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上說著沒錢沒時間力,但是真的不小心有了,談之醒還是興得很。
度假兩天,時時刻刻牽著他家小若若,不敢有個閃失,兒子基本上就是送給妹夫看著了,他們一家四口也是溫馨得很。
晚上計迦楠喊杭若去泡溫泉。
想到懷孕了,就不太長時間泡澡,杭若就委婉地說有點困,今天先不泡了,怕一會兒直接泡著泡著睡著了。
計迦楠應了,回到酒店房間,跟寧碩說:“我泡溫泉去,寧碩哥,你帶孩子。”
“你自己?”寧碩抱著孩子在給喝。
“嗯。”計迦楠過去瞧了瞧,小家伙咬著瓶喝得蠻香,“我一嫂說困了,怕睡著,我就自己去了。”
“早點回來。”
“你自己帶著孩子先睡,不用等我了。”
“兩個月了。”
“?”起眼皮,視線從孩子上挪到男人俊逸的臉上。
寧碩:“等泡得舒舒服服的老婆回來一起睡,沒問題吧?”
“……”
計迦楠想了想:“那換個地方,我們這棟樓后面有一味私湯,我是覺得周邊風景都看了,想去別的,但兩個人就不無聊了,你來一起吧。”
他角上揚,略歪了下頭看瓶剩下的量,“溫泉play?”
“……”
計迦楠臉頰飄著不尋常的溫度,勉勉強強,不不愿地點頭。
…
那邊另一棟度假區別墅里,杭若抱著兒子在給他講故事,談之醒抱著個手機在一側坐著,半天沒吱聲。
直到談宴小朋友夾著困意的嗓音聲氣地問:“爸爸,你今晚,怎麼,怎麼不給我,講故事。”
談之醒抬起頭看他,隨即收起手機,手把他從媽媽懷里抱到自己上,再拿過老婆手里的故事書,“對不起,爸爸忙點事一時忘了。講到哪兒了,爸爸來。”
“這個…”
他小手一指,著故事書上的一則星際話。
談之醒馬上娓娓道來,聲并茂。
杭若拿過他口袋里的手機,一解鎖,上面顯示還沒退出的一個搜索引擎,搜索容是——什麼樣的況生孩兒幾率大。
杭若:“……”
而下面的答案中,有人說:多運容易生孩兒。
杭若歪頭瞅談之醒,附耳咬耳朵:“你現在看這些還有什麼用啊?都已經有了。”
談之醒講完一句故事,回:“看看現在里面到底是什麼。”
“那你覺得呢?你不運吧。”
“誰跟你說我不?我白天在單位有運的,午休沒去找你的時候閑著沒事我都泡健房的。”
“……”
小談宴的故事戛然而止,不解地抬頭看著爸爸媽媽:“你們,在說什麼?”
“……”
父母齊唰唰低頭看他。
杭若張口就要說,談之醒及時攬上的腰,湊近去親了口,制止。
“別說,明天這小東西就出賣給姑姑姑父了。”
“……”也是。
低下頭一瞧,小談宴眼神有點小委屈,聲音呼呼地問:“你們,爸爸媽媽,說什麼,你們,不告訴我。”
“……”
談之醒溫解釋道:“沒什麼,和媽媽說話呢,小孩子不是很適合聽。”
“話是什麼?”
“……”
談之醒又解釋,“就是,我你這類的。”
“那爸爸,不是也跟我說嗎~怎麼今晚,就不能聽了?”
“……”
杭若看談之醒已經被兒子得無話可說了,笑著去救場,“因為爸爸還說了別的,我你只是門的。”
談宴小朋友想了想:“后面的,小孩子,就不能聽了嗎?”
看他還有點小可憐,好像媽媽有的他為什麼不能有呢。
談之醒無奈,把故事書放到杭若懷里,自己抱起兒子攏懷,走到臺去看風景,跟他說:
“你還小呢,你才幾歲啊,我跟媽媽說的肯定要多一些,媽媽是大人了,接能力比你強,如果把跟媽媽說的一籮筐話一腦跟你說了,你不是要被淹沒,是吧,你還不太會講話呢。”
“……”
“這東西得慢慢來,比如明年宴宴長大一點了,聰明一點了,爸爸就跟宴宴多說兩句,早晚你會和媽媽一樣多的。”
“哦~”他彎起眼睛,接了這個說法。
談之醒想著,反正難得一次談心,要不就多聊兩句,“寶貝,要是爸爸媽媽,給你生個弟弟,怎麼樣?”
“要妹妹。”
“那這個,不是爸爸媽媽能決定的,你都有霽寶寶了,就不要那麼非要妹妹了吧。”
“要兩個。”
“……”
你可真是,人小,胃口不小,你爸爸一個都沒有都不敢百分百一定要。
“那爸爸媽媽給你生個妹妹,你還顧得來霽寶寶嗎?”
“能的。”
“……”談之醒下重藥,“到時候你不陪玩了妹妹要傷心了。”
“我會的,我會的。”
“……”
他就是太會了,第一天談之醒醒來就看不到他了,問老婆,杭若說他一大早去看妹妹了。
談之醒倒在床上痛苦道:“忽然覺得還能接再生個兒子,反正這個不是我的,姓寧。”
“……”
“再生一個姓杭,老子不想要孩子了。”
“……”
杭若笑著去拉他起來,“我們今天去游船。”
“游船有什麼好玩,”他斜睨,“在房間里開船就好。”
“……”
杭若惱地丟掉他的手,“才有呢,最多就一個月,你還想開船。”
“……”
談之醒眉眼眼可見地覆上冰霜,痛苦的冰霜。
那邊,談宴在姑姑住的房子里滋滋姑姑的懷抱,一邊聊天一邊看姑父懷里的妹妹,一家四口別提多好了。
小朋友一直目不轉睛和哥哥玩,沒要爸爸媽媽。
后面計迦楠把談宴放沙發上,讓他陪著妹妹玩,自己和老公換個地方上臺一人世界,說著他們在這邊多待幾天。
“昨晚泡溫泉泡上癮了?”寧碩手順著被四月暖風吹起的長發。
計迦楠雖然沒有直白點頭,但也沒太委婉,“還好玩的,就多待兩天。讓談之醒請個兩天的假,應該不難。”
說著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
小談宴跳下沙發去開門,邊開邊往后看妹妹,怕掉下沙發,非常細心。
計迦楠在臺嘀咕了句宴宴真好,天生溫哥哥。
然后自己的哥哥一進屋,看到他們倆在臺,一瞧那面對面的模樣就是在膩歪。
他不免調侃:“兩個電燈泡你倆也能膩歪得下去。”
計迦楠:“……”
在寧碩的低笑聲中進去,“怎麼不能了?我們宴宴比你有眼力見多了,姑姑想一人世界他就幫忙看妹妹,不像你,一進來就攪壞別人的氣氛。”
“你還好意思跟我討氣氛。”談之醒要跟掰扯,被杭若笑著從中間拉開了。
“好了好了,不稚。”
計迦楠哼了聲轉頭想去給孩子穿服,準備出門玩。
一回見寧碩已經在伺候兒了,想起來剛剛自己的想法,就回頭去和談之醒說話:“一哥,你請個假,我們在這多待幾天唄?”
“干嘛?”談之醒倒在沙發里搭著,一副大老爺的樣子,揚著下看。
計迦楠說:“多玩幾天嘛,這好玩~四月份瑚洲景好得不行。”
“我不行,我明天上班了。”
“你個大領導就不能缺勤兩天嗎?”
“大領導天天缺勤,你這個小老百姓還有什麼幸福可言。”
“……”
杭若失笑,“之醒。”
他繼續說計迦楠:“你的幸福都是你一哥日夜勞頭發都白了換來的,懂不?”
計迦楠頭大了,轉直接和一嫂說:“讓他回去勤政為民,一嫂,你在這多待兩天。”
杭若還沒說話,談之醒已經再次出聲:“不行,你一嫂必須回去。”
計迦楠不解地回頭。
談之醒指著坐在搖搖椅中的兒子:“宴宴可以留給你們,繼續當一家四口,你一嫂不行。”
被點名的小朋友幸福得很,開心地問爸爸:“我可以,不上學嗎?”
談之醒哼笑:“就你那個兒園,天天玩,在這玩和去兒園玩,都一樣,去不去。”
“……”他馬上點頭,好好好,在這陪妹妹玩。
計迦楠還想要一嫂,過去拉他的手開始撒,“一哥~再借你老婆兩天嘛。”
“不行就是不行。”他得帶杭若檢查去,不能再耽擱了,“沒老婆的日子不好過,我命已經夠苦了。”
計迦楠丟掉他的手。
談之醒一早上被丟兩次,手都要臼了,嘆著氣無力地起,準備命苦一天的玩樂。
路上寧碩看計迦楠略有些失落的臉,轉頭和大舅子聊天時就隨口問:“我不是聽說你們單位組織了什麼活,都下鄉去了,你沒去,但是這一周也沒什麼事,你怎麼就不能多待兩天?”
“我…”談之醒眉頭一皺,想了會兒,“我老婆不舒服,帶先回去,你們自個玩兒吧。”
寧碩挑眉:“沒事吧?要不今天就回去?”
“沒,問題不大,只是不太放心。”
寧碩遲疑地看著他。
談之醒略不自然地咳了兩下清嗓子,又裝得鎮定自若去抱他懷里的小外甥,“給我吧,你帶宴宴。”
“怎麼了,你這親爹,這麼嫌棄兒子。”他眼神玩味,“宴宴乖的。”
“不是,偶爾看看兒陶冶一下。”
“……”
在度假村陶冶了一整天后,晚上談之醒就連夜從瑚州度假區回了充州,兒子也帶走了,他想了想,怕檢查出什麼差錯,要是沒有懷孕呢?然后杭若白開心一場了,帶著兒子給治治。
計迦楠一嫂沒有了,宴宴也沒有了,晚上郁郁寡歡,躺在床上看著兒悲傷:“舅舅好沒良心,一個人忙非要帶著兩個,一起玩多快樂,是吧?”
小家伙仿佛聽懂了,是真的一晚上沒見到哥哥了,嗷嗚一聲就哭了。
寧碩剛洗漱完出來,見此忙過來抱,抱起小的又去哄大的,“乖,之醒有事,要是沒事他肯定自己也會留下陪你的。”
“他最近清閑的,才會我一喊他出來玩他就答應了。”
寧碩輕拍著懷里的寶寶,說:“他說你一嫂不舒服,應該要帶去檢查一下。”
“嗯?”計迦楠茫然地睜大眼睛,“我一嫂不舒服?可是今天看著很神啊,除了爬坡小心翼翼,我一哥也不讓爬,除此之外,玩得可開心了。”
說到這,計迦楠托著下一琢磨,忽然深呼吸,“不會,懷孕了吧?”
寧碩低頭瞅。
計迦楠馬上笑了,滿眼驚喜:“哦哦哦,談之醒肯定有一胎了,沒說。”
寧碩莞爾,低頭看懷里已經不哭的孩子,手指勾著的小臉:“那祝大舅子生個兒,免得整天看我不順眼。”
計迦楠笑瘋了,“那是他肚量不行,你瞧瞧他那麼高的職位,還沒肚量。”
寧碩想了想,默默嘆:“要是他生個兒,我生個兒子,其實我也看他不順眼。”
“……”
“男人可能在這方面,天生忍不了。”
“……”
計迦楠到底還是擔心一嫂是不是真的懷孕而回去,第一天晚上,小心翼翼打電話給一嫂,問檢查了子沒什麼大礙吧。
杭若在電話里聲音很甜:“沒事哦,不用擔心,你們好好玩,下次再陪你多玩幾天。”
“哦,沒事,沒事就好。我一哥呢?大領導在干嘛~”
“在給宴宴講故事,要跟他說話嗎?”
“不用,隨口問問,我就找你的,不找他。”
杭若輕笑:“好。”
掛了電話,從走廊進房間去找老公孩子。
坐在床尾的談先生瞟一眼,“你沒跟迦楠說吧?”
“沒,你不是非要藏著嗎?我哪兒敢說。”
說起來,談之醒都要氣暈了,“我已經忍了一天了,想找之醅聊聊,靠,我們家什麼時候有這個雙胞胎基因了,都怪他!”
杭若接過故事書,抱過兒子換到沙發坐著,“你別逮著人就說好吧?之醅還礙著你事了。”
“他要是沒有,肯定我也不會有雙胞胎!”
“那是你生得晚啊,要是你早幾年生了雙胞胎,他也生一個雙胞胎,那不是他也要找你了。”
談之醒嘆著氣倒在床上,“絕,要是兩個兒子怎麼辦,瘋了老子。”
談宴小朋友困地從媽媽懷里抬頭:“媽媽,什麼兩個,兒子。”
“唔,那個,”杭若看著他純粹的小眼神,還是忍不住說了,“媽媽肚子里有小寶寶了,而且,是兩個,寶貝。”
“兩個,兩個妹妹?”他眼睛都亮了。
杭若:“……”
馬上按住他興的心,先打預防針:“也許是兩個弟弟。”
小朋友臉垮得和爸爸一樣難看,默了默,說:“姑姑他們,什麼時候回,我想霽兒了。”
爸爸媽媽:“……”
談之醒提了口氣,起床過去抱起兒子面對面。
小家伙無辜地眨著大眼睛看他:“爸爸~干嘛。”
談之醒:“爸爸跟你保證,兩個里肯定,肯定有一個是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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