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島主被說得想發怒,差點要拍案而起,但他還沒有出聲,阿夙就跟著說道:「喬島主,我家雪兒說得對。你回家之後,可要每天小心一點。你夫人被你冷落多年,不知會不會在枕頭下藏著把尖刀,日夜想著將你殺了。還有二房三房四房的,得不到專寵,定然懷恨在心,要真有一天瘋癲起來,在你的飲食中下點毒藥,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啊,你還是提防提防的好。」
阿夙這是妻唱夫隨,雪上加霜,火上澆油。
墨青將手在想跳如雷的喬島主肩膀上,沉聲道:「喬島主稍安忽燥。他們夫妻倆只是好心,提醒提醒你罷了,並非咒罵你被家中妻妾下毒的意思,更不希你腸穿肚爛而亡。」
穆雪也跟著說道:「就是就是。喬島主放心!你若當真中毒,只要還有一息尚存,我保證能將你從鬼門關里拉回來,不會讓你毒發亡。」
個個都在安喬島主,可喬島主卻被氣得七竊生煙。
蕭大海說道:「像林小姐這樣的人,別說是新婚燕爾,就算是老了也值得讓人微。都說歲月從不敗人,我相信林小姐就算老了也會優雅貌。小多得林小姐醫治,我還沒好好謝林小姐呢。同時,我也要向林小姐道個歉。我們的人不該將你們捋到島上來。從今以後,我保證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了。」
林千雪心想,看在這些海鮮的份上,就原諒你了吧:「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蕭島主,貴島的伙食不錯啊,要是天天有這樣的海鮮吃,還真是讓人樂不思蜀,想留在島上長住了。」
蕭大海笑道:「林小姐有所不知,這一頓可是吃了我們所有的存貨了。我們也不是天天都能打到那麼多海產品的,這都是平時捉回來的,養在池子里,捨不得吃,想等節假日再吃呢。今天九千歲在這裡,我們可不敢存私,都將所有存貨貢獻出來了。」
林千雪拱手道:「那可多謝蕭島主的殷勤接待了。」又向「九千歲」也拱了拱手,「也多謝攝政王,這是沾了王爺的了。」
墨青裝腔作勢,「嗯。」了一聲,不敢多說什麼。
蕭大海也拱了拱手道:「多謝不敢,只要林小姐不怪罪我們就行。」
林千雪:「看在這頓海鮮餐的份上,我也不怪蕭島主了。更何況,現在你們都和九千歲合作,要為天下老百姓保家衛國了,我怎麼還能怪你們?日後,你們就是保衛大周的英雄了,我們會祟拜你們的。」
蕭大海說了聲:「慚愧!我們從未為老百姓做過什麼,反是時常上岸去打家劫舍。九千歲能給我們一個必過自新的機會,讓我們有將功補過的機會,從此走上正軌,我們一定會誓死效忠九千歲。」
沐晚秋也一樣面有愧。其實,這對於他們來說,確實是一個大好的機會。誰也不會生來就想做海盜的,他們大多是走投無路,才避難到這裡來的。
這頓飯吃得很是開心。因為天晚了,大家準備第二天早上離開這個島。所以,他們晚上就要在島上過一夜了。
因為沒有那麼多的房間,有人被安排在船上睡,還有的人打算通宵達旦地在海邊燒起火來,繼續燒魚,跳舞,唱歌,慶祝他們從此走上正道。
喬島主喬青山其實是年輕時犯了事被朝庭流放到蓬蓮島上來的。他心裡對朝庭的兵馬十分痛恨。雖然他表面心折於九千歲這次的戰略,但他並不是真心想投靠朝庭的。
所以,喝了一些酒之後,他一個人到海邊吹風,悶悶不樂。回想自己的半生,他越發地對什麼改邪歸正嗤之以鼻。他以前不是循規蹈矩嗎?還不是被人陷害,落得個被貶被放逐的下場?
什麼是正?什麼是邪?難道朝庭就真的是正嗎?在他看來,不過就是些貪污腐化的僚罷了,有什麼了不起?他在這個島上總算過上了舒服的日子,他為何要幫朝庭抗擊南越軍?
要是南越軍打來了,他還想向南越人投誠呢。做了海盜這麼多年,他都不將自己當是大周國的人了。
就在這時,一個人坐到了他的邊來。
「你是誰?」喬青山發現這個人有些面生,肯定不是他島上的人,那就是其餘兩個島上的人了。既然不是他島上的,他不可能全部人都認得。
來人坐下來之後,有些醉言醉語道:「哼!老子做海盜做慣了,現在要老子改邪歸正?老子邪嗎?我呸!他們才是邪的。老子喜歡就去搶,靠的也是老子的真本事。他們憑什麼說老子是邪?和他們一起打南越軍?笑死人了!打南越軍是他們朝庭的事,關老子屁事。老子只是一個海盜,誰做皇帝對老子有關係嗎?」
喬青山聽了這人的話后,立馬象遇到了知已一樣道:「兄弟什麼名字?是南陵島上的,還是煙霞島上的?」
「呃,老子是煙霞島上的。你是喬島主吧?喬島主,老子就不明白了!你堂堂一個島主,在島上一直過得逍遙自在,為何也要跟朝庭打道?依我看啊,等南越兵被趕走之後,朝庭第一個不放過的,就是你這個海盜頭子吧?他們現在需要人,自然給你一些甜言語。等他們不需要你時,還不是反轉豬肚就是屎?到那時,悔之晚矣。」
喬青山聽了這人的話后,立馬心驚跳起來。這人的話雖然是醉言醉語,可說得在理啊。現在朝庭兵弱一時才來向他們按安。等南越軍被打走了之後,朝庭能放過他們這些海盜?到時,不找個名目將他們全部剷除才怪。
如此一想,他說道:「九千歲親自招安,本島主還是信得過的。」
這人又說道:「就算九千歲信得過,你信得過皇帝那小子?那小子不知殺了多忠臣呢,只為排除異已。你覺得,等趕走了外敵之後,他不會安?安是什麼?那不就是將一切拔反正嗎?我們可是海盜,朝庭能放任我們好好過日子?能不擔心我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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