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乾清宮離開的雲一言,並沒有選擇回到東宮,而是去了皇后的寢宮。
但他不是明正大走得大門,而是從道,直接通到了皇后的寢宮。
皇后對雲一言忽然的出現還嚇了一跳,隨即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著臉上已經有些些許崩裂的皺紋,發出了一聲長嘆。
「新一批的貨到底準備好了嗎?本宮的皮快要撐不住了。」皇后盯著銅鏡中的自己,然後詢問道。
雲一言頓了頓,心中本來就鬱結的憤怒,迅速發泄了出來,「母后,您還想著保持自己的貌呢?您知不知道,郊外的據點,已經被明止給發現了,而且孫逸被明止正好抓住,現在您想要什麼,都沒有了!」
「你說什麼!?據點被發現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很蔽不可能有人發現嗎?」皇后登時起,臉上頓時出猙獰的表。
而這樣的舉措,卻讓皇后臉上崩裂的皺紋越來越多,覺下一刻就會碎開來,令人骨悚然。
雲一言嫌惡地看著皇后,隨後說道:「還不懂嗎?這件事從一開始,我們就被算計了!」
皇后聞言,語氣頓時哀求了起來,「那怎麼辦,本宮的臉……如果再沒有補充的話,遲早會徹底碎了!一言,你想想辦法,再搞一批貨來,好不好?母后求你了。」
說著說著,還手抓住了雲一言的擺。
「還想繼續?母后你想找死就儘管去,但兒臣命還長著!」雲一言一手甩開了皇后。
皇后霎時重心不穩,子直接朝桌前磕去。
雲一言對此,毫不為,只是冷冷地看著皇后砸上去,然後再無力地摔倒在地。
被桌角磕過的地方,疼痛頓時涌了上來,皇后眼淚都飆了出來,心知雲一言是徹底發怒了,也不敢再去哀求雲一言。
「那母后的臉怎麼辦?母后可以對外靜養,可也不能一輩子不見人啊……」皇后一臉希冀地看著雲一言,妄想這樣的話能夠讓雲一言有幾分心。
皇后的話,的確讓雲一言沉思了一會,但云一言給出的回答,卻無比殘忍,「明日,兒臣會派人將母後送去靈若寺,對外宣稱您修生養息,再找幾個大夫去醫治您的臉,什麼時候沒問題了,您再回來。」
聞言,皇后不敢置信地看著雲一言,匆忙擺手,反應極大,「不行!你讓本宮怎樣都可以,但絕對不能出皇宮,更加不能去靈若寺!」
「母后,您覺得這件事上你有選擇的餘地嗎!」雲一言冷冷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拚命搖頭,語氣也非常堅決,「靈若寺那裏你忘了嗎,那個賤人也在那裏!你是讓本宮去跟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嗎!?那你還不如讓本宮去死!」
雲一言頓了頓,嗤笑了一聲,冰寒的目直盯皇后,他殘酷地道:「母后要是真的有這個魄力,就趕自刎,您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像是個正常活著的人。」
面對這樣殘忍的話,皇后的臉慘白一片,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無助地趴在地上,然後愣愣地看著雲一言。
雲一言盯著這樣頹廢的皇后,許久才道:「母后,你別怪兒臣,兒臣這也是在為以後考慮,雲一澤再不久就要回來了,兒臣必須確保一切萬無一失。」
皇后聞言,子忽然了,本來蒼白的臉頓時有了點,連忙朝雲一言點了點頭,「只要一言你最後能為皇帝,母后苦一點沒事,絕對,絕對不能讓雲一澤……還有那個人的兒子阻礙了你!」
「母后,你趕休息吧,明日兒臣會派人來接你。」雲一言深深地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說完那番話后,便不再言語,雲一言也不想再打擾,獨自從道離開。
但他的心中始終有一個疑,那就是……母后口中的,那個人的兒子,究竟是誰?他曾經聽過無數遍,可每一次詢問,都無下話,母后始終避之不談,這件事就像是洪水猛,談之變。
第二日,雲輕煙起了個大早,溜出將軍府以後,便直接去了魅香樓。
魅香樓的老鴇見到雲輕煙來,便十分恭敬地將迎到了一個包廂,態度轉變得這麼快,想來是沐棲跟說了什麼。
推開門,走了進去,沐棲戴著面紗,坐在小幾前,似乎是正在泡茶。
雲輕煙瞇了瞇眼睛,直接走了過去,坐在了沐棲的對面。
「昨天,我們抓到了孫逸。」雲輕煙笑意盎然。
沐棲毫不意外地點了點頭,輕聲道:「你出馬,孫逸不可能逃得了。」
「對,孫逸不可能逃走,不然接下來就沒戲唱了。」雲輕煙漫不經心地從小幾上撈了一杯茶上來,然後輕抿一口。
「那人也抓到了,郡主今日這麼早來,是為了什麼?」沐棲頷首,看向了雲輕煙。
雲輕煙頓了頓,隨即笑瞇瞇地說道:「雲一言應該還在找你的下落,你現在出去不得,你名下的產業一直關著也不是事,不如這樣吧,你賣給我,我來把這些產業重新開起來。」
沐棲挑眉,饒有興緻地說道:「郡主想買?我名下這些產業可不便宜,郡主打算……出多?」
「沐小姐,我以為照我們的,已經不用談價錢了。」雲輕煙似笑非笑地看向了沐棲。
沐棲一愣,隨即笑了起來,「郡主好手段,想空手套白狼?」
雲輕煙聞言,頓時擺了擺手,回答道:「這可不能這樣說,雖然明面上是賣給我了,但是管的人還是你,我也不要求多了,利潤分我兩便可,剩下的都隨你。」
「郡主……你可真適合做商人,什麼都不做,就能拿我兩利潤。」沐棲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
雲輕煙搖了搖頭,反駁了一句,「幫你重新把這些產業開起來,難道不算是對沐小姐的幫助嗎?要知道,雲一言可一直盯著呢,要瞞過他的眼睛,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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