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廠的員工老趙的婆娘牛芳,驟然發現自家男人和外頭人好上了。青天白日眼睛都能瞎,頭頂蔥綠蔥綠,氣的牛華帶著一伙人,當場將人往街上拖。
這事鬧得沸沸揚揚,又趕上年尾街道上人來人往,圍觀的人里三圈外三圈。
被人通知這事,林千雪震驚的手上橙子啪一下掉地上了。
突然說不出什麼覺。
林千雪讓婆婆看著遲遲,得過去一趟,直接喊了廠子里幾個男同志一道過去。
街道上不人指指點點,牛芳對著地上不要臉的人破口大罵,“不要臉的狐貍,這就是勾引人的下場。我說每個月怎麼回家的錢越來越了,原來是花在你這狐貍上,啊呸!
大家都來看看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無視對方凄慘的哭聲,牛芳抓著的頭發讓大家好好看清這張臉。
“穿什麼服,不要臉的東西,你不就是這樣勾引我家男人騙他錢花。”
不圍觀男人一邊面鄙視,一邊看著那白花花挪不開眼睛。
同志哭著想要反抗卻被人死死著,像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一雙雙窺探的眼睛令憤死。
“給大家看看,這就是破壞人家庭當小三的下場!你不要臉,以后你這輩子都甭想要臉了!”
人群中徐靜云臉蒼白如紙,燃起一抹恐慌。
今日這場面著實震駭住了,一想起前幾日生出的小心思,如同一記響亮的耳打在臉上,恥心刺痛。
只見賊吃,不見賊挨打。
徐靜云只要一想到破壞人家庭可能面臨如此下場就心生惡寒,以后哪還抬得起頭做人,不如死了算了。
這一刻徐靜云對地上人下場的膽怯勝過了對廠長的傾慕,一些心思斷的七七八八。
趕來的林千雪看著這一場鬧劇直皺眉,“讓讓!讓讓!有什麼好看的,都散了,鋼鐵廠的員工趕回家!繼續看熱鬧的回頭寫檢討。”
林千雪讓后的男同志將外套下來給地上的人蓋上。
牛芳不樂意了,“你是誰?憑什麼管我家的事?這樣不知的人就該讓著丟盡臉面。”
“牛芳,只要你人是鋼鐵廠的員工就歸鋼鐵廠管。”若非涉及到鋼鐵廠員工林千雪才不樂意出面,嫌丟人。
旁邊有人揪了揪牛芳的袖子,提醒對方是廠長的人。
“就算是廠長的人也不能偏幫狐貍。”
兩人犯錯一人遭罪,牛芳哪有臉說偏袒,“你腦子是糊涂了,犯了錯直接倆人一起扭去派出所,你這算什麼?真追究起來得吃牢飯!”對方可恨,但你圖一時痛快,法子用錯了啊。
牛芳害怕的了脖子。
林千雪語氣嚴厲,“通知你男人立即來鋼鐵廠一趟。”
“是這個不要臉的狐貍勾引我家老趙。”要不是這狐貍家男人才不會犯錯。
“我這是通知你,不是在和你打商量。還有你們--”林千雪視線環顧一圈,最后定格在幾個幫忙的人上,“都是哪個廠子哪個社區、公社的?”
頓時鳥驚魚散。
“謝謝你。”地上的人低頭痛哭流涕,雙手抓服,整個人一團瑟瑟發抖,這才覺得活了過來。
林千雪并沒有同地上的人,“面子是自己給的,當初做下事就該想到會有今日這遭遇。”
現在流的淚都是之前腦子進的水,能和有婦之夫攪合在一起,品行、道德多多有問題。
這一件事影響非常惡劣,牛芳的人與那同志是煉鋼廠的員工,他們男關系混,給煉鋼廠帶來了不負面影響。
廠子里開會,經過討論不能讓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最終決定將兩人開除了。
開除?牛芳哭的天崩地裂,再無之前牛氣。
人只是被狐貍迷灌了迷魂湯,是那狐貍不要臉。
鬧上一場只是想讓狐貍丟人現眼、再無立足之地,萬萬沒想到讓家里男人丟了鐵飯碗。
牛芳慌了,家婆大罵攪家。
林千雪看著哭倒在自己家里的牛芳,眉頭皺的打結。
“老趙只是一時糊涂,其實他對我很好地,完全沒有男關系混,全都是外頭的狐貍故意勾引他,廠里千萬不要將他開了。
林同志你幫我向廠長求求,我們家上有老下有小,九口人全指著老趙的工資過活。若是他沒了工作,我們全家都要死啊,家婆因為這件事氣的要將我掃地出門。
林同志你幫幫我!我不能被趕回娘家,我還有四個孩子,最小的還沒斷,你可憐可憐我的孩子,他不能沒娘啊。”
林千雪深吸一口氣,“這是廠子里幾位領導開會決定的,我只是家屬甚至不是廠子里的員工,牛芳同志你找錯人了。”
這樣又哭又跪的像什麼話,林千雪直接讓人將牛芳的妯娌親戚喊來,將帶回去。
這件事的影響還沒有完,被人拖街上是多屈辱的事啊。親戚朋友都以為恥,恨不得不認識。
這也給其人敲了一個警鐘,以后要是男關系不正當沒準就這下場。可不得把心繃的的,哪敢生出花花心思?沒有幾個人得了這份恥辱,以后還做不做人了?連帶父母、子都抬不起頭。
沒見那個同志出事后,直接坐車離開生養的地方。
柳宗鎮回到家林千雪都能夠到他的疲憊,馬上就年尾放假了偏偏鬧出這樣的事。
“廠子里的管理還是存在問題。”兩人搞男關系怕不是一天兩天了,不可能沒人知道貓膩。
下面的主任將兩人同組的員工喊來嚴厲批評,領導對底下員工不滿職業生涯也差不多到頭了,今后升職加薪評先進都比別人困難。
林千雪安,“哪里都有害群之馬,更何況這麼大的一個廠子,歸究底是他們自己不道德、沒底線、不知廉恥,一時快活卻不顧家人死活。”
柳宗鎮了眉心,“這事鬧得沸沸揚揚影響不好,我計劃弄個講座給他們進行思想教育,杜絕這類況再次發生。”箍咒多念兩遍防患未來。
林千雪自然支持柳宗鎮,甚至自告勇的幫忙。
賢助,這可不就是賢助嗎?
林千雪的速度很快,準備準備立即上場。
徐靜云在臺下坐立不安,聽著臺上廠長人的話,心中有鬼的總覺得意有所指,疑鄰盜斧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暴了,這是林千雪在敲打自己。
過于敏的徐靜云臉上火燒云一樣,愧的難以抬頭,這一刻什麼王寶釧什麼代戰公主統統煙消云散,只知道承不了那個惡果。
事出在煉鋼廠員工上,嚴厲懲罰他們也親眼目睹,以至于之后很多年煉鋼廠員工對搞男關系敬而遠之,搞什麼都不搞男關系,畢竟當眾被原配毆打能掐滅很多小心思。
這一個年,好些人過得沒滋沒味。
除夕夜就是遲遲的生日,林千雪特意提訂了一個可可的生日蛋糕回來。
“去年你才剛剛一周歲什麼都吃不了,掛在桌子邊流口水當陪襯。今年牙牙長的差不多了,可以吃啦。”瞅著孫一天天長大柳母開心啊,真快,小家伙都已經兩歲了,一紅新服別提多喜慶。
“今天過年,遲遲想吃什麼媽媽給你夾,多吃點長高高,吃完了媽媽給你發歲錢,又長一歲了。”考慮到遲遲的原因,年夜飯菜燒的都比較淡。
“蛋糕!遲遲要吃蛋糕!”找了一圈都沒看見,(?_?)?
除夕夜不能兇孩子,“媽媽給你點蠟燭,先吃蛋糕再吃飯飯。”
這一天遲遲還喝了氣泡水,滿袋袋歲錢,吃了好多好吃的,爸爸帶點竹、放煙花。
喜歡過年年!想天天過年年!
兩歲的遲遲已經知道錢錢是個好東西,能買糖糖。
怕小家伙將歲錢掉了,林千雪打算替保管,給存著。
遲遲兩手向后,小腦袋搖撥浪鼓,“遲遲的,是遲遲的。”
說完還跺了一下小腳腳。
林千雪,“......”
原本初二回娘家,但計劃回湖省一趟,夫妻倆便提前半天回了林家大隊,一年到頭天天生活在一起倒沒有那麼多禮講。
唯一的寶貝蛋遲遲又被長輩塞了好多好多歲錢。
沈軍山今年在部隊過年,初二一同回湖省。
沈二叔一家人好的,覺得侄從小流落在外吃了很多苦,沈家親戚也大多補償心理,沒有挑刺的。
尤其是沈老幺沈舒,抱著遲遲可勁的出門炫耀,他有妹妹了!不對是外甥!別人只能看,不能給。
遲遲喜歡小舅舅一墻架的玩模型,沈舒忍痛割舍了好幾個。他有外甥了,痛苦并快樂著。
幾天一晃而過,林千雪一家臨上火車,沈老幺不舍得新出爐的外甥。
“遲遲你又不上學,你留在舅舅家好不好?舅舅再多給你幾個玩。”
沈二嬸笑著說了小兒子一頓。
沈舒也知道這個愿不可能實現,“遲遲,明年過年你再來小舅舅家,小舅舅給你好玩的。”
春節回湖省走一趟親戚,柳宗鎮的假期差不多用完了,到家第二天就忙碌了起來。
回來后林千雪聽說徐靜云從煉鋼廠辭職了,隨口問了一句。
司機小何,“徐同志春節時病了,家里給安排了一個輕松點的工作。”
實際上徐靜云為之前生出的想法到恥,過不去心里那一關,臨走前將自己的崗位讓給了同的最好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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