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寒和陸淮琛不同。
陸淮琛雖然年生活清貧,但他是正正經經長大,正常兒的長模式。
從小到大都是優等生,家中有人疼,外麵有人喜,除了大學時,母親病重,人生中並沒有遇到太大的困難。
但是顧卿寒不一樣,他是一株野草,一出生就是地獄模式。
從小到大,為了活著費盡心機。
所以,這個人骨子裏有點無賴。
顧卿寒展現給外人前麵的,是強大,冷漠,倨傲。
但是他骨子裏,卻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執拗。
他不在意自傷、自汙,甚至他底線可以更低一點。
隻要能得到言蹊,他可以不擇手段!
言蹊關了門走到顧卿寒麵前,問他:“你去見陸淮琛了。”
這句話是肯定句,不是詢問句。
顧卿寒垂眸,將神拿得恰到好,言又止:“……見了。”
得到肯定答案,言蹊深吸一口氣,瞪著顧卿寒不知道說什麽好。
好一會才開口:“你臉上的傷,是他打的?”
顧卿寒這次沒說話。
言蹊氣得不行:“你去找他幹什麽?他和我沒關係,我也不會回蘇家的。
他對我們來說,就是陌生人,離得越遠越好。”
“我們?”
顧卿寒眼前一亮,頓時神奕奕。
言蹊剛剛說‘我們’,是不是代表著他和是一夥的?
果然,還是要從外部製造矛盾。
以前,沒有陸淮琛時,言蹊隻把矛頭對準他,不讓他靠近,各種傷他的心。
有的時候,心痛到極致,顧卿寒都想出家當和尚。
但是現在,有了陸淮琛這個外部矛盾。
言蹊頓時沒空理他了,矛頭都衝著陸淮琛去。
“你們為何會打起來?”
言蹊詢問。
很不理解,顧卿寒和陸淮琛,現在都是有份有地位的一方大佬。
而且,以他們的智商手段,想要對付別人,方法多的是。
沒必要跟小孩子似的手打架。
所以,這其中肯定有緣故。
顧卿寒不說。
言蹊各種問,顧卿寒終於開口。
他播放一段錄音,裏麵是陸淮琛的聲音:
【顧爺,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是蘇言蹊!】
【你的妻子真的被人掉包了……難道,你就不擔心你真正的妻子去哪了嗎?】
聽完錄音,言蹊久久無聲。
嗬,真是好一個陸淮琛!
見不理他,掉頭去找顧卿寒,直接揭穿的份。
聽他話裏的意思,是想利用顧卿寒對付?
見言蹊眼眶發紅,顧卿寒心髒一揪。
他緩了緩緒,走到言蹊跟前,開始不聲地給陸淮琛上眼藥。
往陸淮琛上潑髒水。
“言蹊,我不想跟他手,但我真的太氣了。
這些錄音,你都聽到了吧。
你可能不知道,還有更難聽的呢?我怕你難,就刪掉了。
陸淮琛找到我,直接說你不是真正的程言蹊,是南城蘇言蹊。
說你掉包了程言蹊。
想要利用我對付你。
言蹊,你有想過嗎?
如果,我不是喜歡你,不是早就知道你的份,那麽陸淮琛這招很可能就功了。
我承認自己不是個好人,脾氣暴躁,若是猛地得知此事,肯定會向你發難,傷害到你。
言蹊,我真的是太生氣,太憤怒了!
他怎麽能這麽對你呢?
他半點都沒有考慮到你,他真是在置你於死地啊!”
“別說了!”
言蹊冷冷打斷顧卿寒的話,語氣冷漠:“我的事,你不要摻合,以後也不要再見陸淮琛。”
“言蹊?”顧卿寒急了。
難道言蹊心裏還在乎陸淮琛?
言蹊不給顧卿寒說話的機會,直接撂下一句:“你好好養傷,剩下的事你別管。”
別管?
這怎麽能行?
顧卿寒心裏急線團,但外表卻毫不。
反而歎息一聲,一副為言蹊好的模樣。
“言蹊啊,我並不是多管閑事,想要摻合你和陸淮琛之間的事。
但是,我答應了陳老要照顧你。
陸淮琛詭計多端,我擔心你傷。”
聽顧卿寒提起陳老,言蹊心中一,低聲解釋:
“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而後想到顧卿寒為了傷,言蹊又加了一句:“還有,謝謝你。”
顧卿寒眼中驀地一亮,如夜繁星,奪目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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