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的熱度過后, 高一新生們也正式開始了題山題海的高中生活。
一科一科的作業堆積起來,到了晚自習時,大部分學生都在埋頭做題。
謝景淵與徐守都是極其自律的人, 蘇妙妙的課堂自律完全是被謝景淵后天訓練出來的, 只有寫完作業才能睡覺。
與他們三個相比,顧嘉凌有些格格不。
他腦袋瓜聰明,以前小學、初中的題目也都比較簡單,顧嘉凌經常不寫作業也能保持班級前三名的好績。
自詡聰明的顧嘉凌, 晚自習就只想趴著睡覺,或是干點別的。
顧嘉凌戴上耳機, 聽歌。
只是他剛做好準備工作,還沒調整好音量, 徐守突然將他的手機、耳機都搶走了。
顧嘉凌低聲發火:“干什麼?”
徐守:“寫作業。”
顧嘉凌抬頭, 想找出其他開小差的學生, 可是九班是形的尖子班,這會兒全都在寫作業,包括倒數的幾名, 也都想力追趕上前面的同學。
中考績只是他們的起點,他們還有三年的時間追趕、反超。
這種努力學習的氛圍,讓顧嘉凌有了那麼一點點心虛。
徐守看眼前面乖乖寫作業的蘇妙妙,低聲刺激道:“你做鳥時就打不過貓, 難道連考試績也要輸給?”
一語驚醒夢中人, 顧嘉凌突然明白道長為什麼總是偏心蘇妙妙了!
因為蘇妙妙夠聽話,績還好!
那麼, 等他的績超過蘇妙妙, 道長是不是也愿意給他買寶石?
顧嘉凌找到了力, 不用徐守監督, 他主跟徐守要了今天的各科作業,埋頭苦學起來。
自習時專心寫作業,課堂上老師們提問,顧嘉凌也積極舉手,不像蘇妙妙,非得被點名才肯站起來。
于是,顧家老爺子給班主任打電話詢問孫子的表現時,就得到了非常正面的回答。
顧老爺子很高興,認為這都是謝景淵、徐守這兩個學霸的帶作用,也就更放心讓孫子在謝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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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學校調休,給學生們放了三天假。
顧嘉凌、徐守都要回家過節。
謝景淵帶他們去了一次超市,給兩家長輩分別買了中秋節禮,因為顧家的鎮子、徐家的村子都在安市西北方向,顧嘉凌主提議送徐守回家,免得徐守還要去大車。
“回家后好好孝敬老人,不要惹是生非。”
黑豪車旁邊,謝景淵叮囑兩人道。
徐守點頭,顧嘉凌嬉皮笑臉,快活地像一只即將籠的小鳥:“道長放心吧,我們又不是貓。”
謝景淵多看了他一眼,退后。
黑豪車開走了。
謝景淵返回樓上,正好遇到剛剛從1001出來的蘇家三口。
蘇妙妙要跟著爸爸媽媽回縣城老家探爺爺。
距離關系,一家人都商量好了,短假就去蘇家老家,國慶長假去江市的外公外婆家。
當然,蘇明安、唐詩薇都很忙,只有蘇妙妙能在兩邊多住一段時間。
“我們走了,回頭見。”蘇明安高興地拍了拍謝景淵的肩膀,眼里傳達的卻是另一種緒。
臭小子,把他的兒迷得神魂顛倒的,只有這種節日,蘇明安陪兒的時間才會比謝景淵多。
謝景淵禮貌地將三人送到電梯前。
電梯門快要關上,蘇明安、唐詩薇都注意到,謝景淵最后的視線,落在了兒臉上。
夫妻倆心思各異,只有蘇妙妙看懂了謝景淵的意思——“不許,不許跟人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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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謝景淵也與陶去了謝榮、喬麗麗共同居住的別墅。
別墅的晚宴準備的十分盛,喬麗麗特意讓廚師給謝景淵做了五六道香味俱全的素菜。
謝景淵還是那副淡漠的神,別人對他是好是壞,他都不在意。
謝文瀾哼了哼。
蘇妙妙在的時候,謝文瀾想跟蘇妙妙爭奪所有親人的寵,蘇妙妙不在了,謝文瀾看謝景淵這樣子就不太順眼。
媽媽雖然是后媽,可從來沒有待過謝景淵,謝景淵干嘛總是擺出一張臭臉?
“大哥,你是不是不會笑啊?”謝文瀾用開玩笑的語氣問。
謝景淵看了一眼。
謝文瀾:“反正我好像從來都沒見過你笑。”
喬麗麗瞪過來:“就你話多,吃你的飯。”
謝文瀾偏要說:“大哥,之前我有個同學告訴我,說看見你給蘇妙妙買鉆石耳釘了,我還是你親妹妹呢,你也給我買一顆唄?我要求不高,不用十幾萬的,你送我幾千塊的就行了。”
十幾萬?
龍胎的哥哥謝景澤差點噴出一口口水來,難以置信地看向老爸。
太偏心了吧,爸爸每個月只給他五千塊生活費,還不許媽媽再給,怎麼大哥一下子就能拿出十幾萬?
他不服氣,謝文瀾當然也是因為同樣的理由,故意捅破了這件事。
謝榮若無其事地吃飯,孩子們的小口角還不至于讓他怒。
喬麗麗教訓龍胎:“想要耳釘就自己攢錢,你們大哥從小就懂事,不會花錢,所以才能攢下那麼多,哪像你們,每個月的生活費都花,一點理財意識都沒有。”
謝文瀾撇撇:“也可能是大哥績好,爸爸偏心多給了呢。”
謝榮還是淡定吃飯,不承認也不否認。
他確實每個月都會給陶轉十萬塊錢,逢年過節還會多給一份。這些錢,說是給老媽跟兒子的生活費,但以老媽對景淵的疼,那十萬塊基本上可以任由景淵支配。
陶卻不聽了,哼道:“景淵小學初中參加了不比賽,拿的獎金都給了我,去年景淵更是寫了一本書,出版稿費就有一百萬,早就不用跟我們大人要錢了,你們倆要是嫌爸爸媽媽給的,也想辦法自己掙去。”
這番話,陶說得自豪又解氣。
謝榮、喬麗麗、龍胎都驚到了,不約而同地看向陶,再去看謝景淵。
謝景淵還是那副無于衷的表。
陶:“景淵低調,不喜歡顯擺,所以你們也不用問我是什麼書,我不會告訴你們的。”
可越是想保持神,喬麗麗與龍胎就越好奇。
因為謝景淵太過學霸,他們并沒有質疑這件事的真假。
無論他們怎麼問,陶就是不說。
謝景淵默默地吃完飯,放下筷子道:“我先回房了。”
謝榮想了想,跟著兒子一起走了。
“可以告訴爸爸嗎?”謝榮笑著問。
謝景淵:“沒必要。”
謝榮:“我是怕你年紀小,在合同方面吃虧。”
謝景淵:“我研究過出版行與合同法。”
謝榮換個話題:“我知道你跟妙妙好,不過現階段重要的是讀書,有些事別太出格了。”
男孩子突然送那麼貴重的禮,很像間某種特殊事件的儀式。
謝景淵皺眉,冷聲道:“我自己的收,怎麼花跟你們沒關系。”
謝榮咳了咳:“我說的不是買耳釘。”
謝景淵停下腳步,直視謝榮,不懂他的意思。
謝榮想要提醒兒子,可對上兒子清冷卻干凈的眼睛,那是高中男生里都見的單純,謝榮就頓了頓,將話咽了回去。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有種覺,兒子再喜歡妙妙,都不會沖,牽牽手接個吻就是極限了。
“沒事,爸爸相信你。”謝榮笑著拍向兒子的肩膀。
謝景淵避開了,單獨走向二樓。
關上房門,謝景淵走到臺上,微風吹來,淡淡的草木氣息下了他心頭的一煩躁。
他不喜歡這種沒有意義的應酬。
一個人站了會兒,謝景淵拉上臺的玻璃門,拿出手機,先撥打蘇妙妙的視頻。
蘇妙妙坐在爺爺家的客廳,家里來了很多親戚,有的在廚房忙碌晚飯,有的抓時間打著麻將,蘇妙妙手里拿著一個冰激凌,一邊吃一邊看親戚們打牌。
“誰啊?”
一張陌生的孩面孔闖進屏幕,看到謝景淵俊得過分的臉,那孩尖著躲開了鏡頭。
蘇妙妙給謝景淵解釋:“我堂姐。”
謝景淵想,的姐姐可真多,又是堂姐又是表姐的。
謝景淵只想確認在做什麼,現在知道了,他就想結束通話。
蘇妙妙卻拿著手機去了臥室,也是知道他不喜歡外面的嘈雜。
“你在別墅嗎?”蘇妙妙的臉湊近屏幕,打量謝景淵后的房間陳設。
謝景淵下意識地往后避了避,仿佛的腦袋真的會穿過屏幕撞上他。
“嗯,明早就回去了。”
蘇妙妙:“我們還要再住一晚,明天有個堂哥結婚,請我們去吃飯。”
謝景淵:“你的冰激凌要化了。”
蘇妙妙低頭一看,趕了一口。
謝景淵移開視線,淡淡道:“沒事了,你去陪親戚吧。”
等蘇妙妙再看向屏幕,視頻已經結束。
蘇妙妙也沒有多想,道長總是不放心,只要在外面,道長肯定會用這種方式來監督一下。
掛斷視頻的謝景淵默默地坐了幾分鐘,又給顧嘉凌打視頻。
顧嘉凌正背著老爺子在書房玩《憤怒的小鳥》,桌子上的手機亮起來,顯示“道長”。
顧嘉凌瞳孔一,立即黑了電腦屏幕,迅速移到做作業的書桌旁,擺出正在專心做題的樣子。
視頻通了,謝景淵一眼看到了顧嘉凌頭上的黑耳機:“你在做什麼?”
顧嘉凌:“寫作業啊。”
他舉起習題冊給謝景淵看。
謝景淵沒有拆穿他。
只要顧嘉凌沒有出去拈花惹草,打打游戲也沒什麼。
檢查過這兩只,謝景淵順手也聯系了一下徐守。
視頻里看不到徐守的臉,只聽到他氣吁吁的跑步聲:“道長,我們鄰居家的被黃鼠狼了,我先追它,回頭再打給你。”
謝景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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