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己理直氣壯, 那麼沒有什麼問題克服不了!
這會兒這會兒雄赳赳氣昂昂,覺得沒有比自己更氣壯的了,“兩位師兄好興致啊?!”
一陣風吹過來, 檀伽低著頭笑了一下,再抬起頭時, 一雙眼里盛滿了笑意,像是星, 他的聲音都低了幾分:“師妹說的是。”
秋晏就挑了挑眼, 先朝著檀伽眨了眨眼,再是沖著檀伽前容秀麗的修眨了眨眼, 滿眼的質問——‘我那麼相信你你竟然背著我做出這樣的事!’
檀伽看著秋晏的那雙眼里真是裝滿了大戲, 就搖了搖手里的白折扇,貴族風韻渾然天, 從骨骼里出來的氣韻。
他問道:“師妹, 一起看花燈?”
秋晏故意板著臉, 一臉一本正經:“我已經答應別人的邀約了,不過師兄這麼熱相邀,我也不好拒絕, 那就大家一起吧, 兩位敖師兄你們說呢?”
敖璽和敖謹看著對面氣質溫潤貴氣的男修一時沒想起來對方是誰。
像是那樣擁有一頭黑亮的長發,容還特別俊,氣質特別不一般的,應該是就不會忘記的。
“賞花燈是整個敖家城里的男男都不會錯過的事, 一起自然是可以的, 熱鬧。”敖璽笑了笑, 絢麗的燈火下, 他的眸與檀伽和沈星何面前的修對視了一眼, 很快便轉移了目。
秋晏聽了點了點頭,轉頭對敖璽笑得燦爛:“兩位敖師兄真是好人啊!”
一直沒說話的敖謹桃花眼一彎,說道:“如秋師妹所說,一起賞燈,熱鬧。”
秋晏掃了一眼敖謹,然后目似有若無地朝著檀伽看了一眼,欣賞了一下檀伽戴著頭發時那俊貴氣的模樣,跟著也彎了彎眼睛,道:“對呀,我喜歡熱鬧!”
說完,就沒再看檀伽,轉就跟在敖璽邊,有說有笑地往前走。
秋晴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檀伽,思索一番,決定跟著妹妹走——畢竟,妹妹在一些事上總有獨到的見解,如此做,必然有其深刻的原因!
只是,跟著敖謹走之前,眼角余掃了一眼一直僵直著的沈星何。
當時一直努力減存在的沈星何:“……”
“檀伽,怎麼辦啊?晏師妹好像生氣了?”看著前面秋晏和秋晴稍稍走遠了幾步,沈星何莫名就有些惴惴不安地說道。
他眉頭鎖著,英俊的臉上寫滿了‘慌張’兩個大字,走路都同手同腳了。
“你是想說晴師妹生氣了吧?”檀伽不不慢地跟在秋晏后,溫聲溫氣地說道。
沈星何就是,他當時就一臉嚴肅和一本正經地否認檀伽的話:“你這說的什麼話?!那我當然更關心晏師妹生不生氣啊,畢竟,是我讓你戴假發出來的!”
檀伽回頭看了沈星何一眼,那一眼里寫滿了‘那你洗洗干凈自己送到晏晏面前跪下負荊請罪。’
沈星何看懂了這個眼神,當時就小小聲地說道:“倒也不必如此。”
檀伽的聲音明明是低的,卻讓沈星何嚴陣以待。
他說道:“按計劃行事吧。”
晏師妹和……晴師妹都這樣了,還按計劃行事?!
沈星何當時就覺得檀伽的這個決策很有問題,作為好兄弟他就覺得自己要發表一下自己的見解。
只是,他還沒有開口,就聽檀伽垂著眼睛笑了一下,說道:“晏晏的意思,計劃照例進行。”
沈星何:“……”
“但是事后賬照算。”檀伽說出這話時,笑容又深了一些,溫溫的,目膠著在前面與人談笑風生的秋晏上。
沈星何思索了一下,憑著自己并不多的經驗總結不出什麼結論,便湊近了檀伽,小聲問道:“晏師妹要是生氣了,你怎麼哄?”
問出這話時,他扭扭的,顯然很不自然,臉也紅著。
沈星何就差腳尖點地,腳后跟往后勾啊勾了。
檀伽想了想,道:“晏晏沒生過氣。”
沈星何就換了問法:“那今天的事,晏師妹確實生氣了,你打算怎麼哄?”
檀伽抬眼就看到沈星何問得認真,他手里就差拿出一本小本本來記錄經驗了,他眼神溫,卻實在見死不救冷酷無地說道:“你自己想。”
說完,也不理會沈星何抓耳撓腮的樣子。
一直跟在檀伽和沈星何邊但聽不到他們到底說了什麼的兩個敖家弟子滿臉疑。
秋晏是真的在認真地‘釣魚’,與敖璽談笑風生,好像恨不得當場認異父異母親兄妹或是結道。
“敖師兄長得可真好看呀,我很見到有比敖師兄長得還好看的人!我都要被敖師兄迷住了噢!”
敖璽沒遇到過像是秋晏這樣直白的,當時愣了一下,沒有立刻有所反應,好半響才說道:“晏師妹生得才是清麗傾城。”
“敖師兄,你在家中是排行第幾呀?我與敖旭師兄是相識的,關系不錯,不過這一次我怎麼沒見到敖旭師兄?”
花燈下,秋晏偏頭看過來的眼神又天真,單純得好像一張隨便涂描的白紙。
敖璽是敖家心培養的弟子,容貌出,修為同樣也是出至極的,他見過的修,是敖家弟子便已有眾多,更別提敖家之外出去歷練時遇到的修了。
但秋晏卻是他見過最清麗靈的修,一雙眼彎彎地看人時瞇月亮,著狡黠與機靈。
敖璽想到接下來要對秋晏做的事,忍不住垂下了眼睛,心里難免有些可惜。
再抬頭是,他眼底的可惜便是看不見一痕跡,只能看見他迷人得能將魂魄都勾去的笑容,“敖旭是家主的嫡子,在家中排行第九,按年級來說我是他哥,我排行第三,他最近出門歷練了,所以不在敖家城。”
秋晏聽了,嘆了口氣,頗為可惜,用十分憨憑借直覺猜測直男會喜歡的那種語氣說道:“好可惜哦,本來還想和敖旭師兄見個面敘敘舊的~~~~~”
當時秋晴聽到秋晏這語氣,一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當時就哆嗦了一下,十分懷疑是不是妹妹被那魅魔又附了。
“以后有機會的。”敖璽笑了笑,又迷人。
秋晏歪了歪頭,有問道:“敖大哥,我可以你三哥哥嗎?”
敖璽心中笑了一下,雖然對秋晏有點可惜,但是想到如此便上了鉤,便一下輕視了起來。
他就知道,不論男,都逃不過他的魅:“當然可以。”
“三哥哥,你真好。”秋晏的聲音甜甜的。
在后面幾步遠把秋晏的對話聽了個清楚明白的檀伽:“……”
沈星何頗有些同地看了一眼檀伽,滿眼寫著‘行走在外頭頂總要有點綠,習慣就好’的表。
檀伽按了按額心:“……”
那邊,秋晴與敖謹的話不太多,不像是秋晏與敖璽是你來我往,他們之間更多的是敖謹說話,秋晴聽著。
敖謹問秋晴:“晴師妹可有心上人?”
秋晴落落大方地回道:“沒有,不過要是敖謹師兄這樣的,我就很喜歡。”
聽完這一句,沈星何莫名就陷了沉思。
檀伽拍了拍沈星何的肩膀,說道:“你與敖謹之間差了一百個明胤。”
沈星何:“……”
前面的秋晏和秋晴當然不知道后面檀伽和沈星何的心。
秋晏又好奇地問道:“據說敖家是神龍族脈后裔,在東海之下將建造有龍宮,我好想下去看看啊,三哥哥,可以嗎?”
敖璽笑了一下,魅魔一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看進秋晏眼里,他輕聲說道:“東海之下,確實有龍宮,但只有為敖家人,才能下去。”
他意有所指。
秋晏頓時興起來,終于要來了嗎?!
立刻說道:“那我可以為敖家人麼?”
敖璽又笑了一下,又勾人,“像是晏師妹這樣天賦驚人的人,自然是可以為敖家人的,明晚上,家主會舉辦一個家宴,邀眾多修士參加,隨后一同去海下龍宮里,晏師妹似乎不在邀名單上,我可以給晏師妹加上,只是,令師那里?”
秋晏眼睛都在發,“我瞞著我師父就行,我沒見過世面,一想到馬上要參加這樣的盛晏,一下子激了起來!可以也讓我姐姐也來嗎?”
“自是可以的,只要是晏師妹說的,我當然會做到。”敖璽出自以為迷人的笑,意在把秋晏的魂魄都勾住。
秋晏出的笑,明明白白好像在告訴敖璽——‘啊我被深深地迷住了此時此刻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賞花燈最不了的當然就是猜燈謎了。
敖璽本想表現一番,但是后那容清貴溫的男子只掃一眼花燈,便能猜出謎底,一個接著一個。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漸漸的,他就被到了后面,和敖家的兩位弟子排排站在一起。
他怔了一下,看著那兩個男修一個猜燈謎,一個拎著多余的花燈,直接把那花燈攤位上所有花燈都猜走了。
“三哥,現在是怎麼回事啊?”被走的敖謹眼神里出些茫然來。
街上華的燈火照到他們四個上好像都只剩下了落寞。
敖璽沉眉思索一番,道:“大約是想在秋晏和秋晴面前表現一番罷了。”
敖謹想了想,忽然就問道:“三哥,你有沒有覺得那提著花燈的人極像是青虛劍宗第一峰的沈星何?”
聽了敖謹這話,敖璽還沒有開口說什麼,其中一個弟子便嗤笑一聲。
自信滿滿地說道:“五哥你多想了,那沈星何的資料,我最是清楚不過了,人極窮,上最好的服是穿了十年的弟子服,平時練劍都是膀子的,但你看看他上的服,華貴秀麗,多半是某個不出世的富貴弟子。”
另一個弟子十分贊同地點頭,然后,用很小聲的語氣說道:“不過,他上那件袍子上的繡紋極像佛修穿的袈裟上的繡紋,什麼時候外面流行這樣的款式了?”
“我以往也沒聽說過這樣的款式,許是最近才流行起來的。”
兩個弟子對著那花紋研究了一番,頗為欣賞。
“所以,他們兩個,你們?”敖璽有些忍無可忍了。
“三哥,你要對我們有信心,你見過哪個男修逃得過我們姐妹的石榴?”其中一個弟子眼一拋,與剛才面對著檀伽和沈星何時候的正經全然不同。
“是啊,剛才我們說什麼是什麼,你們別看那兩個男修一個清貴一個正經,其實不都是男人嘛!合歡宗那一套,對付他們正好!”
敖璽聽了兩個弟子的話,臉依舊有些冷,“記住家主給你們的任務。”
“三哥五哥放心,我們記著呢!”
敖璽是元嬰境,自以為將他們對話的聲音隔絕住了,秋晏他們聽不到。
可惜,檀伽是化神境,沈星何也是元嬰境,他們的對話,被秋晏和秋晴知道了個一清二楚。
秋晏聽完一點都不意外,反正,有什麼貓膩,明晚上去敖家部家宴就知道了。
等回去后,要問問師父知不知道這個敖家的部家宴。
秋晏手里拿著花燈輕輕晃了一下,收回心神,打量四周,然后裝作無意地看向檀伽。
巧了,檀伽這個時候正好也無意地低下頭看向。
檀伽低著頭,手里拿著一頂剛贏來的小蝴蝶花燈,語氣極溫:“依師兄看,這頂小蝴蝶花燈和師妹的小蝴蝶珠花極其相配,師妹喜歡麼?”
秋晏故作正經地仰起頭,正好一陣風吹過來,檀伽真的頭發飄了一縷在臉上,帶著他上的蓮香味。
“也就一般相配吧,喜歡是喜歡的,但這要是師兄親手做的,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