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有些害怕地了:「外公,這麼大的事,我哪擔當得起?」將畫像給母親,就是有些害怕。倘若是從前,老早就爭著出頭了。但現在納蘭千雪是皇后,作賊心虛,一直挾著尾做人,生怕被納蘭千雪拿著的把柄,報復。最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每晚做惡夢,都是夢見自己被納蘭千雪各種折磨。
事實上,納蘭千雪太忙,本沒有時間想過,可自己卻時時刻刻在擔心被報復,日日做惡夢,搞得心力猝,常常在惡夢中醒來后還心有餘悸。
陳安勝拍了拍的肩膀道:「你放心!外公會安排好的。你不是想做王妃嗎?你看安王夙元禎如何?他長相和才都不比康王差。康王現在是沒指了,但安王在這次事件中,卻摘得非常乾淨。所以,安王還是一個好的選擇。」
林千小心道:「現在林千雪做了皇后,我要是嫁給安王做個王妃,日後豈不是總要向請安問好?如果這樣的話,我還不如嫁個世家子弟,日後不用見到。」不甘心啊!如果日後老是要向納蘭千雪請安問好,寧願嫁遠一點。
陳安勝卻野心不小道:「四爺也不是池中之。他看似一直在鬥玩鳥,其實他藏得最深。新帝雖然暫時贏了,可誰知哪日又要變天?你跟著安王不會吃虧的,他做人圓,不像康王那麼外。如果是沒有把握的事,他不會輕易犧牲自己。就算安王這輩子都上不了位,他也會藏著尾做人,不會讓你到傷害。嫁給他,怎麼說也是個王妃啊。」
林千想了想,最後說道:「兒謹遵外公安排。」林千自從康王瘋了之後,一直鬱鬱寡歡,以前的囂張暫時收斂了許多。但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是不可能突然之間就死心的。只是暫時將野心收藏起來罷了。陳安勝的話讓林千再次燃起來了潛藏著的野心。
陳安勝又說道:「改天我就帶你進宮去見太皇太后。只要太皇太后一道懿旨,安王就得娶你進門。」
隔天,陳安勝就讓林千打扮了一番,將帶進宮裏去見太皇太后。進宮后,平西王陳安勝讓林千在外面等著,並吩咐道:「你見機行事,這幅畫一定要讓太后的宮或者嬤嬤撿去,不能自己親自給太后,明白嗎?」
林千點了點頭:「知道了,外公。我會見機行事的,一定不會讓您失。」
陳安勝一直就是太皇太后的羽翼,也是宣宗帝夙元律的一個最強勢力。他見過太皇太后,行了禮之後,馬上向太皇太后大吐苦水,說他最近被新帝查貪一事搞得日夜不安,向太皇太后哭窮。
「新帝登基就燒起了一把火,這把火還專燒在了本王的頭上,明著說是打貪,還不是因為,知道本王是宣宗帝和太皇太后的人,才將火燒到本王的上嗎?這分明是想剷除宣宗帝的餘黨,趁機打太皇太后的臉呢。」
太皇太后本就時時刻刻提防著新帝,兒子宣宗帝明明是被康王夙元治刺死,偏要將這筆帳算在了新帝的頭上,所以,一聽陳安勝這番潑油添火的話,就更加火上加油。只是,也是只老狐貍,輕易不會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哀家老了,陛下要做什麼,哀家又能奈他何?只能著了。」說完,閉上眼睛裝死。
平西王陳安勝試探著說道:「倘若是安王繼位,安王對太皇太后的孝心倒是不錯。可惜啊!安王只關心養花鬥上花樓,從不關心政事。」
太皇太后聽了,睜開眼睛看了平西王爺陳安勝一眼。知道平西王的野心,也知道他現在只能靠著。但是,新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江山拿下,本就來不及做任何的事,一切就了定局。新帝不但順利地登了基,還將自己摘得非常乾淨,將一切腥的事都推到了康王殿下的頭上。
此刻的人想再翻,遲了!所以,陳安勝提到安王,豈有不知他的心事?只是事沒有想像那麼簡單。攝政王早就一步步地,將軍政大權,財政大權都獨攬一。現在不是沒有一定的勢力,但那和新帝相比,就只能是跳樑小丑。以前也不是不提防著攝政王,但攝政王比強,一直就只能祈禱著攝政王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而廢黜宣宗帝,就算是個傀儡,那也是個皇帝。誰能料到,那愚蠢的康宗帝會突然發飆,發了一場可笑的政變,為攝政王作嫁了裳。
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現在還能做這個太皇太后著實不容易。也一把年紀了,一旦失了勢,想翻了天去更不容易。所以,是打算要頤養天年了。只要不做太出格的事,誰來做這個皇帝,也不能否決了這個太皇太后。
只是,經陳安勝這麼一提,便也掀了掀眉,說道:「新帝初登大寶,自然要耍一威風。你舍點家財便能求得安穩。錢財去了,還可以再來,你又何必介懷一些外之?」
陳安勝一聽,心裏可有些焦急了。這太皇太後果然是老了!連野心都被消磨掉了。陳安勝心想,人老就是不中用了。想靠這老東西翻,只怕是真的不可能了。看來,還是投靠四爺更有希。於是,他馬上按照原先的想法向太皇太后提出,想將自己的外孫林千嫁給安王殿下。
太皇太后對此倒是沒有意見,馬上答應下一道懿旨,讓林千嫁給安王夙元禎。
就在這時,一位宮匆匆走進來,手上拿著一幅畫軸,要給太後過目。陳安勝一看,就知道自己的外孫事了。這外孫做事果然利索,這麼快就將畫卷丟給了太皇太后的宮朱碧。
朱碧拿著畫卷進來,向太皇太后稟報,說自己在花園裏撿到了一幅畫卷,要給太皇太后看看。
太皇太后道:「什麼畫卷值得你這麼地拿來給哀家看?哀家正和平西王爺談話,你今天也太不懂規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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