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天收到照片, 溫聽蘿心中微,卻不知何意。
剛好近來比較忙,所以也沒有多想。
不曾想, 接下來的好幾天,每天都會在差不多的時間收到一張月亮的照片。
照片里, 月亮的形態各有不同,連在一起, 竟是一個月亮連日來的各種形態。
心里有所猜測,卻不敢去深想。
一直到某一天,等了一下午也沒等到信息時,才翻了翻手機, 算了一下。
——一共是收到了十五天,半個月的照片。
也是半個月來的月亮形態。
彎了彎。
這是一份來自遠方的禮, 也是一份來自異國他鄉的浪漫。
消息停了, 溫聽蘿沒有過多的失落,很輕易的便而出,繼續的生活。
——這是一份意外的驚喜, 有就收下,沒有了, 也不要難過。
只要靜待著, 說不定還會有下次。
-
這一年的暑假,選擇留在京城, 陪伴孤兒院的孩子們度過一整個假期。
溫聽蘿逐漸的為的生命找到了更多的意義。
和孩子們在一起的時候,可以增加更多的思考, 也可以讓更深刻地到自己生命的價值。
夏去冬來, 又是一年冬天。
這一年, 早早的回家過年。
齊麟和錢橙回縣要在槐城中轉, 被邀請去了家里吃飯。
極帶朋友回家,一旦帶了,那說明都是對而言極為重要的朋友。徐亦婉自然是歡迎的,早早地就進了廚房,準備親自下廚給他們做好吃的。
齊麟比兩年前長了很多,經歷了錘煉,他原就優越的各項條件更加耀眼。
他挽起袖子,主到廚房幫忙。
不過做頓飯的功夫,徐亦婉已經對他稱贊不已,滿目欣賞。
吃飯時,幾個孩子坐在一。
徐亦婉一雙目掠過齊麟和兒,眼底鋪滿笑意。
也不知道蘿蘿和他,有沒有什麼牽扯呢?
蘿蘿也長大了,很贊談個好的的。
如果對象是這個小伙子,那沒有意見。
又高又帥,溫,人也優秀。
好似找不出缺點。
設想中的婿,合該是這樣的。
等吃完飯后,安排司機送他們去車站。
他們還要坐高鐵回家。
齊麟還在和拒絕,他說他們打車去就行,被徐亦婉不由分說地強行塞上了車。
目送車子駛離,徐亦婉挽著兒的手往回走,一邊不住地稱贊著:“小齊這孩子是真不錯哦。”
母親對齊麟的喜歡,實在是太明顯。
溫聽蘿笑了笑。
齊麟的人緣的確很好,在清大那是出了名的。
大學像是他的跳板,正在助力這個從小鎮走出來的男生,走得愈來愈遠。
生日那天,溫聽蘿如去年一般,收到了一張極的照片。
隨后還是短信:【好巧,今年的天氣也很好。說明這一天,真是個好日子。】
溫聽蘿微微抿。
這一天。
真是個好日子……
垂下眸,任由長睫。
——心跳一片混。
接下來的流程很悉,該打開那本筆記本了。
其實每次打開前都有些許擔心——下一頁上,會不會什麼字都沒有?上次翻到的,會不會就是最后一頁?
所以每次在功地翻出來新的一頁時,都會有些慶幸——還好,不是。還好,還有新的話語。
只不過,越翻下去也就意味著剩下的越。每次打開時的張也都會更深。
這一次,的作很緩。
直到看見字時,才悄然放松。
——【在風華正茂的年紀,做最好的自己。】
溫聽蘿倏然指尖,彎了彎。
半晌后,將打印下來的照片在一旁。
在心中默念。
——第二年。
這一年好像過得更快了。
但是過得更好了一點。
從深淵中掙扎而出。
出來后方知,所謂無底深淵,只要走下去,也是前程萬里。
在風華正茂的年紀,有在努力去做最好的自己。
而屬于的耀眼人生,也不過剛剛開始而已。
堅信,的人生還會更好。
-
第二年夏天,張竟鴻教授的項目進行至關鍵階段,張教授忽然宣布團隊里再加一個人。
團隊里的人都驚訝了,他們面面相覷著。
招人是在項目還沒開始的時候,現在都進行這麼久了,怎麼還要加人呢?
溫聽蘿也抬眸看過去。
而齊麟,是在這時,從張教授后現出。
張教授進行了解釋,是因為他發現團隊中的某組數據研究的推進出現了問題,并且遲遲推進不下去,這才決定拉來齊麟伙合作,幫助攻克難關。
齊麟立于一側,大大方方地同眾人問了好。
溫聽蘿看過去時,正好對上他溫潤的眼神,眼角上揚,帶著笑意。
一愣,下意識笑了笑。
沒想到兜兜轉轉,他們竟然能為合作伙伴。
溫聽蘿幾乎所有的課余時間都泡在了這個項目上,如此一來,他們兩人直接了個形影不離。不是一起做事,就是一起去吃飯。
周末錢橙找吃飯時,抱怨了句:“我好羨慕你們,你們倒是好了,可以天天在一起,嗚嗚嗚就我好可憐,我想找誰都找不著。”
張竟鴻的團隊,要的全是清大里龍頭一樣的英人才,溫聽蘿和齊麟是最小的,他們兩個能進,完全是因為能力太過優越,以及踩中了張竟鴻的需求,否則他的團隊本不收大一大二的本科生。
而錢橙就更不用想了,肯定是進不去的。所以只能在圍墻外著這兩個人。
溫聽蘿的臉,“等項目一結束,我們一定好好陪陪你。”
錢橙瞥向齊麟。
齊麟角一,點了下頭。
這才滿意地一笑,“。等你們這項目一結束,我們就好好地去玩玩。”
這頓飯是趁著隙的時間約的,約完后齊麟和溫聽蘿就往實驗室的方向而去。錢橙在后面著,了許久。
大一剛開學的時候,齊麟和溫聽蘿在論壇里火過一陣。后來因為這兩人聯系不頻繁,熱度才漸漸褪去。
可是他們最近時常一塊兒出現,被很多人遇見,熱度一下子就又起來了。
在溫聽蘿的拜托下,甄芋沖鋒陷陣地幫忙澄清了幾日,但是毫無效果,他們也就只能聽之任之。
這年人節,溫聽蘿在實驗室里從下午泡到了晚上。好在時間還早,準備去校外走一圈。
齊麟等一下,他跟一塊兒。
他收拾好東西后,背好包朝走來,手里拿著幾封信。看著樣子,像是書。
在迎上溫聽蘿不解的目時,他無奈地說:“幾個學弟我幫忙轉給你的。我拒絕了,但是沒用,被塞進了書包,你看?”
原來是這樣。溫聽蘿悄然松口氣,還以為……是齊麟要送給的。
不是就好。
笑著說:“你幫我理掉吧。我就不收了,謝謝啦。”
人節、書。
真是好悉的場景。
溫聽蘿恍恍惚惚的,想起了高三那年的人節。
他明明不在,存在卻一點也不低,總是會在某個節點想起他來。
齊麟眸微深,頷首應下,將手里的信放回書包。
他們準備一起找家餐廳吃頓飯。
一路上,齊麟看了好幾眼,最后才嘆了口氣,說:“其實我覺得,你可以嘗試著再談一場。已經兩年了,該走出來了。”
溫聽蘿看著路走了很久很久。
就在齊麟以為準備跳過這個話題不談的時候,忽然輕聲說:“我沒你們想象的那麼難過啦。如果遇到了合適的人,我會試一下的。”
說是這樣說。
可心里太清楚,這些都不過只是推諉之詞。
有人說,年時不要遇見太驚艷的人,否則會驚艷你的一生,讓你沒有辦法再遇見心的人。覺得用這句話來形容,恰是正好。
曾經有一個年驚艷了的整個青春,此后不論再遇見誰,都會覺得不及他。
可以走出難過,但是走不出那段。沒敢說的是,還在等他,總想著,他大抵會回來的吧?
想將自己偽裝得好一點,好友些擔心。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偽裝得很好?
齊麟深深地看著。
他想問一句:那你覺得我合適嗎?
可又覺得不過是多余。
認識這樣久,要是覺得合適的話,他們之間早就不會是現在這般模樣了吧?
齊麟間有些生。
他沒有告訴的是,剛才那些書,四封是假的,一封是真的。真的那封,是他寫的。
他怎麼可能會去幫別人給送書?
他只會遞上自己的書。
-
大洋彼岸。
保姆發現季清洄從一起床就坐在電腦前,也不知道是在看什麼,反正心好像不是很好的樣子?
可是這一大清早的,能有什麼事惹到他呢?
是新來的,之前的保姆都被這位脾氣古怪不定的大爺趕走了,太太就將派來了。
按照前保姆留下的信息,泡好一壺茉莉花茶,輕手輕腳地送到季清洄手邊。
“爺,這是溫熱的茉莉花茶。”
“嗯。”
保姆之前有聽說過,爺好像是因為一個孩才喜歡喝的茉莉花茶,許是因為沒經歷過季清洄的險惡,忍不住多說了句:“送茉莉花茶其實很浪漫的。”
季清洄握住鼠標的手一頓,他皺眉看向保姆:“怎麼說?”
“有一句話不知道您聽說過沒有?送君茉莉,愿君莫離。”
季清洄急促地眨了下眼,就那麼愣在原地。
這八個字在他腔中回,他不可思議地怔愣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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