他生活中的,在那兩年里保護他陪伴他給他溫暖和笑容,雪中送炭遠比錦上添花更容易讓人記在心里。

 阮溪輕輕吸口氣,“走出來就好啦,你看他現在多厲害。”

 阮潔點點頭,“再也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小呆子了。”

 阮溪和阮潔在廚房聊了聊過去在鄉下那些事,聊到阮紅軍三個人都洗完澡,阮溪出去接著洗澡。時間不早了,洗漱完也就各回各的房間睡下來了。

 今晚有陳衛東在,阮溪和阮秋月睡一個房間。

 阮秋月躺在阮溪旁邊,和說話:“我越來越覺得,還是你們在鄉下相比較深比較好。你看凌爻,都這麼多年沒見了,看到你還這麼不顧一切。”

 阮溪躺著道:“因為鄉下的日子苦嘛,所以有一點甜頭就會覺得特別甜,也就自然刻在記憶里了。等以后日子過得更好了,吃什麼都覺得沒有以前窮的時候吃的香,這是一個道理。”

 尤其那時候凌爻年紀又小,小孩子的誼更加純粹沒有雜質,在記憶里更顯珍貴。

 阮秋月嘀咕著說:“我都沒有這種朋友,羨慕。”

 阮溪笑出來,“你不是有我嘛?”

 阮秋月側起抱著阮溪的胳膊,“我過兩年就來找你。”

 朝初升,在飛檐脊上刺出線。

 凌爻吃完早飯到辦公室坐下來,屁還沒把板凳焐熱,一個同事走到他辦公桌旁邊站住,靠在他辦公桌上,手里端著水杯一邊喝一邊盯著他。

 凌爻:“有什麼事?”

 同事清清嗓子:“崽崽?”

 凌爻:“……”

 同事忽又咧一笑,“崽崽你喝不喝水?我給你倒一杯去。”

 凌爻:“……”

 同事看著凌爻臉上的表,笑著過來直接把他摟懷里,看著他繼續問:“崽崽,溪溪是誰呀?怎麼都不讓我們知道啊。”

 凌爻抬手捂住額頭:“滾!”

 同事還是死皮賴臉地摟著他,開始演:“我不滾,你還沒告訴我呢,溪溪到底是誰呀?我一直以為你心里只有實驗室,誰知道你心里居然還有個人!”

 “……”

 凌爻擋住眼睛,任他摟著肩膀晃。

 正在他被弄得尷尬的時候,褚院士突然又出現在辦公室門口,雪上加霜地他:“崽崽,跟我來一下實驗室。”

 噗……

 辦公室里其他人同時發出笑聲。

 摟著凌爻的同事更是笑得抖起來,松開胳膊放開凌爻。

 凌爻起出辦公室,跟在褚院士旁邊說:“褚老師,您還是我凌爻吧。”

 褚院士笑著說:“崽崽不好的嗎,多親切啊。”

 凌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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