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沉,雖然外面嵌滿螺鈿閃著澤,但覺構件本應該是金屬的。
晃一晃,約覺得里面是有東西的。
只打不開。
魯班鎖有許多種,由簡單而復雜。當初從書上看到的時候,簡單的那些林嘉也沒看明白到底是怎樣解構的。而這個顯然是很復雜的哪一種。
鼓搗了一會兒,放棄了。
書上說這種東西里可以藏。但手里這一個彩爍爍,與其說是藏東西的東西,更像是擺設或者巧的玩意。
林嘉知道自己的娘是從宮廷里出來又去了貴人府里的。
或許是什麼貴人賞給的吧,想。
林嘉的娘沒有給留下什麼特別有意義的東西。
只有一箱舊服,幾只舊銀簪、舊銀鐲,便在生前,也并非什麼特別的。
林嘉覺得,這一個包裹得如此嚴,藏在箱子深。看得出來娘是十分珍這東西的,既如此,倒可以作為的收藏起來。
林嘉把那東西又包好,收進了自己的箱子里。
當天晚上,夜濃時,林嘉聽見了拍門聲。
自己過去,隔著門問了一句:“誰?”
外面人答道:“我。”
其實白日里林嘉尚沒覺得什麼,等王婆子小寧兒都走了,到了晚間,的確是害怕起來。
特別拍門聲響起的那一剎,心里都突了突。
直到聽到這個聲音,才安下心來,放心地拔開了門栓。
門扇打開,凌昭抬起眸子:“可害怕了?”
林嘉赧然:“有一點。”
“別怕。”凌昭說完,微微轉頭,喚了一聲:“馬師姑。”
元宵燈節見過的馬姑姑上前來,也是一黑,好像從夜里浮出來似的,無聲無息。只還帶著個包袱。
凌昭道:“你一個人不行,需得防著什麼人翻墻室,趁虛作惡。”
要防的是什麼人,林嘉心里明白。
裁撤丫頭婆子是三房撤的,十二郎也是三房的人,待他從學里回府里,或許就會得知林嘉獨自一個人住在小院里了。以他的子,未必不會生出什麼歪念頭。
孩子要是失了貞潔,要麼死,要麼出家,要麼從了那個人。
林嘉點點頭。
凌昭道:“你們先安置,我在這等你。”
林嘉便帶著馬姑姑進了屋,讓用杜姨娘以前的房間,把洗干凈收起來的被褥也重又拿出來。
馬姑姑一把搶過來:“我自己來,你去跟他說話。”
凌昭每一次來這邊,都是冒著被人發現的風險的。林嘉也不跟馬姑姑虛客套,趕出去了。
門口沒有人,走出去兩步,看到凌昭站在院子外面那棵樹下。
樹上花都開了,有些花瓣隨著夜風緩緩飄落。
在靜謐夜里看到他站在那棵花樹下,多麼地令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