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
會開車,會做藥膳,對奢侈品牌如數家珍,還有驚人的醫學天賦……一個人不可能突然改變這麽多。
如果知識學問可以後天學習,那麽格呢?
跟從前的程言蹊格完全不同。
從前的程言蹊了委屈,隻會忍讓到底,默默一個人消化;而了委屈,則是先退讓一步,然後就再也忍不了了,必須要還回去。
從前的程言蹊口齒笨拙,格害,不說話;現在的也不說話,但是卻不是訥於口舌的不說話,而是懶得計較,若真是較真起來,連他都說不過。
從前的程言蹊善良弱,膽小自卑,把自己放的很低;而現在呢,真是恨不能騎到他頭上,說生氣就生氣,說翻臉就翻臉,聰慧靈,又無法無天。
……
這分明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似乎,從落水之後就不對了。
可,如果不是程言蹊,又會是誰?
怎麽會長得一模一樣,甚至聲音也有七分相似?
從前的程言蹊說話聲音很小很低,不仔細聽本聽不到,而現在的聲音慵懶隨意,像隻憊懶的貓,帶著微微暗啞。
顧卿寒一直以為,是落水發燒燒壞了嗓子,現在看來,本就是兩個人。
顧卿寒問過夏德龍,他做親子鑒定用的發,是在程家的房間找到的,也就是說是以前那個程言蹊的發,並非是的。
到底是誰?到他邊又有何目的?
顧卿寒按著眉心,沉聲吩咐:“去查查南城蘇家,尤其是蘇大小姐,仔仔細細地查,我要全部的資料。”
冷山速度很快,晚間,就把資料放在了書桌前。
顧卿寒打開文件袋,一張一張地翻看。
南城蘇大小姐,也言蹊,蘇言蹊,一年半之前難產而亡。
蘇言蹊天資聰慧,小小年紀就撐起蘇家,還曾拜國醫聖手陳鶴為師,是他的七弟子,尤其擅長針灸。
霍南鬆是的四師姐。
看到這,顧卿寒心中已有了猜測,但還是要確定。
文件裏沒有蘇言蹊的正麵照片,蘇家將保護的很好,年時沒有照片流出,年長時於幕後。
人人隻知蘇大小姐,卻鮮有人見過。
冷山費勁手段,隻搜集到一張側麵照。
是一張婚紗照。
子帶著白的頭紗,微微側著臉,哪怕照片模糊如此,依然能看到孩發自心底的開心。
嫁給陸淮琛,很開心。
顧卿寒手心不自覺,將照片皺,心髒驀地一疼。
低眸又看了一眼資料。
上麵說蘇大小姐擅長繪畫、鋼琴、作曲、舞蹈……幾乎沒有不會的。
顧卿寒目在繪畫二字上麵久久停留,片刻後起,敲響了言蹊的房門。
言蹊有些困了,正準備睡覺,聽到敲門聲還以為是傭人,便淡淡開口:“進來吧。”
話音落下,顧卿寒推門而。
言蹊驚訝:“大寒?你怎麽來了,有事麽?”
說著,偏頭打量了顧卿寒兩眼,覺得他今天很不對勁,神有種特別的異樣。
“沒什麽大事。”顧卿寒表自然,找了一個理由,“最近你被黃素珍綁架,到不驚嚇,我想彌補你一下。”
言蹊來了神,側耳傾聽。
就聽顧卿寒自信道:“你不是很喜歡我麽?就讓你畫一張我的畫像,許你日日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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