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真意上次見到陳覺非這樣子還是在去年夏天兩人一起去游泳館的時候,但是今年由于陳覺非傷的緣故,兩人都沒有去游泳。年十五六歲的年紀,正是長的時候。一年之間,他的變化是天差地別的。
窗外蟬鳴突然嘶咧了一下,聲音持久悠長。
于真意愣愣的,眼睛掃過天花板上明晃晃的白熾燈:“其、其實你只要把服下擺稍微拉上去一點就行了。”
陳覺非看見臉上暈染著的薄紅,逗弄心起:“我是好意思給你看的,那你好意思看嗎?”
于真意和草履蟲的區別就是是人類形態。
這種稚的激將法對于真意來說可太管用了。
于真意把藥膏外包裝撕開,一改剛剛那副臊模樣,雄赳赳氣昂昂道:“躺著呀你。”
陳覺非趴在床上,于真意兩膝跪在一邊,正在研究該怎麼。
陳覺非不耐煩地問:“你是在藥膏還是在欣賞我的□□?”
于真意嘀咕:“我是本看不出來哪里被撞到了啊。”
陳覺非說謊不打草稿:“要過一會兒才會腫起來。”
說著他反手抓著于真意的手往左側腰上帶:“就這。”
他側著臉。
因為數年如一日的朝夕相,于真意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觀察過陳覺非了。看著他的側臉,哦了聲,任由他的手帶著在腰間。
于真意有點走神,對著這張已經看了很多年的臉走神。
樓下大概是有陌生人經過,引起一陣狗吠。于真意從迷朦緒中回過神來,突然說:“我覺你今天有一點不開心。”
他們太悉彼此了,悉到可以輕而易舉地到對方波的緒。
窗外月融融,照在他的眉宇,高鼻梁,到薄。因為側躺著,他的下頜弧度被拉扯,顯得有些凌利。
“但是我想了想,今天沒有發生什麼讓人不開心的事。”于真意說,“所以——”
現在的聲音很低很,是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安和問詢。有那麼一瞬間,陳覺非心里那陣異樣又貪婪的緒在作祟,在掙扎。
像是頑石堵在了嚨里,得人干。
于真意低下頭,幾乎是趴在他邊,和陳覺非靠著同一個枕頭,面對面地看著他,手在他腦袋上拍了拍,眼里劃過的認真意味頗濃:“所以雖然不知道在氣什麼,但希我的小狗不要生氣啦。”
陳覺非緘默地看著,最后把臉轉了個向,埋進的枕頭里,悶悶地嗯了聲:“好。”
遇到你之前,冰縮寒流;遇到你之後,花柔酒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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