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古代言情 被獻上的美人 第27章 第 27 章

《被獻上的美人》 第27章 第 27 章

 平時的陸枕像一塊溫潤好的玉。

 浸潤在下,就連蝴蝶都想親近。

 現在的陸枕如深谷寒潭,他白皙如玉的手隔著一層料子按在蘇邀月的肩膀上,強烈的冷白著小娘子上的正紅,極明顯的反差,帶著一強勢的占有

 繡球燈被外頭吹進來的風弄得忽明忽暗。

 蘇邀月進他的眼里,寧靜到冷的地步,那是一種令人膽寒的冷靜。

 沒錯,這才是陸枕的真面目。

 這個冷冷肺的男人。

 冷白的手指勾住蘇邀月的下頜,小娘子抖著眼睫閉上眼。

 脂抹得很厚,中間的珠漂亮極了,翹起的弧度恰到好,天生就適合被吻。

 蘇邀月練習過,這個角度的最漂亮。

 脖頸微微揚起,出一點下頜線。瓣飽滿而晶瑩,還能看到垂落下來如扇子一般的眼睫。

 清純又

 陸枕俯過來。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蘇邀月猛地一把將人推開,然后一連串打了十幾個噴嚏。

 陸枕:……

 男人嘆息一聲,將抱起,放進被褥里,面團兒似得裹起來。

 “睡吧。”

 蘇邀月本意也不是非要勾引陸枕做點什麼事,需要的只是第二日讓人看到從陸枕屋子里出來,坐實自己小妖的罪名,讓永寧公非趕走不可。

 當然,陸枕這邊是必須要抓著的。

 陸枕越喜歡在永寧公面前的籌碼就越大。

 陸枕起,正準備去吹滅那盞繡球燈,突然脖子被小娘子勾住。

 蘇邀月躲在清水的被褥里,出瓷白小臉,像裹在青葉中的白玉蘭花苞。

 “奴好喜歡公子。”

 像陸枕這種悶男,最喜歡綠茶甜妹妹了吧。

Advertisement

 直球對于悶男的沖擊是最大的。

 果然,陸枕雙眸瞇起,蘇邀月明顯覺到男人的呼吸沉了下來。

 “喜歡我?”陸枕聲音暗啞,指腹挲過蘇邀月的面頰。

 蘇邀月看著黑暗中,陸枕這張堪稱鬼斧神工的俊臉,點頭道:“喜歡。”

 【喜歡你的臉。】

 男人笑了笑。

 面頰上的手指輕敲了敲的額頭,什麼話也沒說,直接轉重新坐回了書桌邊,然后繼續讀書。

 蘇邀月:……

 .

 陸枕的屋子里燒著炭盆,里頭的炭可比蘇邀月那個院子里用的好多了。

 因為漢失敗,所以蘇邀月心里存著氣,雖如此,但被褥實在暖和,迷迷糊糊就睡著了,睡得溫暖至極,可也不忘自己的任務。

 晨曦初顯,蘇邀月就覺自己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下的陸枕起了。

 聽說陸枕現在三五不時的就要去永寧公的書房里接考核。

 蘇邀月立刻抱著被褥坐起來,低頭看一眼青白的褥子,上面模模糊糊都是的口脂。

 睡覺的時候蹭上去的。

 蘇邀月,指尖又染上一點嫣紅。

 嗯,很好,幸虧抹得多。

 小娘子起,在陸枕出門之前從后面抱住他。

 “我去去就回。”他道。

 “那你早點回來哦。”

 “嗯。”

 .

 冬日清晨的天,一路過去陸枕只看到掃地的奴仆。

 奴仆們低著頭跟他行禮,陸枕微微頷首。

 奴仆等世子從面前走過,才瞧上一眼世子尊貴的背影。

 尊貴的世子爺穿著襖袍,玉樹臨風,風度翩翩。

 奴仆拿著大掃把,雙眸猛地一下睜大。

 房廊下,有丫鬟從陸枕邊走過,按例臉紅的行禮問安,等陸枕走遠,才敢竊竊私語。

Advertisement

 只是今日的竊竊私語似乎聲音大了一點。

 陸枕并未察覺到什麼不對,他一路走至永寧公書房前。

 當今陛下也不是每日都上朝,事多的時候七日休沐一天,事的時候三日上一次朝。

 最近事不算多,永寧公也有時間來教導陸枕。

 到永寧公上朝的時候,陸枕會早些來。

 永寧公不上朝的時候,陸枕會準時到,按照現代時間點,大概是早上五點,比如現在。

 “父親。”陸枕進書房,上前行禮。

 “嗯。”永寧公又宿在書房里了。

 永寧公兼閣大學士之職,朝廷之上很多事都要經過閣之手,因此,永寧公平日里也頗為忙碌。

 永寧公將今日的題目遞給陸枕。

 陸枕看完,開始寫文章。

 一篇文章,用了半個時辰,幾乎不用思索,直接就寫完了,流暢至極,一個錯字都沒有。

 永寧公將奏折合上,接過陸枕手里的文章仔細看了一遍,發現真是圈不出一點錯誤。

 雖十分滿意,但永寧公不能表現出來,他怕自己這個兒子驕傲。

 永寧公作為嚴父,始終貫徹的都是打教育。

 永寧公按下陸枕的文章,詢問他道:“你那通房可還安分?”

 陸枕想到蘇邀月那個小作,忍不住勾了勾,“很安分。”

 “嗯,下去吧。”永寧公這才真正滿意。

 男人轉,永寧公低頭準備繼續看奏折,突然,他又猛地抬頭,然后氣得胡子都差點豎起來。

 只見男人月白的襖袍后背上印著一個鮮明的口紅印子。

 紅艷熱烈似煙火,連邊緣都清晰可見。

 “荒唐!”永寧公大怒,手里的硯臺都砸了出去。

 硯臺砸在陸枕腳邊,陸枕轉頭看向永寧公,皺眉不解,“父親?”

Advertisement

 “你你你……”

 “父親,怎麼了?”

 “你這后背是怎麼回事!”

 .

 蘇邀月正在吃陸枕的早膳。

 濃稠的燕窩粥搭配上一碟小菜,營養又

 當然,燕窩粥是蘇邀月點的,旁邊寒酸的小米粥才是陸枕喝的。

 陸枕從外面回來,蘇邀月趕把旁邊的小米粥端起來送到陸枕面前。

 “公子,奴給你吹涼了,快吃。”

 陸枕低頭看一眼粥,再看一眼蘇邀月。

 他走到木施前,手褪下外袍扔上去。

 外袍被掛在那里,后背明晃晃的一個口紅印子落在那里,招搖至極。

 就如同雪地里的一抹妖異紅梅。

 “這是什麼?”

 “呀!”蘇邀月捂,“這是什麼?”

 陸枕:……

 男人住蘇邀月的面頰,指腹尚殘留著一點口脂的

 “是什麼,嗯?”他傾過來,帶著一不容抗拒的威視。

 蘇邀月莫名覺得有些膽寒,還有一點

 “是口脂……”

 “誰的口脂?”

 “奴家的。”蘇邀月雙眸氤氳,聲音越來越細,帶著委屈,“奴家不是故意的,奴家只是,太害怕了!”說完,蘇邀月猛地一下撲進陸枕懷里。

 男人猝不及防被抱了滿懷。

 他低頭看向蘇邀月的發頂。

 小娘子窩在他懷里哼哼唧唧,“昨日管事能給奴送來碎炭,明日就能將奴趕出府去,奴孤一人,如同無浮萍漂浮,奴太害怕了。”說著說著,蘇邀月真心傷心起來,眼淚燙了陸枕的襟。

 【好害怕,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蘇邀月越發抱陸枕,一副恨不能將自己嵌進他懷里的模樣。

 來到這個世界,就像是天降的一株浮萍,落到水里,隨波逐流,不知往何去,現在也似乎已經忘了自己是從何來的。

Advertisement

 在小娘子的啜泣聲中,陸枕沉的面緩慢松

 他抬手,按住蘇邀月的頭頂輕輕

 為瘦馬,不知父,不知母,確如無浮萍一般,飄到哪里算哪里。

 人活著,若無,那便如行尸走

 陸枕深深嘆出一口氣,似是妥協了。

 “以后不能再這樣干了。”

 “嗯,奴知道了。”

 蘇邀月冒了一個鼻涕泡,眼睛紅通通,鼻頭也紅紅的,看起來委屈可憐死了。

 抓著陸枕的袖子,就跟孩子拽著媽媽似得不肯放。

 “奴給公子洗干凈。”

 “不必了,天冷。”陸枕手替去掛在眼睫上的淚珠子。

 指腹被濃的眼睫掃過,那直接掠進了心頭。

 陸枕眼尾微暗的收手,走到圓木桌邊坐下,蘇邀月乖巧的跟上來,像只黏人的小貓兒。

 讓陸枕想到了送給顧深棲的那只黃白貓兒。

 聽說顧深棲給它取名鼻,因為那只小貓兒的鼻子是的。

 現在小娘子鼻頭微稍紅,雙眸水漾盈盈的,跟那只小貓兒如出一轍。

 “用早膳吧。”說完,陸枕低頭看向自己的小米粥,然后再看一眼蘇邀月的燕窩粥。

 “公子要吃嗎?”

 “……不必了。”

 .

 因為口紅印事件,所以永寧公怒不可遏。

 將陸枕罰鎖在書房里,除了每日里由長泉送飯外,外人一律不準靠近。

 尤其是某個通房。

 永寧公是永寧公府的權威。

 蘇邀月又被塞回了那個破院子里。

 管家被陸枕教訓過了,再也不敢給蘇邀月送碎炭來。

 蘇邀月坐在暖乎乎的屋子里,雙手托腮,轉頭看向黃梅,“公爺那邊怎麼樣了?”

 黃梅道:“公爺本來要將娘子趕出府去的,幸好公子甘愿罰,只求公爺讓娘子留下,公爺這才網開一面。”說到這里,黃梅看向蘇邀月的視線就跟看到了紅禍水一樣。

 但更多的卻是如黃河之水般滔滔不絕的敬佩。

 誰能想到呢,自家神袛一般的公子,居然會折在這樣的子手里。

 蘇邀月轉了轉眼珠子,“哦。”

 結局不錯。

 看來陸枕對上了一分心。

 .

 長泉按照永寧公的吩咐去給陸枕送飯。

 書房沒有給炭,陸枕凍得手指僵冷,依舊在抄書。

 永寧公罰他抄書三十遍,不抄完不準出來。

 長泉心疼自家公子,帶了暖手的小銅爐。

 陸枕抬頭看他一眼,“誰讓你帶的?”按照陸枕對長泉的了解,長泉可不是一個細心的人。

 “是蘇娘子。”

 果然。

 陸枕將小銅爐擱在膝蓋上,一只手蓋住。

 暖流從掌心順著脈延,緩慢溫暖他僵冷的

 陸枕想到昨日里小娘子躲在他懷里哭泣的畫面,這朵小浮萍,終歸還是為他生了

 “下去吧。”

 “是。”

 長泉退下去了。

 陸枕起,走到圓桌邊打開食盒。

 只見里面是一個雪白的圓盤,上面是一個巨大的蛋包飯,蛋包飯上面畫了一個可的哭臉。

 陸枕忍不住又笑。

 他拿起筷子,住那個哭臉,然后夾了一筷子蛋放進里。

 香甜糯,蛋香十足,火候恰到好

 這東西該又是那別出心裁的小娘子做的。

 雖沒有上次那牛排合他的胃口,但也不差。

 陸枕心不錯的將這份蛋包飯吃完,然后捧著小銅爐繼續抄書。

 .

 因為陸枕的主認罰,所以口紅印子這事就算過去了。

 蘇邀月一看,這不行呀。

 看起來藥還不夠猛啊。

 “娘子,有人來尋你。”黃梅領著一位老嬤嬤過來。

 那老嬤嬤上前行禮,并將一份信件遞給蘇邀月,“娘子,這是我家夫人給您的。”

 蘇邀月捧著茶盞,喝上一口里面的牛道:“我不識字。”

 老嬤嬤:……

 “黃梅,你先下去吧。”蘇邀月吩咐道。

 黃梅警惕地看了一眼那老嬤嬤,不肯走。

 蘇邀月笑道:“是我讓來的。”

 黃梅面,這才退下。

 屋門被關上,屋子里頭沒人了,那老嬤嬤上前,直接口述,“我家夫人說,娘子只管開價,只要您離開公子,不管什麼價,都給的起。”

 老嬤嬤著腰板,用鼻孔看蘇邀月。

 昨日,蘇邀月差一個膀大腰圓的婢去定遠侯府送信,那信估計也是讓路邊的什麼窮酸書生代寫的。容不外乎就是:想要離開陸枕的話,就給送錢來。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