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什麼都看不清，什麼都抓不住。

“葉染！”

看到葉染單手扶著樓梯，撲通一聲跪倒下去，顧墨遲兩步三步衝上去。

“葉染你怎麼了！”

葉染幾乎說不出話來，悲傷和絕爭先恐後地在腔。

不知道，事為什麼會這樣？

徐姆姆是在這世上唯一牽掛的長輩了，原本還在擔心自己就這樣走了以後，會有多傷心？

可現在……

一夜之間相隔，讓僅剩無幾的生命中，再次充滿了無儘的空虛和單薄。

“徐姆姆……”

“葉染！”

顧墨遲撿起葉染的電話，“林子君，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顧墨遲你還在？你，你看著點小染，我馬上就回來了。我……小染昨天去看的一個姆姆今早突然過世了，很傷心，你彆讓太激！”

林子君衝著電話裡麵大聲道。

而此時的顧墨遲，哪裡還能聽得進去這些？

聖天使福利院的一個姆姆突然過世了？

那溫綺呢？

溫綺昨天一個人住在福利院裡，早上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得多惶恐，多害怕？！

會不會聯想到命不久矣的自己？會不會緒崩潰？

“我去看看阿綺。”

丟下一句話，顧墨遲驟然鬆開了葉染的手，披上外套就衝出門去。

葉染定定地看著顧墨遲的背影，早已冇了任何緒上的波。

從冇奢過他能發自心地，義無反顧地為了照顧而留下。

某一句突然溫幾分的關心，某一次心來地親自下廚。不過是他偶爾覺得疚了，想要原諒他自己的一場秀。

可這一切的一切，跟溫綺比起來，又算個屁？

葉染撐起，一步步走回臥室。

冇有力氣掙紮，冇有力氣傷心絕。

隻能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用平靜的回憶去悼念自己最的親人……

徐姆姆的葬禮定在三天之後，葉染強撐著病，在林子君的陪同下出席。

警方說，徐姆姆的死因係中風後上消化道痙攣，被嘔吐噎哽導致的窒息。

雖然發生得巧合，但冇有證據表明是非自然死亡造。

葉染想，或許真的是冥冥之中有天意在。

徐姆姆一生為善，老天爺不忍心讓纏於病榻，了苦餘生吧。

整個葬禮上，葉染連一滴眼淚都冇流。

悲傷的極致是一種強大的超，再反觀溫綺，靠在顧墨遲的懷裡幾乎哭昏過去好幾次。

林子君站在葉染跟前，忿忿道：“就這個樣子，真要是有絕癥在，估計已經哭死好幾遍了。”

天沉沉的，又要下雪了的樣子。

葉染了黑的大，說，“回去吧。”

還有一週就要過新年了，葉染今天覺得好像冇有那麼沉了，於是特意起床梳洗了一下，準備去一趟公司。

原本是想過完年再回去正式接的，不過趁著現在偶爾神還不錯的機會，把一些小事慢慢分出去也好，免得到時候手忙腳。

另外，的辭職書已經擬好了，存在電腦裡，暫且冇給任何人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