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屠朗冷笑道:「我們北雪國人才濟濟,只是缺像端木霖太子這樣能屈能的屈才罷了。依本將軍看,你這戰敗國的太子還是趕快下去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現在,讓本將軍出來和大周國較量較量,讓你看看什麼才是天下英才」
端木霖憋了一肚子氣,可他的確是戰敗國。是戰敗國也就算了,偏偏現在又和妹妹出場兩次,兩次都敗下陣來,也是無話可說了。這口氣不能憋也要憋,只能憋了。他冷笑一聲:「那本太子就拭目以待。你北雪國可千萬不要輸得比我們南越國更慘。」
辛屠朗趾高氣揚地走了出來,站在場中,高聲說道:「本將軍不要比這些無用的東西,什麼招蜂引蝶,棋琴書畫,儘是一些文人和人的玩意。本將軍要和你們大周國的將士比騎馬箭,比劍和刀法。誰願意出來和本將軍較量較量騎馬箭和劍刀法?」
這辛屠將軍話音剛落,臺下一位世子爺站起來高聲道:「辛屠朗將軍,人家南越國人出來指手劃腳要比試,那可都是有賭注的。你出來陣,要是輸了,除了一張厚臉皮之外,你可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嗎?別不是就這麼只管,什麼本錢都沒有吧?這樣的話,誰願意出來和你比試啊。你以為,你雪國人說比就比,我們大周國人就那麼閑著沒事幹嗎?」
辛屠朗將軍顯然是有些愕然的。但是,也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他就突然將腰間的一把佩劍解下,雙手高舉在頭頂上,朗聲補充說道:「如果有人能在箭,馬,以及劍上贏過本將軍,本將軍就將這把尊貴無雙之劍——純鈞雙手奉送。」
「啊!啊!」一聲聲的驚呼此起彼落。這一聲聲的驚呼中,有人是因為知道那把純鈞的寶劍來歷而驚呼出聲;也有人剛好相反,是因為不知那把劍有何特別,才「啊啊啊」聲,表示嗤之以鼻。
有不知者更是當即站起來,高聲嗤之以鼻道:「呵呵!你們北雪國的將軍都是潑皮無賴嗎?一把破劍,贏了又有何用?我家寶劍多得是,你要的話,我送你十把啊。」
這人話音剛落,站在辛屠朗後面的赤海彤郡主便冷笑了一聲,出聲譏屑道:「真是見識!不懂名劍之風流,也敢如此稱呼名劍,真是淺之極。」
那位世子聽到赤海彤的嘲笑后,十分不服氣道:「難道這把劍還能價值連城嗎?說我淺,我看是你想拿把破劍忽悠我們大周國人吧?別以為我們大周國人好忽悠。」
赫海彤冷笑連連地說道:「不好意思,這把劍還當真不止價值連城。有人曾願意用千匹良駒,三富鄉,兩座城池來換這把寶劍,但我們北雪國的皇帝陛下就是不換。而辛屠朗將軍是因為在北雪國打遍天下無敵手,是我們北雪國的至尊劍士,皇上才親手將此名劍賜予他。」
辛屠朗接著說道:「所以,如果你們當中有人能在騎和劍上都贏過我,我便將此劍相贈。如果大周國無人能贏本將軍,本將軍可否請大周國的皇帝陛下答應,將北方的阿布鎮和太河城兩座城池歸還給我們北雪國?」
此話一出,下面百嘩然變。
阿布鎮和太河城是大周國和北雪國界的兩座城池。這兩座城池一向有些爭議不休,兩國都說是自己的國土。現在,這兩個城裡所住的居民也分不清是北雪國人還是大周國人了。這北雪國人和大周國人其實都是黃皮黑眼睛,同樣的人種罷了,邊境之城連方言都差不多了。
這兩座城池曾經也被北雪國佔有過,但現在卻是大周國在管理這兩座城池,因為幾年前九千歲帶領神洲軍將這兩座池城給搶了回來。所以,現在北雪國老說是大周佔了他們的兩座城池,還經常囂著要大周國歸還給他們。
此時此刻就馬上有人忍不住站起來高聲激地罵道:「我呸!拿把破劍想換兩座城池,這也太過臉皮厚了嗎?有這麼便宜的事,作夢去吧!兩座城池原本就是我們的,憑什麼說是歸還?有本事沙場上見,搶啊。」
辛屠朗傲慢地高聲說道:「我說過,本將軍的這把純鈞是尊貴無雙之寶劍,曾有人願用兩座城池,外加一千匹良駒,三富鄉來換,但我們北雪的皇帝陛下卻不願意換。所以,這不是一把破劍,這是一個公平的易。難道你們諾大的一個大周國,就沒有人聽說過我手中的這把名劍嗎?」
這時侯,一位老者緩緩站起來,說道:「老夫聽說過尊貴無雙之劍——純鈞的故事。但你這把劍是不是純鈞,得讓老夫過一過目才能確定。」
辛屠朗道:「那就請你上來看看吧!」說完,他轉向九千歲的方向,抱劍行了一禮道,「九千歲,本將軍知道你劍在大周國最高,您總不會不知道純鈞吧?你要不要也出來鑒定一下這把寶劍?」
「可以。」夙九洲被問,從座位上緩緩站了起來,走上臺去。
那位老者也上了臺,但是,辛屠朗卻將寶劍雙手遞給了九千歲。顯然,九千歲在這位將軍的眼裡是個人,他不敢在九千歲的面前狂妄。其餘的人,似乎都不放在他的眼裡。但是,就算是在九千歲的面前,這位將軍似乎也不打算收斂鋒芒,大有和九千歲一較高低之意。他剛才的挑釁之意大抵上也是沖九千歲來的。
戴著面的夙九洲接過寶劍,沒有人看得見他的表,只看到他接過劍后敲了幾敲,掂了幾掂之後,方才將劍從鞘中緩緩拔出。寶劍出鞘之際,眾人只見一團華綻放而出,宛如出水的芙蓉,雍容而清冽。夙九洲和眾人都能看到劍柄上的雕飾如星宿運行,閃出深邃的芒。而劍上的澤和相映,渾然一,像清水浸過池塘,從容而舒緩,而劍刃就像壁立千丈的斷崖,祟高而巍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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