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一道霹靂莫過于如此。
是個男人都不能忍這樣的事!
敖家家主當時就傻在原地, 久久不能回神,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剛才聽到的話應該是幻覺, 畢竟,他的夫人好端端的怎麼可能就……
“家主,剛才佛子說夫人懷孕了,孩子不是你的。”
但是天殺的,敖家主的侍從傻愣愣地重復了一遍這話,讓敖家主一下回過神來。
“什麼?!”他口而出,滿臉不敢置信。
檀伽的臉在一眾神志不清且面紅的人群里顯得越發俊莊嚴, 他的話都帶著不容人質疑的圣潔。
他的聲音有些于心不忍, “敖家主,請節哀,柳夫人懷孕了,孩子不是你的。”
檀伽溫溫地重復了一遍這話, 他抬頭目和地朝著敖家主看了過去——總之無論如何,敖龍不能進龍宮里。
在場其他眼睛酒醒了的天驕們雖然聽到了佛子這話, 但是, 想到這敖家對他們做的事,想到自己一個個大男人, 一個個妙齡大了肚子, 就恨不得把這敖家家主給生吞活吃了!
“這怎麼可能?!”敖龍反應過來后就是皺了眉頭,聲音都高了八度,“不過一晚上沒見, 碧月怎麼可能懷孕?!”
可他低著頭看著地上痛苦扭著, 咬著, 面容艷如花又大著肚子臉上都是汗的柳碧月, 沒。
顯然,他是半信半疑。
檀伽便嘆了口氣,一臉高深莫測,卻是沒有說話——但表顯然是有話的那一種。
敖龍的心都到了嗓子眼了,作為一個男人,實在是無法容忍這樣的事!
“佛子,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你是天佛們的佛子,說的話是不會有假的,對吧?”他最后半句話,多帶了一點作為長輩的敲打。
檀伽溫聲溫氣地說道:“敖家主可以看到這里大多數的人都了如今的模樣。”
敖龍這才去注意別人,的確,旁人也有這樣大肚子的,甚至不論男。
他皺了眉頭,還沒有想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就聽到耳旁檀伽嘆了一口氣,語氣很是惋惜和深沉地說道:“大家都中了一種毒,毒后……就……然后就大了肚子,與尋常懷孕很是不同。”
這幾個話語間的停頓就很靈了,讓人浮想聯翩。
“出家人不打誑語,雖然佛修與凡塵出家人不一樣,但是佛修也不會說假話的,對吧?”敖龍的聲音已經帶著怒氣了,口起伏著,就差把氣發出來了。
佛子的話實在是太好理解了——中了一種奇毒,毒后會與人發生男之間不可描述的事,之后男都會懷孕。
檀伽雙手合十,寶相莊嚴的臉上是最正經的溫不過的神,“方才我所言,句句為真。”
懷孕是真的,這是魔靈水特效,孩子不是敖家家主的,因為本沒孩子,魔靈水的特效可以當做一種奇毒,喝完就大肚子,與尋常懷孕不同,也是真的。
敖龍當時就閉上了眼睛,握了手里的武,忍住快要發的脾氣,聲音低沉:“毒是誰下的?”
檀伽搖頭,“不知,一來龍宮此,我便察覺到不對勁,或許是我境界高,反應快,是以,并未中毒。”
敖龍眉頭皺了,當時看著檀伽的眼神有些懷疑,畢竟,在場沒大肚子的就檀伽,雖然他是天佛門佛子,但說不準佛子也會做出這樣的事。
但是他同時又懷疑是否是龍宮的有些‘人’做了什麼事。
“夫君……”柳碧月睜開眼看到一旁的敖龍-了一聲,滴滴地喊敖龍。
敖龍一看到自己妻子這樣,腦袋突突突的,當時好不容易回籠的理智又消失了個干凈。
當著這麼多弟子的面,他的面盡失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讓人趕將柳碧月扶起來,然后轉就想進龍宮,可他想起剛才檀伽說的話,面有些遲疑。
柳碧月回頭就看向檀伽,渾無力的抬手,巍巍地指著檀伽想說些什麼,但是一開口就要嘔,話都說不出來。
“敖家主,我與你一道進去看看這龍宮里究竟有什麼貓膩。”同時,檀伽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敖龍回頭時,就看到檀伽正低頭喝什麼靈釀,喝完后,他神平靜地如此說道。
“但是這龍宮里的毒?”敖龍忍不住擔憂地說道。
有時候人做事的節奏一被打斷,思路就完全了,敖龍為敖家家主,平時冷靜沉穩,甚至心狠手辣,但是老婆綠了他這樣看起來微不足道的小事卻足以打擊得他丟了理智和智慧。
檀伽就低著頭說道:“我們天佛們有一種靈釀,可防毒。”
敖龍立刻就想起剛才檀伽喝的靈釀,忙說道:“佛子可否贈與在下一些靈釀?”
檀伽便溫溫地笑了起來,聲音都著大方與超然:“自是可以。”
他拿出了秋晏臨走前給的那一壺魔靈水,給敖龍倒了一杯。
敖家自然是有醫修的,醫修就跟隨在敖龍邊,所以,檀伽將魔靈水遞過去時,醫修還是替敖龍檢查了一遍,確定是無毒的靈釀后,才是給了敖龍。
敖龍笑得虛偽,道:“醫修嘛,總是謹慎一些。”
檀伽角笑彎彎的,眼睛也笑得和彎月一樣,春風般地溫:“無妨。”
敖龍喝下了魔靈水,敖龍覺得這魔靈水滋味異常味,敖龍還想再來三杯甜滋滋的魔靈水。
但是那一壺靈釀還分給了他帶來的手下,所以,沒有更多了。
他意猶未盡地將杯子還給檀伽,然后低頭看了一圈地上那些不中用的敖家弟子,哼了一聲‘沒用的東西’,然后就要轉。
結果檀伽又這了他——
“慢著!敖家主,有一件事忘記與你說了。”
敖龍這會兒莫名就不想聽到檀伽的聲音,但是礙于天佛門,他還是回過頭看了過去,客客氣氣地說道:“什麼事?”
檀伽用更加客客氣氣地語氣說道:“這是我們天佛門的靈釀,需要天佛門的功法靈力融,否則,靈釀太過剛強,若是不管不顧,半個時辰之后便會而亡。”
敖龍:“……”
敖龍后的那一群敖家弟子還有那個醫修:“……”
檀伽溫俊的臉上的神特別無辜,好像自己剛才說的話是什麼特別正常的事一樣。
敖龍總覺得這一群天之驕子們比那些宗主長老的還要難對付,當時他看著地上一堆大肚男和大肚,再看看面前笑得溫溫的天佛門佛子,腦殼上的青筋就突突突突地跳。
“需要多久?”
檀伽笑了笑,說道:“三個時辰。”
敖龍:“……”
三個時辰黃花菜都涼了,說不定碧月肚子里那個不知道是哪個男人的孩子都要生出來了!
檀伽的聲音在耳旁響起時,是那麼慈悲與溫和:“抱歉,剛才敖家主喝得急,我忘記說了。”
那現在怎麼辦?熬和等三個時辰就能活,不等的話,半個時辰就而亡。
這天佛門的功法是出了名的剛強悍,這靈釀如此厲害也能想象得到。
“如果敖家主本的靈力也是強悍一道的話,那應當不會有多大事。”檀伽還在后面補了一句。
但是他這一句補還不如不補,因為敖家修的功法是偏的,水系靈力本也是和的。
那可真是和天佛門的功法截然不同啊!
敖龍當時就覺得渾都有些不舒服,靈力在仿佛都在竄了。
這令他實在是有些恐慌。
“那就三個時辰!”敖龍咬咬牙說道,回頭看了一眼龍宮,心想,龍宮就在這里,又不會跑,這是他們敖家的地盤,就算里面現在養著一些……也不會有什麼掌控不了的事發生!
檀伽俊昳麗的臉上依然是溫平和的笑:“那就開始吧。”
旁邊地上的柳碧月渾燥熱,一張就要干嘔,本說不了什麼話,想與自己夫君說這佛子有問題,方才謝家,江家,還有那青虛劍宗的一對姐妹進了龍宮里。
“夫……嘔~~嘔~~”但真的沒有辦法!
其他的天驕們此時哪里還顧得上什麼龍宮,一個個倒在地上惡心得不行,剛才檀伽的話也聽到了,知道自己是中了毒懷孕了,現在一個個都擔心自己要生孩子,心態都崩了。
敖龍心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他渾的力氣和修為都沒發,只能老老實實地跟著天佛門佛子趺坐下來。
“佛子,我這……”
“敖家主,我要開始了哦,閉上眼睛。”
“好的好的好的!”
終究,敖龍淪陷在了檀伽溫溫毫無攻擊的‘陷阱’里,帶著手底下的這一波人。
自認為已經看清楚事真相的柳碧月只能咬了咬牙,心絕地撕喊。
靜心的梵音就在耳畔響起,真是能夠洗滌人的心,敖龍覺得自己多聽聽這些梵音也是好的,這會減他此時的疚……
‘啪!’
敖龍心還沒有思索完,便覺得腦殼傳來一陣劇痛,睜開眼,就看到天佛門的佛子檀伽手里拿著那禪杖,一杖敲在了他腦門上。
“……”閉上眼睛的那瞬間,他心里還是非常費解的,完全不明白現在發生了什麼。
為了安全起見,檀伽臉上溫溫,作卻十分暴地直接把敖家的弟子包括柳碧月全部敲暈了。
一邊痛苦于害喜癥狀里的諸位天驕們驚恐地睜大了眼睛看著檀伽,那一雙雙害怕的眼睛里寫滿了‘哦我的老天爺天佛門佛子怎麼可以用這麼溫的表干這麼暴的事好怕怕啊!’的表,
檀伽偏頭掃了一眼他們,眼睛彎彎的,特別地從芥子囊里取出了一些之前秋晏給他準備的那些酸果餞還有山葵,并留下了一句話——
“酸兒辣,吃點酸的辣的,緩解一下害喜的癥狀。”
眾人茫然地看著仿佛有經驗的佛子手持禪杖一步并做三步直接進了龍宮門。
……
龍宮里的一切都出一‘昂貴’,在這里,東珠,紅珊瑚就和不要錢一樣做裝飾。
總算是明白為什麼敖家這麼大方地隨手以東珠紅珊瑚來送人了。
龍宮里面沒有人,秋晏進來后就發現里面氣森森的,沒有一個敖家的弟子。
一路順著直覺和一種莫名的靈魂指引穿過了大殿,再一路往后走,然后進了一四幽暗的殿宇之中。
這殿宇很大,依然是沒有一個人守著。
東海底下竟是也有風,風吹過來時,那些垂掛下來的紗幔飄啊飄,著一詭異的氛圍。
“晏晏,這里?”秋晴一直握手里的滅凰劍,極為擔心地朝著秋晏偏頭湊過來。
“這里魔氣重。”秋晏小臉嚴肅,只這麼認真地說道,至于其他的覺,是覺到了靈神族同族的氣息。
雖然當初娘留給的話是‘你是最后一個靈神族后裔’,但是,這世上意外的事有很多,保不準,就還有一個或者多個意外呢?
江流和謝岐楓是進過魔域的,自然是對這魔氣很悉,所以,跟著他能把一道進來的江紙扇和謝岐窈也很安靜,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拿著武跟了大家。
沈星何走在最后殿后,以防止有什麼意外發生,這會兒表也很嚴肅。
氣氛就比較張。
“該死,我不會馬上就要生了吧?”
就在真嚴肅且安靜的氛圍里,黑暗中終于傳來一道哭的聲音,是絕的謝岐杉忍不住出氣的嘶啞的聲音。
本以為大家會安他,但是,謝岐杉怎麼都沒想到平時他那最沉穩的大哥會來一句:“羊水不破就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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