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好,初初醒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那天車禍發生的原因,他們當然已經調查清楚。
得知是因為白冉和白安志在車上發生了爭執,才會導致車禍發生,阮穎更是后怕不已。
被李輝養的天真,就不會往深層次去想,只希自己的孩子能夠遠離危險。
白冉離開了阮家,反倒松了一口氣。
“媽,什麼記得不記得了?”
阮初初正好走到門口,聽見了的后半句話。
一臉的疑,更想要問清楚阮穎和家里保姆到底在說什麼。
阮穎臉一變,連忙開口:“沒什麼沒什麼,就是你白叔他出獄了。”
“太太剛才還在說,幸好事過去久了,不然以小姐您的子,肯定又要因為白哥的事傷心了。”
保姆也在一旁幫著打圓場,很快就將這件事給糊弄了過去。
但阮初初心里,還是留下了一個疑點。
畢業那天,只記得自己喝多了酒,后來怎麼回來的就不記得了。
至于手上的傷,父母也告訴,是喝醉酒不小心摔了一跤,還數落明明不會喝酒,為什麼要在外面喝那麼多酒。
還心虛了好一陣時間。
而從那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白冉。
再見面,已經是喜歡上邵景淮,纏著家里和邵家定了婚約,一定要嫁給他。
白冉似乎一直呆在邵景淮邊。
而現在白叔已經出獄了,他知道白冉被邵景淮給關起來了嗎?
關于白冉的近況,阮初初約知道一些,的神狀態越來越不好,有要瘋掉的趨勢。
也不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
但關于當年之事,阮初初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弄明白。
決定再去見白冉一面。
邵景淮聽說了的決定,說什麼都要跟一起去。
他眉頭微皺:“你一個人去見,我不放心。”
畢竟,現在白冉在他心里,已經是如同蛇蝎一般的存在。
阮初初眼里閃過了一抹嘲諷,“以前怎麼沒見你不放心過?”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邵景淮臉蒼白了一瞬,但很快還是穩住了心神,“初初,以前確實是我做錯了。”
“別說了,一起過去吧。”
阮初初別過頭,先他一步坐上了車。
說到底,還是狠不下心。
等到了別墅那邊,見到了白冉的現狀以后,阮初初眼神終于有了波瀾。
披頭散發地坐在房間角落,看見阮初初的那一瞬,眼中立刻發出了強烈的恨意。
只是在見到邵景淮時,又很快慌張起來,用手拉著自己的頭發,“不,不要看我!”
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能被邵景淮給看到。
只是當滿懷希冀地去看向邵景淮時,卻發現,他正用無比溫的眼神看著阮初初。
那樣的神,在和邵景淮相的時候,從未有過。
的神變得越發瘋狂:“阮初初,事到如今你還來干什麼,來嘲笑我嗎?”
“嘲笑你?為什麼?”
阮初初平平淡淡的一句話,瞬間擊潰了白冉所剩不多的自尊心。
一直都是這樣,不管是什麼事,阮初初都能夠輕描淡寫地做好。
還有那麼好的家世,上還有無數的環,白冉哪里都比不上!
只要和阮初初一起出現,旁人的目,都會落在阮初初上。
而在邵景淮邊心積慮了這麼多年,最后,阮初初還是輕輕松松地奪走了這一切。
阮初初本就沒有理會白冉的話,直接了當地開口:“我今天過來找你,是想問問你,畢業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有,你知道白叔已經出獄了嗎?”
“我不知道!”
白冉尖一聲,對于的話很是抗拒。
“我本就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人,阮初初,你現在還想陷害污蔑我嗎?”
“是嗎?”
阮初初對著另外一個方向頷首示意,那邊,一個佝僂著的影緩緩走了出來。
白安志面灰敗,看向阮初初的時候,眼中還有愧之意。
“白叔,你能告訴我,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他一走出來,邵景淮就立刻認出了他。
當年車禍的后續,他全都扔給了旁人理,但自己還是看過肇事司機的照片的。
如今看白冉和白安志眉眼間的相似,他更覺得,白冉圖謀不小。
“大小姐,當年的事,都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我也答應過董事長和夫人,早就不記得了。”
他含含糊糊的,一句有用的話都沒有說出來。
過了片刻,白安志像是突然下定了決心一樣,直接朝阮初初跪了下去!
“大小姐,我知道做了很多錯事,但我這輩子就只有這個兒,求求你放過吧!”
阮初初瞧著他苦苦哀求的模樣,到底是有所容。
只是最終,還是開口:“白叔,對不起。”
“不僅僅傷害了我,還試圖傷害我的孩子,就在不久之前,還聯系了國外的黑幫,想把安安和凜然賣到國外賭場。”
“如果我晚去一步,你知道他們會經歷什麼嗎?”
“我,我……”
白安志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他出獄以后,其實去過阮家別墅外面,也看到了兩個小寶貝。
而他開口之前,還以為白冉只是像當年一樣,因為嫉妒,試圖對阮初初,下手,但沒有造多大的傷害。
如今看來,確實是他強人所難了。
他扶著一旁的墻壁緩緩站起來,眼中的愧之意更濃,已經不敢直視阮初初的眼睛。
最終,白冉還是什麼都不肯說。
哪怕見到自己父親當著的面,為了曾經犯的錯誤懺悔,臉上的表依舊是無于衷。
讓人將白安志送走以后,阮初初當然也不想繼續待在這里。
只是在眼看著他們二人離開的時候,白冉終于有了作。
“景淮,如果你沒有遇見阮初初,是不是,是不是就會喜歡上我了?”
“不會。”
只是淡淡的兩個字,就足以擊潰白冉的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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