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抵著下,雲輕煙瞇起眼睛,目中是冷淡的,「這樣就足夠了,我本來也沒想攔著雲一澤,只是一下子就要見到雲一澤,我還是覺得……」
最後的話未盡,雲輕煙卻已經徹底沉了臉。
羽看了雲輕煙一眼,隨後輕聲說道:「就這麼些事了,郡主還有什麼要做的嗎?」
雲輕煙擺了擺手,隨即笑了起來,「不用了,你回去復命吧。」
羽頓時朝著雲輕煙一拱手,隨後便轉離開了房中。
留下雲輕煙一人,盯著窗外的風景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雲輕煙只是忽然意識到,如果自己想要報仇,想要幫明止,要做的事絕對不止這麼一點。
雲輕煙忍不住了眉心。
孫逸畏罪自殺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皇帝的耳中,案件嫌疑人就這麼死去,皇帝也只能下令結案,不過經由此事,皇帝的邊頓時大換了一批,比之前還要嚴格,雲一言這邊再想要安人進去,已經完全做不到了。
與雲一言的初步博弈,以雲一言失去孫逸這一臂膀,以及同沐棲決裂而結局。
雲輕煙這一步的確是贏了,而且雲一言至今……都不曾知道,這一切的一切,其實都是雲輕煙一步步策劃而來的。
而雲輕煙,也開始了的第二步,心裡明白雲一澤既然要回來了,那奪權之爭必然就要開始了,不了要摻和進去,所以與其被挨打,不妨主出擊。
雲輕煙直接著手寫了一封信,信上的容無比簡單,就是提醒遠在靈若寺的蓮貴妃,要多多注意一下皇后的臉。
當年,雲輕煙也不清楚,為何風頭正盛的蓮貴妃會忽然選擇急流勇退,直接去了靈若寺一呆便是好幾年,而唯一的兒子,也遠走邊關,沒有染指過關於朝廷的任何事。
雲輕煙猜測,大概是蓮貴妃跟皇后做了什麼易,又或者是皇后握住了蓮貴妃的把柄,著他們母子離開。
所以這一次,雲輕煙就送蓮貴妃一次機會,看蓮貴妃能不能把握住了。
很希蓮貴妃能夠回來,這樣雲一言才不會在宮中勢頭大好。
這封信,雲輕煙專門拜託了沐棲,讓沐棲的人帶到了蓮貴妃那。
靈若寺的香房,有個著薄如蟬翼的輕紗的人,懶散地倚在貴妃榻上。
的指甲是蔻染的紅,配著那張臉只可謂是氣質妖冶,令人移不開眼。
人漫不經心地拿著一封今早便出現在門前的書信。
邊站著的是一個嬤嬤,小心翼翼地看了那人一眼,隨即說道:「想來是有人惡作劇,貴妃娘娘還是別看了,讓老奴拿去毀了吧。」
蓮貴妃頓了一下,隨即瞥了那嬤嬤一眼,輕笑一聲,「有哪個人惡作劇,敢到皇帝的妃子面前?更何況這還指名了是讓本宮收,本宮倒是要看看,究竟這信上是寫了什麼。」
嬤嬤還想說什麼,但及蓮貴妃冰冷的目,頓時又閉上了。
蓮貴妃沒有任何猶豫,隨即將信拆開,然後打開一瞧,將容一字一字全部念了出來,「要是想回宮的話,就多注意……皇后的臉。「
「連皇后住進靈若寺的消息都知道,這個人……有點意思。」蓮貴妃瞇了瞇眼睛,邊頓時漾出了笑容,「讓本宮注意皇后的臉是麼……那本宮就照做試試,看看皇后的臉究竟有什麼事。」
嬤嬤一聽,頓時道:「貴妃娘娘,老奴之前出去,從來就沒瞧見過皇后從香房裡出來過,老奴之前路過皇后的院子,遠遠朝著裡頭看了一眼,雖然瞧見了皇后的影,但是皇后卻戴了面紗。」
「看來真的是那張臉出了什麼問題,不然皇后也不會來靈若寺,跟本宮來作伴。」蓮貴妃挲了一下手指,頓時笑了起來。
不得不說,正愁著要怎麼回宮,結果就有人來幫了自己一把。
眼尾上翹,蓮貴妃輕輕發出了一聲嘆息「皇后啊皇后,你把那個人搞死,又把本宮出了皇宮,究竟是為了什麼?不管怎麼做,皇上的心也永遠都不可能在我們這裡。」
嬤嬤在一旁頓時附和道:「娘娘,人都死了這麼多年,終究死人還是比不過活人的,您這次只要能回宮,想必定然能一舉重獲聖寵。」
蓮貴妃頓了頓,旋即嗤笑一聲,「這種事,也不過是虛假的繁榮罷了,本宮要的真正的實權。你記得點人到皇后那裡去,隨時注意的向。」
嬤嬤迅速點了點頭。
蓮貴妃笑而不語,將手裡的書信盡數撕毀。
的一澤就要回來了,無論如何都必須要回到皇宮。
三皇子云一澤,果然在兩日後便被護送到了京城,因為一路上伏擊,皇帝也對雲一澤十分重視,當即便宣布要辦一場宴會替他接風洗塵。
而蘇行和蘇繁,也在雲一澤到達京城后的一日,傳來了被找到的消息。
至此,雲輕煙想要看到的景象,已經全部集齊了。
不過在宴會之前,雲輕煙尚有幾日的空閑時,雲月也在皇宮裡呆悶了,上雲輕煙便去了街上遊玩。
在街上隨便逛了一下,兩人便找了個茶樓坐了下來歇歇腳。
「輕煙,我怎麼覺,最近京城裡的異域人越來越多了的覺?」雲月環視了一眼,隨即轉頭輕聲地對雲輕煙說道。
雲輕煙頓了頓,隨即笑了一聲,回答道:「過不久,這裡會有商會,這些異域人都是來這裡做買賣的吧,到時候商會上會有不新奇的玩意,你若是想去看看的話,我帶你去。」
雲月聞言,欣喜地點了點頭「真的嗎!那我當然要去!這麼好玩的事,我怎麼可能會錯過!」
雲輕煙頓時笑了笑,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底下忽然傳來了子的哭鬧聲。
「你這個負心漢,為什麼來了京城,做了大,就不要奴家這糟糠之妻了!」
看樣子是一碼不錯的戲。雲輕煙低頭看向一樓,瞧見了一個悉的影,霎時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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