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周氏這話一說,穆二胖臉頰微微發紅,手搔了搔后腦勺。
他這搔頭的模樣倒跟小時候一般無二,周氏一下子就把眼前這個看著有些陌生的年和看著長大的那個孩子給對上了號。
沈翠忍不住笑彎了眼睛,“現在這樣正好,要他還跟從前似的胖出個二三層下,反而不好了。”
穆二胖這‘香餑餑’一過來,方才還沒幾個人的驛站大堂,迅速過來了幾個人。
于是大堂也不適合說話了,沈翠就讓周氏帶上丫鬟跟自己回樓上屋里去。
周氏素來聽他的話,立刻挽著沈翠的胳膊扶著上樓,一邊走一邊說:“我看娘怎麼也比之前瘦了?”
穆二胖張了張,正要說是最近生了病,沈翠看他一眼,穆二胖便心領神會地把話咽了回去。
不過一進到屋子里,周氏一下子聞到了藥味,而沈翠今日出去的匆忙,喝完藥的碗還放在屋里的桌上,不怎麼喜歡小二進出自己的房間,所以那碗便還沒有收起。
所以便是穆二胖不說,心思細膩的周氏也就一下子知道了。
見瞞不住了,沈翠便只好道:“就是上帶著病,今天才算是好了,所以前頭才沒想著使人給你捎口信,捎了口信你肯定直接來瞧我……沒得讓你知道了跟著一起心。”
“原我說聞著娘上約有點藥味兒,我還當是自己聞錯了。”
雖然婆媳二人如今看著還是跟姐妹似的,但沈翠的年紀在這個時代確實不算年輕了。
周氏仔細問了大夫看過了,也吃了好幾天的藥,又端詳了一陣沈翠的面,這才放下心來。
他們剛在屋里坐定,周氏的兩個丫鬟才進了來。
兩個丫鬟一人胳膊上挎著一個碩大的包裹,剛就是取東西去的。
沈翠看著挑眉笑道:“你這是要搬來跟我住?”
周氏笑道:“娘要不嫌我,我回頭收拾一陣住過來也。不過眼下嘛,這卻不是我的行李,而是我給您和二胖帶的東西。”
說著話,周氏起幫著丫鬟把包袱放在桌上打開,里頭的東西跟周氏當年離開青州府時私下準備的差不多,就是給沈翠和穆二胖的裳和鞋子。
當然了,現在的周氏不僅是太太,自己的小生意也做的越發紅火了,手頭寬裕了,所以準備的的檔次也提高了不。
先拿出青襖在沈翠上比劃,“從前只會裁,卻不會繡花,給娘做的裳太素了。這三年總算是學了一點,就給娘的上繡了蘭花。穿著更顯年輕些。”
后頭拿起穆二胖的袍子,為難道:“二胖的估計就不大合了,娘雖然在信上說了,我是真沒想到瘦了這麼多。”
穆二胖說沒事兒,“寬寬松松的穿著才舒服呢。”
周氏說這哪兒呢?
“你如今可是舉人了,穿著不合的裳多不好?這京城吶,好些人都是先敬羅后敬人。”
“那我去跟小二要針線?”
周氏笑著說,“我當場給你改。”
丫鬟說要代勞,穆二胖習慣親力親為,就說不用,自己去就。
他出去了,周氏又催著沈翠把新襖換上,把上帶著藥味的襖子給下來。
沈翠進了屏風后頭,周氏沒讓丫鬟去服侍,自己跟著過去,親自幫一道把外了,又幫著系新襖的系帶。
這人呢,有的是分別久了,就淡了。有的人則是正因為有過分別,所以越發珍惜聚在一起的時候,越發親熱。
周氏顯然就是后者了。
尤其是這三年來,跟各種階層、形形的人都接久了,越發能分清好壞了,便越知道前頭沈翠把當兒那般,帶在邊教養的一番苦心。
而且上京后的這些時日,雖然不用和穆云川分隔兩地了,但穆云川依舊是早出晚歸,夫妻倆只有早晨和晚上那麼一會兒工夫可以相聚。
所幸,沈翠跟說要找些事做的教誨,一直沒忘,加上穆云川也沒干涉這方面的自由,所以他忙,也同樣不得閑。
兩人早上一道吃了早飯,就各自出門,晚上夜前差不多時候回來,再一道用個晚飯,說上會子話。
雖然依舊稱不上多甜,但也稱的上是相敬如賓。周氏所求不多,對這種日子十分滿足。
而反觀其他人——像穆云川同屆考上的那個榜眼,跟他一起翰林院當了同僚。
那位榜眼年紀比穆云川年長幾歲,已經快到而立之年了。
他的妻子也是他微末時娶的,出還比周氏好上不,是小富人家的小姐。
但是就是那種守在后院一畝三分地的尋常婦人,丈夫早出晚歸,就懷疑他在外頭另外安置了鶯鶯燕燕,一邊以淚洗面一邊子每況愈下。
其實只要想想,雖說老話常說‘負心多是讀書人’,但讀書人最重名譽,哪怕真有了別的想頭,也不可能在剛得勢的時候,就弄這樣的事兒,拋棄糟糠之妻。還要聲不要了?
他們這些寒窗苦讀半輩子的人,最看重的就是這方面的東西了。
周氏偶然和那位夫人相見的時候,就這般勸了一二句。
那夫人既能在榜眼微末時就選擇嫁給,則也是有些想法和眼的,周氏淺淺一點,就把點醒了。
被點醒之后,把周氏視為恩人,拉著道:“我自小便沒了母親,很多事都無人教導。還要靠妹妹來點我,實在慚愧。”
對上的千恩萬謝,周氏讓莫要客氣,只在心里念若不是沈翠前頭的教導,怕眼下自己可能真的跟這位夫人一樣患得患失。
周氏一邊回想舊事,一邊妥帖地幫著沈翠穿戴整齊。
陪著沈翠照鏡子,沈翠看著兩人鏡中的倒影,道:“你先說二胖瘦了,又說我瘦了,我怎麼看你也瘦的厲害?”
周氏臉上笑容不變,“我素來就不長,娘也知道的。而且這不是日常也忙著自己的小生意。”
沈翠一想也確實是這樣,便沒再多問。
等到沒多會兒穆二胖拿來了針線,周氏又當場改袍子,而后讓穆二胖回自己屋去試穿。
看著他們母子倆都穿戴一新,周氏便越發高興了,挽著沈翠的胳膊道:“可惜今日時辰不早,娘也是從外頭回來,得好好休息才。不然我今日還想領娘去我的鋪子看看,雖只有一間,門面也不大,但卻是我這三年一點點經營起來的。”
沈翠笑道:“這敢好,那回頭我去看看,看中的都直接都拿上。”
“拿!都拿上,把我那小鋪子搬空也不礙事兒!”周氏一邊笑,一邊手腳飛快地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小金簪子,手就給沈翠戴在了發髻上。
沈翠反應過來的時候,金簪子已經穩穩地落在了自己頭上,也只大概到了是一朵小花的形狀。
“是蘭花,翠微蘭花,我特地讓人打的。”周氏笑著同眨眨眼,又補充道:“是我自己掙的銀錢。”
意思也就是這是這些年掙來的銀錢,并不是用的穆云川的銀錢,讓沈翠別推拒。
沈翠笑著無奈道:“人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跟你分開三年,你剛說認不出二胖,我也快認不得你了。”
眼前這個爽利又笑的周氏,跟三年前相比,變化已經很大,而跟原書劇里那個面容模糊的工人,則更是判若兩人。
“今兒個是太高興了,往常我可持重端方了。”周氏說著看了一眼丫鬟,丫鬟便接口道:“老太太明鑒,我們太太日常在家確實是端方的很,今日確實是見著您和二老爺,才跳外放一些。”
丫鬟正正經經回的話,但看著二十七八歲的‘老太太’和才剛十五歲、臉上稚氣未的‘二老爺’聽完之后,神都古怪起來。
周氏也忍不住抿了抿,擺手讓丫鬟別回話了,又小聲跟沈翠解釋道:“這是夫君翰林院之后為我從外頭買來的丫鬟,早先我本來不想要人服侍的,畢竟家里只我們二人在,住著的院子也不大,我得空的時候自己收拾一下就。但無奈我們一直未收攏下人,卻有人變著法兒想往我們家塞人,為了堵住這些人的想頭,所以才從牙行買了人。他們也是窮苦人家出,有時候做事和說話都欠妥一些。”
那丫鬟看著也不過十四五歲的模樣,沈翠當然不會和這個年紀的半大孩子計較,只點頭道:“看得出是心眼兒實誠的。”
穆云川選出來的人,若是說話做事都欠妥,便是他特地選的實心眼了。
真要是那種說話做事滴水不的聰明丫鬟,則又要讓人擔心會聰明過頭了,奴大欺主,不把出低微的周氏看在眼里了。
早些時候,穆云川回到青州府,仔細觀察了周氏一段,確定沈翠把周氏和二胖教養照顧的極好,他對著沈翠的態度才和緩真實了一些。
今遭也是一樣,看穆云川高中之后也沒虧待周氏,沈翠同樣也對他多了幾分好,同周氏道:“你回去后也跟云川說,我這兒一切都好,等回頭安頓好了,他再過來不遲。”
穆云川在人前還是恪守孝道的,省的他回頭還得過來裝樣子,沈翠也得招待他。
便先主提出讓他別過來,既不會損了他的名聲,又省的兩人都得忙。
經過換裳、改裳,又是說了好一會子話,此時外頭夕已經西垂。
再過不久就是關城門的時候了,所以盡管周氏心里十分不舍,也得離開了。
沈翠把到門口,見腳步挪的極慢,便勸道:“左右不管后頭的境況如何,這半年我都是在這兒的,等你得閑了隨時來看我都。”
周氏順從地點點頭,剛要走出屋子,突然又恍然道:“忘了把這個給娘了,也是我自己掙的。”
從袖子里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
不用說,里頭自然也是這些年攢下的己。
沈翠這就不肯收了,一邊說自己邊銀錢夠用,一邊按住袖子下的手腕。
這一按之下,沈翠變了臉,“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周氏忙要回自己的手,但沈翠拉著沒放,把袖子捋開一截,就見到了周氏瘦弱的手腕。
真的是瘦弱,皮包骨的那種瘦,沈翠又上手了的肩胛,確定眼前的周氏比早前吃不飽、穿不暖,獨自在家做這補漿洗活計時還瘦弱了好幾分。
周氏囁喏著沒有回答,沈翠就看向邊的丫鬟。
那丫鬟確實是個實心眼,紅著眼睛回答道:“回老太太的話,我們太太最近半年無緣無故就瘦了好多,老爺請了很多大夫來看,連京中最負盛名的黃大夫都請來了……大夫們都說太太無礙,脈象上看不出半分不妥。但就是……”
沈翠后槽牙咬的咯吱作響,一眾大夫都看不出來任何不妥,人卻無緣無故地瘦這樣,這還用問?肯定又是那個該死的法則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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