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顧卿寒比起來,的年真的是幸福太多了。
不愁吃,不愁穿,每天和師父鬥智鬥勇。
爸爸媽媽非常。
爺爺也很疼,雖然後來因為不是蘇家的脈,跟生分了,懷疑提防。
但這是人之常,年時候,爺爺也會寵的蹊蹊寶貝。
而顧卿寒呢,連最基本的溫飽都沒滿足。
言蹊安他:“你是有後福的人,前十年生活困苦,等你被顧家找回來就好了。”
顧卿寒笑了笑,沒說話。
針灸結束,言蹊將針都拔下來,叮囑顧卿寒幾句後離開。
言蹊一走,顧卿寒立刻走到衛生間。
喝了口水漱口,然後吐出。
吐出來一口水。
他一連漱了好幾口,一杯水都下去,吐出來的才淡了一些。
他的口中全是傷口,是被碎玻璃劃傷的。
尤其是舌頭,慘不忍睹。
每說一句話,都疼得直哆嗦。
但是顧卿寒表如常,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想和言蹊說話,想要更了解。
剛才的氣氛太好了,他本舍不得結束。
別說是裏有傷口,就是舌頭斷了,他都沒關係。
漱完口,顧卿寒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麵蒼白,頭發留海遮到眉頭,掩蓋了半分淩厲的眉眼。
整個人氣勢弱了好幾分。
顧卿寒很滿意自己現在這個樣子。
隻有這樣才能博得言蹊的憐惜,和拉進距離。
那些年的傷疤,也是顧卿寒故意扯開的。
模糊也沒關係。
那些往事,是顧卿寒最厭惡提及的一切,他討厭那個弱小無助的自己。
但是在言蹊麵前,他一遍一遍,主扯開自己的傷口。
隻為讓言蹊心疼。
顧卿寒以前很鄙視賣慘,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賣慘的一天。
不過,這招雖然不夠明正大,但是很好用。
言蹊雖然沒想過出去慶祝,但是等到真的出去玩,又很開心。
已經很久很久沒出去玩過了。
陳鶴也很開心,他這把老骨頭,活一天賺一天。
能跟孫一般的言蹊一塊出遊,神頭很足。
顧卿寒安排的私人飛機,一行人收拾好,就登上飛機。
飛機上有房間,因為距離比較遠,言蹊睡了一小會。
起來後去客廳,就看到陳鶴一個人在客廳看書。
好奇詢問:“顧卿寒呢?”
陳鶴從書中抬頭:“在房間裏一直不出來。”
“應該是睡覺了。”
言蹊沒當回事,也坐在陳鶴邊看書。
剛剛看了一會,就見冷山一臉焦急的過來:“夫人,您過來一下。”
言蹊不解地跟冷山走到一邊,詢問:“怎麽了?”
冷山急道:“夫人,您去看看顧爺,顧爺好像發燒了。”
“怎麽會發燒?”
言蹊皺眉,早上發出時還好好的,怎麽會發燒呢?
難道是碎片刺肺腑了?
言蹊有些擔心,疾步往顧卿寒的房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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