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有馬表演麼？”

顧墨遲癱在位置上刷手機，臉上掛著不耐的表。

這會兒第三場已經開幕很久了，陸逸塵在臺上快歌慢歌唱了一堆，顧墨遲聽得腰子疼。

“你這人怎麼那麼冇意思？”

林子君忍不住吐槽：“你要看馬乾脆去園啊？”

“你以為真正的名馬是園養得起的？剛剛宣傳畫上那匹純馬，是由英國本地馬和進口馬·配而來，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名馬種類。以其短距離競賽速度超快聞名於世，步法輕快而有彈。一匹純正的純馬價值高達6400萬元以上，能買多園？”

顧墨遲冷眼瞪：“如果不是因為小染說等下馬還有點看頭，你以為我想繼續在這兒浪費時間？”

“哎呀，各有各的喜好。冇有對錯之分。”

蘇鴻漸當和事佬也是當習慣了。

這兩張加起來能比鈦合金宇宙艙都，他哪個得罪得起？

“剛纔工作人員說了，因為之前那個小意外嘛。演唱曲目和環節都做了調整。馬表演出場準備放在第三幕結束，第四幕軸。”

“為什麼？”

顧墨遲不耐煩地看了看錶，這樣子估計還要再等上個把小時了。

“因為……”

蘇鴻漸撓撓頭：“因為理論上，陸逸塵告白了那個生以後，這個生應該是返臺的。然而……”

“哼。”

顧墨遲冷諷道：“這種有意思麼？當眾告白這種事，不過是仗著自己的厚臉皮，用輿論和起鬨來迫對方生妥協就範。就好像對方不答應，就不道德一樣。為藝人，仗著家裡有錢有資源，歌唱得跟牙疼似的，舞跳得像嗑藥一樣。不過是靠一張臉割韭菜，資本的玩法。人家都已經表白人了，也不知道你這種還有什麼好自嗨？”

“你——”

林子君差點就要衝上去打人了：“顧墨遲，你是失憶，但不是失腦子好麼？你跑到陸逸塵的演唱會上說這種話，就跟你你到廟裡宣傳無神主義一樣。是打算被活吃了麼？說人家都是頭頭是道，就好像當初在樓下襬蠟燭跟溫綺求的不是你一樣！”

現場喧囂，彩燈紅熒綠。

林子君這話一出，四周就好像死一樣寂靜了。

顧墨遲皺了皺眉：“溫綺是誰？”

葉染：“！！！”

林子君：“！！！”

顧墨遲突然彎下腰，單手按住額頭。

一時間，天暈地炫。

“墨遲！”

葉染趕上去扶住他。

“墨遲，你……你冇事吧？”

顧墨遲扶在椅子上，幾乎說不出話。

腦海如水翻湧，記憶跳躍碎片。

那一襲白，長髮翩然，笑靨如花。

在記憶的心尖著，一寸一寸，到要死，卻怎麼也抓不到。

可是他為什麼好像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我……我去氣。”

顧墨遲轉離開席位。

“墨遲，我陪你一起。”

葉染怕他出事，趕跟了上去。

留在原地的林子君愣了半晌，臉跟著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