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笑!
言蹊覺得自己真是可笑,病急投醫,竟然指上顧卿寒了。
隻要夏凝不願意,顧卿寒本不可能派人來接。
算什麽啊!不過是顧卿寒為了討夏凝歡心,勉強娶的一個累贅罷了。甚至本不是真正的程言蹊,就是個假的。
可笑,竟然當了真,把顧卿寒當做救命稻草一般。
若非夏凝冷嘲熱諷,居然還真等顧卿寒來接。
真是太自以為是了!
言蹊這輩子就是吃了自以為是的虧,才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現在居然又犯病了,真是沒記啊!
就是太自以為是,覺得爺爺會永遠疼不會猜疑,結果呢,所謂的疼比想象中的薄弱多了,才幾年而已,蘇家才剛剛有起,就開始扶植他人跟對抗;
以為妹妹會依賴,明白的苦心,結果呢,換來的卻是怨恨和不理解,指控是暴君,讓去死。
還有陸淮琛,言蹊更是自得不得了,以為隻要努力,總有一天陸淮琛會上。
自以為是,真是自以為是!
活該有今天這個下場!
言蹊將自己蜷一團,告誡自己,能依賴的隻有自己,絕不能再自以為是,高估自己在他人心中的位置。
不知是什麽時候,顧卿寒的電話再次打來。
言蹊瞥了一眼,沒接。
應該是來通知,不會派人來接的。
其實沒必要,沒必要告訴,直接不來人就好,就會明白,沒必要打電話通知。
言蹊不想接電話,但是鈴聲卻響個不停,大有一種不接,就一直響的架勢。
無奈,言蹊隻能接通:“顧爺,我……”
以為顧卿寒會生氣,正要解釋,電話那邊就傳來男人幹燥清冽的聲線:
“你在哪?還在陸家莊園麽?”
男人聲線冷靜,沒有一一毫的憤怒緒。
言蹊怔了一下,回道:“在。”
“立刻出門。”男人態度幹脆利落,沒有毫廢話,“有人在門口等你,直接帶你去機場,私人航線已經申請好,你直接乘飛機回來。”
言蹊騰地一下坐起,整個人都呆住了,簡直是難以置信,顧大爺真的派人來接了!
因為太過震驚,而且因為生病腦子不好使,言蹊說話斷斷續續:“顧大爺,你怎麽……凝小姐不是……說不回嗎?”
“對,不回。”
“那——”
“別廢話!”男人緒顯而易見的不好,“你回不回?”
“回!”言蹊趕下床,連東西都顧不得收拾,直接拎了拐杖,就一瘸一拐地往門外跑。
“你去哪?”旁邊房間的夏凝眼尖地發現言蹊,立刻住。
“回北城,顧大爺派人來接我了!”言蹊不是炫耀,是真的高興,特別特別地高興。
怎麽也沒想到,顧大爺會給這麽大一個驚喜。
“不可能!”夏凝斷然否認,完全不信。
明明給顧卿寒打過電話,說想要在這邊多住幾日,逛一逛南城。
顧卿寒明明答應過的,怎麽會把言蹊接走?
見夏凝這樣果斷自信,言蹊也有些踟躇,轉眸往大門了,遲疑道:“顧大爺確實是這麽說的。”
夏凝冷冷看了言蹊一眼,低聲:“走,我跟你一塊去。”
倒要看看,卿寒哥哥到底更偏向誰?
夏凝的態度,宛如一盆冷水澆在言蹊上,讓從興中徹底冷靜下來。
還以為夏凝沒來得及給顧卿寒打電話,所以顧卿寒才會繼續安排人來接。
但現在看夏凝的態度,明顯是打過電話的,而且顧卿寒也答應了。
既然如此,那顧卿寒又為何讓去門口。
言蹊有些糊塗。
兩個人各懷心事,慢慢往大門口走,蘇家這邊,因為管家周伯住院,陸淮琛也不在,所以沒人做主。
有傭人看見二人往門口走,也沒有阻攔。
到了門口,果真有一輛房車停著。
言蹊意外極了,而夏凝則是臉鐵青,完全不能接事實。
抖著拿出手機,想要給顧卿寒打過去,然還沒作,副駕駛就下來一個黑保鏢。
對著二人問好:“夫人,凝小姐。”
然後打開後車門,示意言蹊先上車,等言蹊上車後,才轉向夏凝,低聲:“顧爺讓給我跟您說,他沒食言,您別擔心。”
話音剛落,就從房車另外一邊下來一位,和言蹊材差不多,臉上包得嚴嚴實實,同樣跛腳的子。
保鏢指著子,低聲介紹:“這是新陶李,凝小姐可以跟一同留在南城,而且新的陶李小姐手極好,可以保護您。”
夏凝目瞪口呆。
房車裏麵的言蹊同樣目瞪口呆,簡直要被顧卿寒的作給驚住了。
在的思緒裏,顧卿寒隻有兩種選擇,要麽選夏凝,要麽選。
沒想到他居然兩個都滿足了。
既把接回去,又滿足夏凝留下的要求。
反正陶李一直包著頭臉,本就沒人見過真麵目,所以,誰都能是陶李。
不愧是顧大爺,這種神作隻有他能想的出來。
言蹊都想給他豎大拇指了!
房車外的夏凝一整個被震驚住,呆滯半天,許久不能回神。
保鏢繼續解釋:“顧爺很擔心您,夫人又傷了腳,不能照顧您,所以就重新安排人來照顧您,凝小姐千萬不要誤會顧爺。”
“可是——”夏凝糾結地看了眼新陶李,“這樣真的不會餡麽?”
“不會。”這次說話的是新陶李,聲線沙啞,竟然和言蹊偽裝的聲音一模一樣,“凝小姐放心,我是專業的。”
保鏢也補充道:“凝小姐放心,非常專業,模仿過23人,從沒被人發現過。”
夏凝此刻心極了,總覺得哪裏不對。
表麵上看,顧卿寒是在為著想,想著,擔心言蹊傷而無法照顧,但行為上看卻極其違和。
了解顧卿寒,如果真的是擔心,肯定會在直接派人過來照顧,保護。
不會像這樣大費周章的,找個人替換掉言蹊。
這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不同於夏凝的煩複雜,言蹊倒是開心極了,終於可以離開了,太好啦!
房車緩緩啟,言蹊趴在窗邊,看向窗外,正悠哉悠哉。
冷不防半空中,目忽然與陸淮琛的目相遇。
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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