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看著眼前的一雙兒滿意極了,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與自豪。
林嫣然倒是難得矜持了一回,有些嗔怪的瞪了秦氏一眼,責:
“娘,人家和太子殿下還沒有大婚呢!你這樣說會讓哥哥笑話的!”
秦氏滿臉寵溺,“圣旨都下了,大婚不是遲早的事嗎?況且,你哥哥又不是外人,他只會為你高興!”
“可不是,妹妹,哥哥為你高興還來不及呢!我妹妹又漂亮又端莊又善良,理應是我朝的太子妃!”
林嫣然心里都快樂開花了,面上卻一臉的嗔怪道:“哥哥,連你也取笑我!”
“冤枉啊!幾年不見,妹妹更加漂亮了!也無怪太子喜歡你!”
幾人又閑話家常了一會兒,秦氏忙著讓人去給林浩然收拾院子以及做些吃食來。
林浩然卻忽然正道,“爹,娘,孩兒一會還要離開,你們就別忙活了。”
此話一出,幾人全懵了,三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林浩然,“怎麼回事?”
林浩然解釋道:“我此番回來是隨公子和諸位將軍一起回京述職的,眼下大軍已行至京城百里之外的衛城。”
“信中說娘和妹妹都病了,我心中記掛難安,就想著先回家看看,跟上峰打了招呼,快馬加鞭先趕了回來。”
“如今見到妹妹與娘都安好也便放心了,我得趕回部隊,屆時再隨軍一同京。”
聽完了林浩然的解釋,秦氏又是欣又是心疼。
瞧瞧,的好大兒不僅優秀還孝順!
白若兮那個福薄命短的人拿什麼和比?拿什麼和爭?就連死了也得永遠低一頭!
“你的孝心娘一直都知道的!你這樣來回奔波實在太辛苦了!要不先歇一晚,明兒再走?”
林千秋看了眼窗外的風雪,也皺著眉挽留,“今夜風大雪深路,還是等天亮了再走吧,也不急于這一晚上。”
林浩然卻以‘行軍作戰早就習以為常,這點風雪實在不算什麼’為由拒絕,還直言自己健碩,本不存在奔波勞累一說。
最后還是林嫣然拉著他的胳膊撒,說有很多話想對他說,已經這麼多年沒有見了甚是想念,想與他多待一會兒。
林浩然實在無法拒絕妹妹的撒,于是同意多留一晚。
兩人秉燭夜談,林嫣然一樁樁一件件的控訴著林挽月對做的惡事,簡直像是罄竹難書,說到停不下來。
林浩然認真的聽著,正氣凜然的臉上怒意漸深,眼底還多了許多心疼與憐惜。
“是哥哥沒在你邊保護好你,這些年讓你苦了!我不是一個稱職的好哥哥!”
“哥哥,你快別這麼說,你守土開疆保衛一方百姓乃是大英雄也!是嫣兒的驕傲,更是我們全家人的驕傲!”
見林嫣然如此善解人意以及聲明大義,林浩然眼底的心疼與自責更甚。
“我萬萬沒有想到,林挽月那個膽小懦弱的死丫頭竟會變這幅樣子!竟然干了這麼多壞事!對你,還有娘!怎麼敢!”
林嫣然深深的嘆息一聲,娥眉輕鎖,滿是傷。
“其實,對我和娘做的這些事我們都不怪,畢竟,從小就失去了娘親也是可憐。”
“雖然娘對視如己出,可就算娘再怎麼疼,在心里也終究抵不上親娘。”
“若是只針對我和娘,就算做出再過分的事我們也不會怪。可上次竟因一己之私,將我迷暈之后李代桃僵嫁給秦王殿下,完全不計后果!”
“此舉險些禍及林氏滿門。爹爹在書房外跪了整整半天!好在皇恩浩,林家才免遭厄運!”
“哥哥你也知道的,爹爹的膝蓋過傷,平時每逢雨天都會疼痛難忍,上次之后,爹爹的疼了好長一段時間。”
“可事后,姐姐非但沒有毫悔意,還多次對爹爹不敬,不僅言語冒犯,甚至當街對爹爹拔刀相向!”
“什麼?還有這等事?竟然變的這般無法無天?”
林浩然完全被震驚到了,神里有幾分不可置信。
這般行為與他記憶中的那個林挽月簡直判若兩人。
林嫣然嘆了口氣,“嫣兒起初也是不愿相信,可是這樣的事多了也就不得不信了。”
“姐姐自從嫁秦王府之后,許是覺得心中有了底氣,后有了依仗,無需再謹小慎微,真的一面也就慢慢的顯了出來。”
林浩然聽著,神忽明忽暗的變幻著,也未發表什麼看法,只手輕輕拍了拍林嫣然的肩膀。
“妹妹,你放心,你和娘所的欺負與委屈,定不會白白的著,一切有哥哥在。”
……
兩人結束談話時已是寅初(清晨五點),林嫣然幻想著林挽月以后的結局,心滿意足的回房去補覺。
林浩然則是趁著未亮的天策馬揚鞭而去,加急趕往衛城。
……
一夜風雪之后,次日,天空依然飄著雪花。
云染看了看天,決定風雪無阻去擺攤。
臨出門前南宮墨卻攔下了。
云染抬眸一笑,笑靨明無雙,“狗爺,何意呀?”
“……”
南宮墨俊臉一黑,“林挽月,請注意你的言辭!”
云染笑著眨了眨眼,“有什麼問題嘛?我覺得這個稱呼符合你獨特的氣質呀!”
“……”
男人黑著臉,涼涼的瞥了一眼,“林挽月,你今日不許出門。”
云染一聽,表示無法理解,“不會吧?不就是你一聲狗爺嘛!至于這麼小心眼嘛?”
南宮墨:“……”
爺是這麼小心眼的男人麼?!
男人瞥了眼地面沒膝的積雪,音幽涼,“雪太深,你太笨,爺怕你摔死。”
云染:“……”
【狗說什麼?!摔死?!禮貌嗎你?!】
耳邊再次響起魔音一縷:
“今日北風呼嘯,瞧你那細胳膊細的,別到時一風刮來,把你吹到了河里,淹、死、你。”
云染:“……”
【這王八蛋詛咒誰呢?就不能盼本姑娘一點好?!】
【難不還在為了昨天的事鬧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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