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棉看來,自己并不討厭裴清樾,相反,對于他的接近,甚至是覺得有些期待的。
雖然以前沒有經歷過什麼,但現在的云棉明白,如果是自己喜歡的,自己想要的,那就放開手卻試一試,畢竟以后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
所以覺得,去靠近裴清樾,放任自己那份悸,看看這一份悸能夠到什麼地步。
說完后就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站起了,這家酒莊里這些vip套房里什麼都有,在窗旁擺放著一臺播放唱片的留聲機,走到旁邊,找到了一張經典的碟片。
在音樂聲響起的時候,云棉轉過,裴清樾已經自己站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對云棉的喜歡沒有任何的雜質,坦且真誠,所以一直以來都可以憑著自己的心意去對好,去追求。
可是這時候,看到穿黑長,在酒莊昏暗燈下的云棉,他居然覺得有些不敢直視。
心跳得有些厲害。
裴清樾心想,自己這些天,可是把以前從未有過的驗全都驗過了。
他輕輕挲了一下指尖,朝云棉出了手。
說是要讓云棉教自己跳舞,可是在有這個念頭后,他就自己私底下悄悄學了一些,至不能讓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會。
看著面前這只手,云棉默了幾秒,在裴清樾漆黑的眸子下將自己的手輕輕搭了上去。
兩人皮相的一瞬間,對方都不由得愣了愣。
這跟以往的每一次不同,撇開所有的外因,只是單純的因為面前這個人,想要跟這個人跳一支舞。
裴清樾的溫比一般人都要涼,搭上他的手有種格外的舒適,云棉微微抬眸:“清樾哥。”
饒是裴清樾做好了準備,這會兒依舊有些暈眩,沉聲應:“嗯。”
“另一只手。”云棉說,“搭上我的腰。”
裴清樾呼吸猛地一滯,指尖似乎在微微發麻,他依言抬起手,目在腰上凝了許久,盈盈一握。
他好像又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原本在他的認知里,喜歡就是他喜歡跟這個人待在一起,無時無刻都在掛念,都想見。
可是他發現,喜歡好像還有另一層。
他想要,或者是著,與的。
意識到這一點,裴清樾的念頭就一發不可收拾,手僵在那里一直沒有。
云棉看他停住作,問:“怎麼了?”
“沒有。”裴清樾回過神,克制地將自己的手虛虛扶在了云棉的腰上。
要尊重,要尊重。
他心里默念,你是個,有神的本能,但人家沒有。
注意到他這個細微的作,云棉心里微微一,但也沒說什麼,便道:“這是華爾茲,我們暫時先學幾個簡單的舞步就好。”
裴清樾哪里還想到要學什麼,他覺得自己兩只手都要燒起來了,麻木地應聲:“嗯。”
“我先把拍子告訴你,我們在把步子調一調。”
“嗯。”
不管云棉說什麼,裴清樾都只是嗯,沒有其他話。
云棉微微抬眸,見他的耳朵紅得不行,眼睛也沒太看自己,只是埋著頭一直盯著腳尖,一副非常認真的樣子,無聲笑了笑:“記住了嗎?”
裴清樾:“嗯。”
才怪。
“那我們試試吧。”
裴清樾默了默,云棉覺到他握著自己的那只手都微微起了汗。
隨著音樂聲,云棉微微頷首:“清樾哥。”
裴清樾懂了的意思,腦子里劃過了很多跳舞的細節,可抬眼對上云棉的視線后,那些細節就沒有一個是清晰的,他就這麼攬著云棉直愣愣地站著。
云棉有時候都不太能把面前的人跟那個神結合在一起,但卻又覺得有些可。
裴清樾移開視線:“別笑了。”
云棉挑眉:“怎麼還不讓我笑了?”
裴清樾:“你一笑,我就什麼都想不起來。”
云棉愣了一下,而后微微垂下頭,笑得更加開心,因為兩個人距離近,低下頭的時候額頭就虛虛靠在裴清樾的肩上,要落不落。
裴清樾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要落不落的,真是要命。
可他又忍不住地上/癮。
看笑得這麼開心,裴清樾心里也輕了一些,即便現在自己顯得格外的笨拙,他也覺得是高興的。
而且他喜歡看到云棉笑。
既然如此,那就讓笑吧,裴清樾的眼神和下來。
云棉眼里滿是笑意,抬起頭問:“想的太多了,不是個好學生。”
裴清樾搖頭:“想的不多,只想了一個。”
云棉:“····”
糟糕,被反將一軍了。
不用再問,都知道裴清樾接下來要說什麼,可是,突然有點想聽下去是怎麼回事?
云棉覺得在這麼下去,別說是裴清樾不會跳了,自己或許也無法再跳下去,問:“那現在還跳嗎?”
“跳。”裴清樾垂眸,看著的眼睛,“現在好多了。”
“或許是開始不習慣,以后有機會,就多來幾次。”
“這次還沒驗收就想著下次了。”云棉彎著,“看看你的學習果再說。”
聽這麼說,那就是有下次了!
知道云棉的格,從來不會騙自己邊的人,而且說到做到,裴清樾已經開始期待起來了。
其實古書說的也沒錯,有一個人在一起,對什麼事都期待好像是一件特別讓人滿足的事,就像是以后的每一天,都有希和期盼。
他在期待,以后跟云棉的每一天。
音樂又播放了一遍,這次裴清樾總算是著自己那些想法,開始慢慢懂了起來,起步以后沒多久就好了,他也能借著這個機會,近距離的仔細的看著眼前人。
怎麼都看不夠似的。
他看得倒是明正大不掩飾,云棉卻被看得不太自然了。
將頭輕輕偏向一邊,看向窗外。
外面除了暖的路燈燈,什麼都沒有,天空也是漆黑的。
云棉看了會兒,忽的道:“清樾哥,今晚可以有星星嗎?”
裴清樾順著的視線看過去,瞬間就懂了的意思。
只要想的,他都能滿足。
于是,他學習能力飛速進步,拉著云棉一步一步地到了窗邊:“想試試看,在星星里跳舞嗎?”
云棉:“什麼?”
裴清樾的手忽的上了的腰:“抓。”
云棉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按照他的話抓了他的服,而后腰間一,被裴清樾帶了起來。
想上次一樣,兩人頃刻間就到了空中,那些云層也逐漸散開,星星開始顯現,一顆兩顆三顆,直到滿眼都是。
這里看星星還是很遠,可是卻讓云棉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被星星環繞一般,沒有落腳點,只好的抱著裴清樾。
裴清樾發現自己確實有點心機,因為他想讓離自己更近一點。
他輕聲說:“踩上來。”
云棉:“嗯?”
裴清樾抱著:“踩到我的腳上。”
云棉愣了下,沒有懂他的意思,可因為兩人的作,這個作很達到。
在確定云棉站穩后,裴清樾再次摟上的腰:“在星星里跳舞,這次,換我教你。”
說罷,云棉便覺自己被裴清樾帶著了起來,踩在他的腳上,跟著他的步伐,在沒有音樂的星空里,跳起了舞。
這里沒什麼,云棉只能約地看到他臉的廓。
卻比任何依稀清晰看到時,都要讓心。
著裴清樾的手微微發燙,跟他微涼的溫行程了鮮明的對比。
片刻后,輕聲開口:“清樾哥。”
“嗯?”
云棉微微抬眸:“你之前說,你不需要回應。”
原本裴清樾是要點頭的,可這時候他卻難得沒有說話,云棉在這夜里看到了他的眼睛,他在看自己。
幾秒后,裴清樾點了下頭,卻又突然說:“但是····”
“但是什麼?”
“但是現在已經有些不太滿足了。”裴清樾跟不同,他就算是在這個昏暗的線下也能將云棉看得很清晰。
他覺得自己眼睛都不夠將一寸一寸地看完,因為的每一點,都是他想要無時無刻看到的。
裴清樾聲音微啞:“我好像比自己想的,還要貪心。”
云棉沒有出聲,覺得裴清樾還有話要說。
果不其然,裴清樾繼續道:“原本說不需要回應,也變得不夠了,我想要你看著我,只看著我。”
他在對于自己的心意這方面,一直都很坦誠。
而且這一點,裴清樾也覺得有必要讓云棉知道。
因為最近這段時間下來,他覺得,云棉應該也是對自己有一點點的覺的吧。
不然,也沒有跟別人一起,這樣跳舞過。
而且,不排斥跟自己的肢接誒。
裴清樾自己給了自己一點信心,開始試探著得寸進尺了。
他問:“所以如果可以,你能不能,也給我一點點回應,一點點甜頭?"
云棉還以為他要說什麼讓自己現在就答應他的話,沒想到現在的他還是只說要一點點。
輕笑一聲:“一點點夠嗎?”
裴清樾:“不夠,但以后可以有更多一點點。”
云棉揪著他的服,彎起眼睛,眼里的比那些星星都要好看得多。
裴清樾想,以后就這樣,看星星,自己看就夠了。
“那就給一點點吧。”云棉笑意淺淺,“清樾哥,我發現,我對你好像確實有些心。”
聞言,裴清樾的作停了下來,目鎖住了云棉。
云棉聲音比風還輕,卻重重地砸在了他心上。
云棉覺得,裴清樾對自己這麼坦誠,自己也不該對他有什麼瞞,所以說:“不過我想對你的負責,所以我再確定一下,這些心能維持多久,可以嗎?”
裴清樾沒說話。
云棉也在等著他的回答。
裴清樾覺得這個夜晚太安靜了,安靜得自己的心跳聲都仿佛清晰可聞。
明明已經在云間了,他卻覺得自己好像又飛了起來。
許久后,他才揚:“為什麼不可以?”
他輕輕舒了口氣,像是嘆息似的,但眉眼卻含著弄弄的笑意:“這不是一點點。”
“你給了我好大一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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