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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宵》 第66章 所有粉色的花

 送走了源野以后, 天已經黑了,游湉迫不及待地給霍文肖發了條信息, 倆人約在了分行附近的一個音樂酒館見面。

 游湉到的比較早, 先點了兩杯飲料,這時酒館里的音樂演出已經開始了。

 游湉發現今晚的主題是懷舊。

 臺上長得像樸樹的主唱卻一直在唱著老狼的歌,從《虎口險》到《模范書》……游湉聽著那兩句歌詞, 尤其是那句“你的每個瞬間, 像飛馳而過的地鐵”……就專注地跟著哼了起來。

 霍文肖什麼時候來的,都沒有發現。

 他坐下后, 也沒有喊,低頭喝了口果后, 把手搭在桌子邊緣,就那麼一直看著

 似乎比還要迷。

 等游湉回過頭來,差點嚇了一大跳。

 “你什麼時候來的?”

 霍文肖就翻開菜單看了看, 很隨意地說:“剛到。”

 這點也是晚飯的點兒了,游湉堅持約在這個地方,他在手機里也沒好說什麼。

 可是畢竟不是吃正經飯的地,霍文肖隨便掃了兩眼, 就把菜單扔在一邊。

 “一會兒去哪兒吃?”

 游湉不滿地看他一眼:“剛來你就想走?我就喜歡這個地方。”

 說完又把菜單拿了回來。

 霍文肖道:“讓你呆, 等你呆夠了為止, 但是晚飯總得吃?”

 “這不是有晚飯嗎?炸塊、薯條、還有披薩呢……我們就吃這個吧?”

 霍文肖明顯不愿意。

 “吃吧, 我好久都沒吃這些了, 想吃。”游湉手捧著菜單, 委委屈屈地看著他。

 霍文肖也沒說行不行,西服中扣一解, 算是坐下來了。

 游湉知道他這是答應了。

 開開心心地點了一桌子油炸食品, 游湉一邊聽著悠揚的老歌, 一邊吃著塊,說道:“這些算是你犒勞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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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文肖挑挑眉,看著,也沒問原因。

 他最近應酬太多,平時吃飯也就會盡量避開酒水飲料,這會兒他給自己點了壺熱茶。

 碧螺春。

 游湉好不容易賣個關子,霍文肖還不識相配合

 覺得沒意思,也是實在憋不下去了,放下塊主:“你都不問問我今天和源野說什麼了嗎?”

 這不是他的風格。

 擱以前,還沒見面就得質問了。

 霍文肖淡淡問道:“嗯,說什麼了?”

 游湉就覺得他好像一點也不關心似的……頓時覺得更氣了。

 但誰讓,又憋不住話呢?現在就只想讓他開心。

 笑瞇瞇地起一薯條遞給他。

 “你吃薯條我就告訴你。”

 霍文肖挽著袖口的手腕放下杯子,微瞇起眼睛盯著

 游湉也就逗逗他,正要收回手,就見霍文肖一把握住的手腕,筆直地拉到自己邊,低頭咬了一口。

 游湉趕收回來,把剩下的那一小半塞進了自己里。

 霍文肖一邊咀嚼著一邊說:“所以呢?”

 游湉笑了一下,終于不再賣關子。

 “源野決定出國了。”

 說完,見霍文肖沒什麼反應地看著,以為他沒聽明白。

 很快就趕補充,“去加拿大,讀大學。你之前不是絞盡腦要送他出去嗎?”

 霍文肖收回深沉如水的目,低頭微微晃了晃茶杯。

 “哦。”

 游湉:“??哦?”

 你就給我一個哦?

 正要發作,就聽霍文肖又語氣平淡地來了一句。

 “他已經打電話告訴我了。”

 游湉道:“那你不早說?”

 還生氣地瞪了他一眼。

 “早說,就看不到你這麼可的一面了。”

 游湉咬著塊的作突然停住,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發現霍文肖正一瞬不瞬地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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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在晦暗的線下,白皙的結上下翻滾著,游湉吃驚地發現,他的眼睛不知什麼時候竟然有了淚

 無比溫的淚

 以為自己看錯了。

 悠揚的曲調環繞在耳邊,游湉又看了他幾眼,這才確定霍文肖此刻是真的了。

 “源野是個懂事的孩子,這是他自己決定的,你不用謝我。”

 霍文肖用中指輕輕挑了下眼尾,沒說什麼,低下頭,咽了口茶水。

 游湉突然握住他的手:“以后我們一起去看他。”

 霍文肖淡淡“嗯”了一聲。

 游湉握了一會兒他的手,等到兩個人的心漸漸平復下來,正要回手,卻被霍文肖突然反手一把扣在掌心。

 牢牢的。

 游湉就見他拉著自己的小手到邊,眼神一直熠熠地注視著,同時在的目下,往的手背深深吻了一口。

 游湉臉紅道:“我可沒洗手,臟。”

 霍文肖看著,又不釋手地一連吻了好幾口。

 游湉哭笑不得:“這會兒你沒潔癖了。”

 “嗯。”霍文肖又低頭親了一口,突然像個小孩似的,“在你這兒就沒有。”

 “你沒有我可有。”游湉終于回手,拿著紙巾起,故意氣他道:“都是你的口水,臟死了。”

 “臟?”霍文肖揚了揚眉

 “不然呢,你之前都不愿意和我用一個杯子喝水,你忘記啦?”

 霍文肖想了想,大概覺得這話有點傻,堅持說自己不記得了。

 “你肯定記錯了,我說的是和別人不能共用杯子,不是和你。”

 “就是和我。”游湉瞪他一眼。

 霍文肖勾了勾角,勉強承認:“那也是以前,以前我還只想和你做'',不想和你接吻呢,現在不是也不嫌棄你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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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湉:“……”

 “你也不能嫌棄我。”

 游湉氣笑了,原來在這等著呢。

 過了一會兒,酒館開始進行現場點歌環節。

 有一個客人甚至主上臺,借用駐唱的話筒,給他坐在臺下的友親自唱起歌來。

 他唱得好聽,毫不比專業歌手的差。

 主要是人家在那,他臺下的朋友在起哄聲中激得都快哭了。

 游湉就對霍文肖說:“你也給我唱首歌吧,我要聽張洪量的《你知道我在等你嗎》,就算你報答我的,拿口水糊弄我。”

 霍文肖為難得皺了皺眉:“我不會。”

 “你的年代的歌你不會?”

 霍文肖聽到“你的年代”這幾個字,很明顯愣了一下,游湉就撇了撇,低頭喝了口果

 “不會。”

 這下拒絕得果斷極了。

 游湉小聲嘟囔了一

 霍文肖問:“說什麼呢?”

 游湉說就不告訴你。

 等兩個人回到家的時候,天都已經大黑了。

 霍文肖今天沒開車,臨出門前正準備打電話喊Davies來接,被游湉制止了。

 “現在晚上舒服的,我們打車回家吧,正好下了車還能溜達溜達。”

 霍文肖就答應了。

 只是這一溜達,游湉就跟個神經病似的,拉著他的手,搖搖晃晃地在他耳邊唱著歌。

 邊走邊唱,是那首最喜歡聽的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莫名,我只喜歡你,深深地上了你……”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如果你真的在乎我……”

 游湉小手被霍文肖牢牢裹在手心,兩個人吹著晚風,在綠化蔥郁的小區里慢慢走著。

 走著走著,唱著唱著,霍文肖輕輕笑了一聲。

 “笑什麼你?”

 “跑調了。”

 “沒有啊?你知道我在等你嗎?如果你真的——誒,不對啊,你不是不會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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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文肖一手繞過后,搭在的肩膀上,摟著著向前走著:“我是不會唱,不代表我沒聽過。”

 游湉道:“還有你不會的?我以為你十項全能呢。”

 霍文肖邪笑道:“當然了,有些姿勢我就不太會,還在鉆研中……”

 游湉真的好像給他兩拳。

 正好此時路過一個花店,霍文肖和游湉站在玻璃櫥窗外,盯著里面彩斑斕的鮮花……老板娘轉看見他們,很熱地問道:“今天的花已經不太新鮮了,現在理了,二位需要嗎?”

 說完自己都覺得想笑了,面前這男人,哪像會買打折花的人呢?

 男人還沒說話,倒是依偎在他邊的漂亮小人突然開了口:“要。”

 男人低頭看了一眼:“要什麼我給你訂好的。”

 小人任道:“不要,我就要這些,這些花孤芳自賞了一天都無人問津,還沒實現‘人生價值’就要被理了,實在可憐得很啊。”

 最后一句像是戲文似的念了出來,好像就為了逗邊男人笑一笑。

 沒想到男人如此不解風:“花跟人一樣,如果一直沒辦法實現自我價值,就要好好自我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沒價值。現在你看上得這些花,就都是沒價值的花。”

 那人立刻回道:“有沒有價值只憑表面是看不出來的,有時候你覺得沒價值的東西,或許換一種方式方法,就能現出它的價值來……我不管,你趕快掏錢。”

 男人聽話的掏出了錢夾,正要拿卡的時候,突然頓了頓,笑著湊到人耳邊,低聲音說道:“我突然想到一個替它實現價值的好辦法。”

 人問道:“什麼啊?”

 “回去泡個花瓣澡。洗得香香的,然后我們一起實現它的價值……”

 “滾!”

 男人大笑著走上前,進到店里,回過頭看問那小人:“是都要,還是你挑一些?”

 人喊道:“的!我喜歡所有帶的花!”

 男人轉過對老板娘道:“所有的花都包起來。”

 ……

 等二人走后,老板娘不自嘆了一句:“瑪,這兩個人的是真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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