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帝王看著這副模樣的虞姝,龍尾在半空擺來擺去,好不肆意暢快。
此前在宮里,雖然風月之事上還算得到滿意,但總覺得是隔靴搔,怎麼都不足夠。
原來是尚未及昭昭心。
而今,昭昭總算是打開了心扉,將鎖的心撕開了一條口子,封衡自是要趁機鉆進去。
封衡又附耳,另一只手很不老實的緩緩上一移,摟在了隆起山丘之上,像醫者一樣,細細查看。
虞姝本就子羸弱,無力反抗,僵住了。
許久不曾這般親,男人突然這樣,渾仿佛被點了一把火,哪里還能覺到外面的嚴寒。
“昭昭,如果朕沒推算錯,你這里應該要開始脹痛了,孩兒不在邊,你需得疏通脈絡,過幾日才能恢復如常。朕已命人給你熬回的湯藥,服用幾日就不會有異樣了。你放心,朕會親自幫疏通。”
虞姝耳蝸溫熱,的,麻麻。
每一個字都聽進去了,也都聽懂了,可這些話連在一塊,卻是一臉茫然。
但須臾,就完全理解了帝王的話中之意。
撇開臉,不去看封衡的黑頭顱,有些不適,就推了推他。
封衡頓了頓才抬首,眸迷離,一本正經喑啞道:“昭昭,若不及時疏通,會有炎癥,對不利。你要相信朕,朕早就翻閱了醫書,絕不會出錯。”
虞姝,“……”
是以,虞姝只能放棄一切反抗。
也反抗不了。
如封衡所言,的確有不適的。
只是納悶,為何封衡會無所不知。
一個子,竟然還不如封衡懂得多。
看來,等到日后安穩下來,也要多多看書進益才行。
等到封衡抬起頭來時,他面微紅,神卻還是一如既然的肅重持穩。無人看到的是,巨龍逐漸泛紅,了一頭赤紅的龍,正慢慢吞吞飛上蒼穹。
封衡又埋首,低低說了幾句話,虞姝云里霧里,在他的靡靡之音中睡了過去。
馬車輕晃,線又隔絕在外,上一陣暖意,自是容易困乏。
等到虞姝再度從昏昏睡中醒來時,馬車側壁已經點了一盞燈。
昏黃線之下,虞姝的眼微微睜開一條,就看見封衡在燈下,一手持針線,另一只手著布料,正在制。
見醒來,封衡立刻就察覺到,他溫一笑,“昭昭醒了?一會把參湯喝了。對了,朕給你制了新兜,這料子吸水,正適合眼下用。”
虞姝看著封衡手中已經完工一般的兜,面頓時漲紅,千言萬語也難以言明此刻心境。
皇上,當真……心靈手巧。
自愧不如。
天已黑,馬車暫停,眾人扎寨歇腳。
虞姝在車消息,聽見封衡與幾名心腹在外面談論些什麼。
雖然聽不太清楚,但大抵能判斷出一些消息。
一來,殺手沒有追蹤到孩子們,孩兒們是安全的。
二來,雍州那邊已準備接應。
聽上去,目前而言,一切都還算順利。
虞姝一邊小口噙參湯,一邊暗暗嘆了口氣。
這一遭,可真是驚險啊。
但愿,來年春暖花開之時,就能看到孩子們了。
一直忍著,沒有向封衡傾訴心中苦悶,知道,著急擔憂的,不僅僅是一人。
*
半月后,廣陵。
眼看著就要落雪,廣陵雖是地偏南,但冬日寒,甚是傷人。
辰王心疼小公主一出生就離開了母親,恨不能把整個廣陵的好東西都搜羅過來。
他是蕭太妃的獨子,蕭氏乃族,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辰王哪怕從此棄了天潢貴胄的份,再不回京都,也能保全一生榮華之不盡。
線人已四查勘,確保廣陵再無危機之后,他前幾日又重新購置了宅子,后宅最大的臥房燒了地龍,臘梅被熏開,饒是外面寒風凜凜,屋也是繁花似錦、溫暖如春。
小公主由兩名喂養,水充足,整日睡了吃,吃了睡,幾乎是見風長。
還未滿月,就已經五分明了,秀麗圓潤,時常瞇著眼笑,像在夢里的笑了。
辰王對小公主的重視,讓所有隨從不敢置喙一個字。
小公主偶爾會醒來,一雙大眼明亮靈,小臉潤可人,會張著啊幾聲,每當這個時候,辰王就會認真的與說話。
“,我是皇叔,你可記住了?有皇叔在,就是這世上最矜貴的孩子。”
天潢貴胄該有的待遇,半分不能。
就連嬰孩床上掛著的鈴鐺,也是純金打造,致。
不多時又在辰王懷里睡下了,娃娃就是嗜睡,雖然每日醒來數次,可每次吃完又會很快睡下。
辰王走出屋子,清雋的臉上掛著笑意。
不知是不是溫年的錯覺,辰王這陣子以來,臉都養好了。
溫年是辰王的心腹,有些話還忍不住提醒,“王爺……”
未及溫年說完,辰王臉上笑意驟然消失殆盡,一記冷眼掃向他,指向了別。
溫年心一驚。
他明白了辰王的意思。
主仆二人行至月門,確保不會驚吵了小公主,這才駐足。
溫年心里已經沒底了,“王爺,眼下……或許是個機會,小公主在王爺手里,何必借此機會回京都……”
“噗——”
下一刻,溫年話音未落,就被辰王一腳踹在了口,當場吐。
封氏皇族的男子都太會裝了。
辰王有多麼溫潤如玉,狠起來就有多毒辣。
溫年單膝跪地,一手支撐著地面,一手捂著口,下一刻,在抬首看清辰王眼中的厲時,他又改了雙膝跪地,磕了兩個頭,“王爺恕罪!是屬下僭越了!”
辰王不擔心旁人會背叛他,但溫年在他邊太久了,有時候難免膽大包天。
辰王甩袖,眸凌然,若說抱著小公主時的他,是個溫潤上仙,那麼此刻就是地獄惡煞。
辰王一字一句警告,“你膽敢打起的主意,休怪本王不念數年主仆誼!本王早已對你言明,本王絕對不會為世家傀儡!而今,能徹底搬倒世家之人,唯有封衡。你莫要再多管閑事!”
溫年方才也只是提醒一句,不想,辰王的反應會這般大。
看來,日后他再不能隨便出謀劃策。
當下,溫年立刻應下,“是,王爺。”
*
另一邊,小團子的境就遠不如小公主了。
小團子沒有取名,沈卿言暫以“主”稱之。
沈卿言與楚香是同樣子的人,大大咧咧,不拘小節。他二人能讓小團子不死,已經是大幸了。
為了給小團子在野外取暖,二人白日里就抱著它在太底下曬,好在楚香還算細心,給小團子蒙上了眼睛,免得擾了他睡覺。
半個多月大的小團子,仍舊只有掌點大,渾皺的,每日醒來數次,每次都是啼哭不止,如今羊也不足了,沈卿言還得想其他法子。
小團子極了,就嘬楚香的手指頭,小眉頭蹙,小臉擰,一副吃不飽穿不暖的模樣。
因著一直在給小團子找食,三人這半月幾乎都在林子里轉圈,亦不曾往北。不過,林子里有一個好,就是蔽,不易被人察覺。
楚香已經練了抱孩子的姿勢,他與沈卿言在林中盯上了一頭剛產仔不久的母老虎。
山羊本管不了多大的用,小團子每夜都會醒數次。
這半個月以來,沈卿言和楚香別說是繼續往北前行了,每天花心思在喂飽小團子上,已經是耗盡力與腦力。
為了圍攻一頭猛虎,沈卿言和楚香聯手進攻,小團子時不時被拋向上方。
一開始,小團子會啼哭,但習慣之后,已經安靜如斯,仿佛知道沈卿言和楚香是為了給他搶吃食。
一頭母虎尚且可以應對,可就在這時,林中疾風大作,公虎歸來,許是看穿一切,就在小團子被再一次拋起時,公虎縱一躍,用獠牙叼住了襁褓。
剎那間,沈卿言和楚香的魂兒都差點掉了。
嘶……
主被送虎口了!
而此時此刻,沈卿言的長劍正抵著母虎,那只剛出生不久的虎崽子就在楚香手中。
一時間,三方對視,誰也沒有讓著誰,并且,誰也沒有先一步進攻。
就這麼僵持著。
作者有話說:
小公主:每天香噴噴、滋滋~
太子:孤暫時還活著,甚好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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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子們,咱們明天見啦~祝安~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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